男的,alpha,和溫玉恆有關係,適齡青年。
那就只有溫玉恆他兒子和他侄子了。
溫玉恆他侄子比晏邊小了六七歲,還是兒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對。」晏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手上調節相機光圈,等感覺差不多了,又對準了那隻懶散的小貓。
陽光,長椅,小貓,。
每個元素都踩在了他的心巴上,也很適合出片。
靜謐的氛圍會讓晏邊感到心情愉悅,他喜歡這種陽光不過分刺眼也不過分晦暗的天氣,偶爾有風從身側吹過,只覺得分外閒適舒服。
哦,如果沒有一個人通過手機對他大喊大叫就更好了。
大喊大叫的蘇祁本人並不知道她被晏邊腹誹了,她現在還沒從自己接收到的消息里回味過來。
蘇祁一聽晏邊說他結婚對象是溫繼舒,焦慮地又點了支煙,興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口無遮攔地來了句:「你們還離嗎?」
晏邊按動快門的手頓了一下。
蘇祁也瞬間僵住了,菸灰直直地落在她的褲腿上。
完蛋,說錯話了。
「你在說什麼東西?」晏邊眉頭微蹙,少有地沉下了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晦暗不明,他放下相機冷聲道,「語言功能紊亂就老老實實當啞巴,沒人指著你說話。」
還真是活得時間長了,剛結上婚就能聽到別人咒離婚的話來了。
蘇祁自覺失言,像個鵪鶉似的一聲都不敢吭。
好些日子沒聽到晏邊罵人,攻擊力依然強得可怕。
晏邊的罵人其實也稱不上是在罵,他不會用什麼感情色彩太強烈的詞彙,語氣大多時候都是淡淡的,和陳述一項事實沒有區別,但你就是會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感覺到羞愧。
是的,羞愧。
晏邊的一字一句中都透露著他好像是在和一個蠢貨說話。
他根本就看不上你。
「掛了。」晏邊言出既遂,掛斷了電話。
那邊遠在S城的蘇祁聽到手機忙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通話記錄,握住手機的手指都在小幅度顫抖,一旁坐著的omega看到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皺了下眉,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蘇祁接過紙,緩慢地擦著自己額頭上那不存在的冷汗,糾結了片刻,翻開聯繫人列表給人打了個電話。
「對,是我……」
「我需要……」
女人低沉的聲音逐漸湮沒在了嘰嘰喳喳的交談聲以及喧囂混亂的音樂聲里。
*
「溫老師!好巧啊,又看到你了。」
溫繼舒上完了兩個班的民訴法,又被幾個學生叫住回答了他們的一些問題,現在一看表,也來不及去找晏邊吃午飯了。
他下午有個庭要開,過會兒得回律所拿材料,剛走到停車位,又見那個新來的莊老師笑容燦爛地朝他打招呼。
「確實很巧。」溫繼舒熟練地掛上完美的社交微笑,端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溫和做派,眼疾手快地按下車鑰匙上的解鎖鍵。
正當他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莊老師突然豎起大拇指來了句:「溫老師,你換眼鏡啦!還真別說,挺適合你的。」
聽到這話的溫繼舒立馬撤回了一個伸手的動作,招牌微笑都顯得稍稍真誠了一點:「謝謝,這是我愛人送的。」
那天陪晏邊搬完家之後,兩個人回到家裡好好把東西收拾了一下。
新婚夫夫是不可能分房間睡的,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兩個人都默認他們睡在一起。然後,晏邊就眼看著溫繼舒把他的衣服全都打包帶去了主臥,一件一件拿出來掛進了溫繼舒那個一堆西裝大衣的衣櫃裡。
晏邊幾番欲言又止,琢磨著自己那些黑不溜秋的玩意兒到底該不該和溫繼舒的高級手工西裝放在一塊兒。
但他感覺溫繼舒身上有種名為興奮的情緒環繞在他的四周,冷不丁來句煞風景的話也不好,乾脆閉嘴防止掃興。
溫繼舒在整理東西這一方面可比晏邊強多了,沒花多長時間就給晏邊帶過來的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找好了去處。該進書房的進書房,使用率不高沒什麼太大用處的東西,溫繼舒直接收拾出了一個次臥當雜物間來放。
晏邊補完覺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出來,就看到原本放了一堆雜物的客廳煥然一新。
「我都做了標記,找東西可以按這個來。」溫繼舒列出了一張索引單,他收拾的時候沒忘記那是晏邊自己的東西,東西的主人能不能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晏邊看了他一眼。
溫繼舒以為晏邊是怕自己偷看了他的東西,面色不太好看:「我是按樣子和顏色區分的,沒怎麼動它們,你……」
晏邊的腦袋昏昏沉沉,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溫繼舒臉色更差了,話也沒有說完,眼底的慌亂顯著到藏無可藏。
「嗯?」晏邊其實只是沒睡醒,他看到溫繼舒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過來溫繼舒剛才是誤會了。
造孽,又出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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