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軒的父親得知女兒婚姻出現變故,趕回杭州堅決反對兩個小的離婚,他是怕少了陳家這麼大一個金窟,要和老爺子上下一氣。
可惜從小到大從未忤逆過家裡的朱軒,這回是鐵了心要和所有人對著幹, 誰都找不到她人在哪裡。
——那木日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但是能聯繫上她。
對朱軒, 那木日也是說三分藏七分, 因為這個女人知道得太多了。
不知她哪裡來的門路,簡直把陳鴻宇的身家財產摸了個透,見陳鴻宇在本家遇事後, 立馬把矛頭對準上海的風投公司, 聯絡那木日讓他盯著徐弋陽這邊的動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她。
其實抓陳鴻宇的錯漏不難, 依靠著國外信託走流水左手倒右手, 他公司的稅務肯定有問題,但那木日怕就怕在徐弋陽是公司第二控股人,流水很多時候走的徐弋陽的帳戶, 生怕他受到牽連。
離過年沒剩多少日子了,徐弋陽有那木日陪著心情舒暢不少,除了時不時想起紋身,會讓他心口一緊。那木日天天都圍著他轉,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洗紋身,徐弋陽還不能被他看出來,這件事就一直壓在他心裡頭,難以排解。
周末,徐弋陽坐在餐廳里曬太啊,陳鴻宇來了電話。
掛了,換了Alan的號碼打進來,不出所料還是陳鴻宇。
電話對面短暫的忙音,接著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你在濟州島還好嗎?」
徐弋陽聽到是他,心裡還是怕,在暗處揪住褲縫盡力讓聲音保持鎮定,「挺好的。」
「帳戶上的錢都轉走了吧?」陳鴻宇乾咳了兩聲,轉移話題,「你之後每個月的信託額度不會少,其他分紅可能要斷,提前和你說一下。」
「轉走了……」徐弋陽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問他,「公司怎麼了?」
「沒什麼,一點小事情。」
一點小事情——徐弋陽知道肯定不止,不然陳鴻宇斷然不會特地打個電話過來。
「哦……」徐弋陽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望著向他走來的那木日說道,「我掛了。」
「等下!」陳鴻宇大聲制止,徐弋陽已懸空的手機又貼了回去。
「如果有人打聽你手中的股份,記得告訴我。」
徐弋陽皺了下眉,莫名說了句,「這有誰會打聽?」
可話一脫口,徐弋陽咯噔了一下,公司難道已經到這地步了?他問,「是不是被人抄底了?」
「是。」陳鴻宇深深地吐息,「我估計是杭州那個……朱軒,所以她聯繫你的話……」
「知道了。」徐弋陽一點也不想聽到這對夫妻的腌臢事,「我掛……」
「不是一個人吧。」陳鴻宇肯定中帶著一絲揶揄,「樂不思蜀了。」
徐弋陽抬頭與那木日對視,冷聲道,「掛了。」
那木日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把拉了一串愛心的咖啡端到徐弋陽跟前,望著窗外發呆。
徐弋陽心情複雜,他是沒想到,陳總也會有吃癟的一天。
算是報應嗎?徐弋陽忽而笑了一聲,頗為諷刺。
那木日疑惑地回頭。
徐弋陽盯著那木日,問他,「你怎麼不問我?不好奇他和我說什麼嗎?」
「你想說自然會說。」那木日順杆而下,「比如現在。」
徐弋陽淡淡地看了眼手中的咖啡,愛心拉得很流暢,那木日的手藝真好,做什麼像什麼,是個人設完美的伴侶,完美到讓他恍惚。
「陳鴻宇他老婆下手了。」徐弋陽告訴他,「我猜她現在手裡有的股份不少,估計很快能名正言順坐進辦公室參與決策了,想想陳鴻宇那個臉色,肯定比吃了老鼠藥還難看。」
「是嗎?那你呢?」那木日眉目疏朗,一點也看不出破綻,「你不怕她對你下手?」
「隨便。」徐弋陽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胸無大志,坐吃等死。」
那木日點了下頭,心說好在不是朱軒,你暫時死不了。
「那木日,我們回去吧。」徐弋陽說道,「趁陳鴻宇現在內憂外患,至少能有勝算。」「你想回去?」
徐弋陽反問,「你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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