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醫生給開了止癢藥膏,至少能緩解一些,不過藥效很短,要一直不停地塗。
傷在後背閆硝自己夠不到,陸昀錚就白天守在他旁邊忙工作,晚上也守著他睡,閆硝一開始坐立不安到處抓撓,他就知道藥膏又該重新塗了。
夜裡閆硝被後背的癢折磨得要發狂,他一有點動靜,陸昀錚醒得比他快,摸過床頭的藥膏幫他塗好,再給閆硝餵口水,躺下接著睡,如此重複。
夜夜睡在同一張床上,擦槍走火這種事在所難免,初時陸昀錚估計閆硝是個傷患,常常是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強忍下來去浴室沖涼。
留下閆硝一臉懵逼,不上不下,恨不得踹開浴室門質問陸昀錚到底是不是個男人,能忍到這種份上,閆硝敬他是條漢子。
直到最後閆硝感覺自己被營養師補得強壯如牛,拉開門就能出去犁二里地了,他把陸昀錚堵在臥室門上,在他的下半身上狠狠挑釁了一把。
結果就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沒下來,自己造的孽果然只能自己承受。
一個多月過去,閆硝徹底康復,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一句表白,但四十多天的朝夕相處已經足夠抵得過千言萬語。
回了港城以後,閆硝陷入了比陸昀錚還要繁忙的狀態,馬場的運作要辦的手續和準備太多,他不可能全權推給陸昀錚去辦自己當甩手掌柜。
一連跑了半個月不著家,好不容易閒下來,閆硝終於有時間思考他和陸昀錚的關係,雖然他們現在的相處與大多數夫妻都無異,可總感覺少一句承諾,心裡就不踏實。
所以閆硝決定,他要求婚!
說辦就辦,閆硝找了小妹當軍師,計劃怎麼把陸昀錚約出來,怎麼布置場地,還打了好幾遍腹稿,要如何與陸昀錚說清他滿腔的情誼。
計劃還沒實施,陸昀錚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是最近工作太忙想和他出國旅遊,閆硝只能把計劃好的一切推後,等待回國再說。
落地北歐某個國家時正是冬季,厚重的雪覆滿街道,比港城撒鹽一樣的雪花壯觀得多。
閆硝去酒店房間放好了行李,一轉眼陸昀錚就不見人,他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外面的天色漸漸變暗,見陸昀錚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閆硝穿戴整齊就要出門找人。
他在酒店門口碰到了一條雪橇犬,黑灰色的毛髮,海水一般的眼睛,特別漂亮的一隻阿拉斯加。
它扯著閆硝的衣角,說什麼也不撒嘴,一直把他往一個方向拽,閆硝無可奈何地跟著去了目的地,發現是一家狗拉雪橇的機構。
原來是一種營銷手段,閆硝這麼想著,但熱情的老闆卻說他很幸運,是今天上門的第一百位客人,可以免費乘坐雪橇走一次熱門線路。
他甚至不想戳穿這位老闆,閆硝住的酒店房間剛好可以看見機構的門面,這一整個下午,走進門的人不超過三個,更別提什麼一百位客人。
閆硝沒多想,給陸昀錚難過打了個電話,對面沒有接,他又給關助理打了一個,對方聽說他中大獎了又雪橇犬坐,居然也像個毫無防備的大學生一般,讓他趕緊享受這次幸運。
閆硝有一點無語,關助理是怎麼做到陸昀錚助理這個位置的。
他到底沒有再拒絕,跟著雪橇隊上了山,這會剛好是夕陽西下的最好時間,橙紅色的夕陽打在大片雪地上,簡直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在海濱城市是絕對見不到這樣瑰麗的景色的,閆硝一時看得有些入迷,他拿起手機拍了幾個視頻記錄下來,一股腦傳給了陸昀錚,末了問他在哪,怎麼不回消息。
消失了大半下午的人總算有了動靜,陸昀錚給他打來了視頻電話。
鏡頭裡的人身後有一片亮著燈的雪屋,閆硝問他:「你去哪裡?」
「我在山頂。」陸昀錚拿著手機的鏡頭晃了晃,大概是在走動,他看著閆硝,狀似有些驚訝,「你在做雪橇嗎?好玩嗎?」
閆硝撇了撇嘴:「陸昀錚,我是不是像個傻子?」
「啊?誰說你傻了?」陸昀錚下意識反駁道。
「那你覺得我會相信,我是什麼第100位進店的幸運客人這種鬼話嗎?」閆硝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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