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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證實的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那照片上拍攝的另一個死人是否就是昨天偷了我匣子的賊。

這時,鋪子裡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起來,是警察打來的,說昨天店裡丟失的那些小件瓷器現在已經找到了,通知我明天去取。

我連忙說:「麻煩問一下,那個偷東西的賊抓到了嗎?」

對面說:「那個賊今晚八點多跳樓了,就在你們鋪子附近,人當場就沒氣兒了,我們調查的時候進入了他的出租屋,在屋內發現了贓物,我們目前猜測出租屋應該只是他的暫避點,他是不是畏罪自殺還要進一步調查,暫時不方便透露。」

我的腦袋只覺得瞬間「嗡」了一聲,那個賊就是剛才吃飯時從對街樓上掉下來被摔得稀巴爛的人,不是跳樓自殺,而是被人處理掉之後直接從樓上扔下去的。

給我寄檔案袋的人一口氣殺掉了偷匣子的賊,以至於那人還沒來得及將玉匣交給侯金山就一命嗚呼了,甚至連間接偷竊的阿雲對方也沒有放過,兩個人在同一時間內都死了。

然後對方又拍下了他們各自的死狀,再把玉匣悄無聲息地還給我,最後洗出照片後裝進檔案袋裡寄給我,如果沒有這些照片,我根本不會知道有兩個人的生命已經從世界上消失了。

這樣的行徑,不像恐嚇,如果是恐嚇,對方應該會寄給我更可怕的東西,絕不僅是這幾張死人照片這麼簡單。

我覺得這樣做,更像威脅。

有人在盯著我,在用這些照片威脅我繼續參與這件事,而且這人的動作非常明顯,他不允許玉匣落入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手中,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他就會處理掉這些企圖偷竊的人。

第47章 組局

這是威脅,又是邀請,對方在暗處邀請我去調查曾經的這項工程,甚至還尤為「貼心」地抽了兩頁記錄人姓名字跡淡化的紙給我,生怕我不明白意思。

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要我來查這件事,如果我就此撒手不管了呢?明明田笑好端端地呆在田家,如果對方想知道當年工程的具體事情,他不應該去威脅田笑嗎,非要來威脅我幹什麼?

我想不通,但同時我又開始害怕,如果我不去按照對方的指令進行調查,那下一次寄來的可就不一定是幾張照片這麼簡單了。

我接過小伍遞來的茶盞,抿了一口茶喝,心說對方這處理事情的方式也太過激進了,倘若我沒有按照對方的想法去做,他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

我想過報警,但是報警警察頂多會去找找那兩人的屍體,對於我的後續生活他們並不會幹涉太多,何況這還是牽扯到外八行和五師的事,我不願意拉上一無所知的行外人進來,那樣處理事情保不準會更加糟糕。

四哥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這事兒我也找不到人去商量,只能自己拿主意了。

現在看來,九環玉匣的「詛咒」應該算是應驗了,果真是誰拿誰死,除了我。

我掏了掏兜,侯金山給我的那張名片還原封不動地被我收在那裡,我把卡片拿出來,手指摩挲著上面的電話號,因為這件事已經死了兩個人,雖然他們一個是內鬼一個是賊,但我最多希望他們伏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侯金山這廝跟我外公是一個時代的人,當年的事他或許知道一些,要調查當年這項工程,似乎只有侯金山這一個選項了,他說不定現在還不知道他買通的人已經死了。

我走到電話面前,先是跟田雨青打了個電話,那項工程田笑參與了,他家老爺子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如果他接電話,我會率先選擇向他尋求幫助,有他在我心裡會踏實很多,然而自從那天他打給我那個電話之後,號碼就一直無人接聽。

這次同樣,電話響了兩聲,被掛斷。

我還想跟路阿爻打電話,結果手剛放在按鍵盤上,才發現自己的電話簿里壓根沒存他的號碼。

確定是再沒有其他選擇,我才照著侯金山名片上的電話號撥了出去,然後拿起聽筒,電話響了半天,對方才接聽,聲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已經睡了。

我抬頭看了下表,才發現已經十二點了,頓感這時候打電話確實有點腦殘,但我還是保持了聲音的平靜,問:「侯金山嗎?」

「嗯你哪位?」過了一會兒,侯金山才反應過來,「哦,甘少東家啊,不是,我的祖宗,你他丫的都不睡覺嗎,你不睡覺別人也要睡覺的好嗎,有什麼事就不能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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