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怎麼就能說出跟侯金山一樣沒水準的話呢,什麼叫「因為這匣子死掉的人多了去了」?別人的生死跟自己沒什麼干係,那他還來救我做什麼,路家就是這麼教育小輩的?
我剛要說話,侯金山就翻了個身,醒了之後就腆著臉上來笑眯眯的:「我的小爺爺們,咱都消消氣兒,別吵了成不?」
然後我目視他從最右邊挪到最左邊,樂呵呵地在路阿爻那兒煽風點火:「嘿嘿,您別生氣,他小孩子一個,懂什麼事兒啊?我之前進來的時候早就勸過他了,他不還是非要跟著進來?這回您總能相信我的話了吧,真不是我引誘,他這擱誰誰也攔不住啊。」
我一口氣灌完半瓶礦泉水壓火,然後泄憤似的將礦泉水瓶子捏扁,照著對面侯金山的頭就狠砸了過去,他被我砸的「誒喲」了一聲。
我破口大罵:「這兒他娘的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我傷成這樣還不是你指示手下搞得么蛾子,他娘的還有小伍,小伍要是死了老子他丫絕對饒不了你!」
我說著,單手提起刀就想站起來揍人。
「誒喲喲,殺人啦,小爺爺救命,救命!」侯金山趕緊抱頭往路阿爻身後躲,結果被對方一下子擋開,只能縮到洞裡。
我這一動,起的有點猛了,就感覺縫住的傷口又有點裂開了,疼得我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路阿爻就趕緊過來按住我的胳膊不讓我動彈,我扶著插在石頭裡的刀,指著對面的侯金山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他媽給我等著,你丫再多說一句話老子就剁了你!」我拿刀指著他,侯金山被我嚇得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我一時火氣上頭,放下刀又對著路阿爻放狠話,指著侯金山對他說:「這老傢伙嘴裡就沒一句實話,我身上的槍傷就是他搞的,你要是聽他的挑撥離間,那咱倆就他媽絕交!」
路阿爻看著我倆嘆了口氣,然後就默默地掏繃帶和紗布出來。
第67章 記憶錯亂?
換掉紗布做了簡單的包紮,我們就各自坐著不說話了,侯金山醒了之後,在路阿爻邊上諂媚地說著一些有的沒的,路阿爻也不回他的話,但侯金山自己就能說得熱火朝天。
我閉嘴純粹是懶得搭理他,也不太想讓他聽到過多的交談內容,路阿爻不搭理他我估計是心裡有事,因為在甘肅也沒見他這麼不理人。
我對侯金山這個人現在是完全地不信任,看路阿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就準備靠著石壁再眯會兒,結果這姓侯的又巴巴地湊過來,對我覥著臉笑:
「嘿嘿嘿,甘小爺爺,要說咱們之間吶,那都是誤會!我年紀大了犯糊塗,之前冒犯了您和您的夥計,但俗話說往事如雲煙,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我保證!接下來的路我一定傾盡畢生所學,幫助兩位小爺爺找到大寶貝!」
他道了半天歉,我全當沒聽見,侯金山還想繼續跟我掰扯,不知怎麼回事,路阿爻那邊突然一腳把面前正在燃著的火堆踹滅了,我反應見長,登時就抄起手邊的冷鋼擋在身前。
四周瞬間就暗下來,侯金山嚇得腿軟,整個人擠在我身邊,都快縮成一攤爛泥,我聽他小聲嘟囔:「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我剛想發問,就被不遠處的路阿爻按住了胳膊,我感覺到他迅速起身換了個位置到我前面,這個地方更加接近洞外。
我很快安靜下來去聽浮雕耳朵外的聲響,沒了噼里啪啦的木頭炸裂聲,整個洞裡就恢復了烏漆麻黑的最原始狀態。
等了兩分鐘,我開始聽到從上方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這動靜很難形容,非要說一說就很像刀尖在石頭上劃刻的聲響,這聲源離我們很近,應該就在我們頭頂的石頭上,那感覺跟抓肝撓心有一拼。
難道是玉京子?是玉京子的人又回來了?
我想提醒一下路阿爻出去看看,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執意按著我,我有些不理解,但想想在這種地方還是他比較有經驗一點,就跟著他蹲在原地等了將近二十分鐘,蹲的我腿都快麻了,頭上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侯金山往地上一癱:「走了走了,終於走了。」
我疑惑:「你們在怕什麼,外面那動靜是什麼東西?」
路阿爻對我搖搖頭:「不知道,從我們上了銅柱之後,這聲音就一直存在,它們對光線似乎很敏感,不知道是不是活物,但應該是從銅柱頂上爬下來的,聽動靜,不像是人能製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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