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剛才在說什麼東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深深懷疑這貨近兩年是不是跟四川廣東那邊的談生意談多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
四哥繼續跟我貧,還越說越起勁了:「不說女的,就算來個男的也得給他整迷糊了!」
「陳肆你滾!能不能正常點兒。」我忍不了就去罵他。
四哥嘿嘿一笑,拽著我上甲板:「你不是想知道底下的情況嗎,現在海撈瓷應該都弄上來了,帶你去瞧瞧。」
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跟著他往甲板上走去。
第152章 高熱
甲板上頓時變得相當熱鬧,我跟在四哥旁邊,看見船身攜帶的網兜吊著滿滿當當的海撈瓷緩慢升上來,我大致看了一下,有些是瓷片,有些是碎掉的陶罐,上面大多還帶著土腥。
我趴在船上,看另外一艘考察船的夥計們把網兜移到甲板上,四哥點著一根煙說:「這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下面面積太大了,最小的棺材加在一起也得有一千多隻,全部弄上來太不現實,所以我現在只能撿那些相對典型的運回去看看。」
「下面到底什麼情況?這麼密集的船葬棺堆在一起,不正常啊。」我說。
四哥點點頭:「確實不正常,而且我能感覺到,這底下應該不止有船葬棺,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我心裡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頭,此時第二隻網兜也出了水,但是兜網的拉升速度明顯比剛才那隻慢了很多,等網兜出水一半我才恍然大悟,知道那網兜里兜了些什麼東西。
第二隻網兜拉上來的東西並不是海撈瓷,而是一整隻船葬棺,棺材木頭基本都被泡發了,一出了水就往下滴黑水,水裡還夾雜著濕掉的木屑。
我瞬間意識到了這片水下明器的重要性,因為這種打撈方式其實會在一定程度上毀壞物件,尤其是這種泡了多年水之後的,可即便如此,四哥他們也堅持要把船葬棺撈出來一隻看看,或許可以從側面證明,水底下有更加重要的東西,而他們如果要再次下水,就需要儘快研究出一些門道來。
這隻網兜顯然更加重要,四哥親自上去盯了,何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到我身後,拍拍我的肩膀:「怎麼樣,打聽出來什麼沒有?」
我看著四哥忙碌的身影,也沒理由再去煩他了,於是對何瑜嘆了口氣:「老路呢?」
何瑜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在艙里歇著呢,回來剛換了衣服就開始躺下睡覺,他那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又被海水一泡,我怕發炎了,讓他塗藥他也不理人,你不是能說會道嗎,你趕緊去絮叨絮叨,我忙一上午了,得歇會兒了。」
我這兒也正煩著呢,心裡有太多事情想搞清楚,同時我也對那隻船葬棺里的東西很感興趣,還沒等我看清楚,何瑜就開始把我往船艙里推,我被他推下去,漏了一秒沒看見他們把棺材放下來的樣子。
船艙里這會兒比較安靜,幹了一上午活的夥計們也都累了,有的圖省事簡單吃了點兒速食食品直接倒頭就睡。
想來這也正常,當四哥的夥計都得有些覺悟,四哥就是那種辦起事來不要命的主,所以底下人相對都會累一點兒,但好在錢多假期多,四哥人也爽快仗義,倒是沒人有過怨言。
白神仙靠在床上吃蘋果,見我跟何瑜躡手躡腳地繞過那些夥計的床鋪,他嗤笑了一聲,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扭頭不再張望我們了。
路阿爻整個人睡在被子裡,側躺在床上,何瑜給我指了指他床頭柜上動也沒動的藥瓶子。
我認識那藥瓶子,那是上回白神仙給的,不是醫院的正規處方藥,應該是白神仙自己配的,瓶身連個標籤都沒有,之前那嬰屍造成的傷口跟普通的傷口好像確實很不一樣,想要完全癒合,要一直外敷這種藥,堅持兩個月,恢復得好可以做到一點疤痕都不留。
我走到床邊,用手掂了掂那瓶子,蓋子都是擰緊的,何瑜湊到我耳朵邊:「看吧,我跟你說了,他不理人,再困也得把藥上了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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