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何瑜遞來的一次性筷子就要開吃,但一瞬間又頓住了,問他們:「你們不吃嗎,就看著我自己吃?」
「我們來之前就吃過了,這是給你的,從我那火鍋里撈的,有點埋汰但管飽,這條件有限你也知道,就湊合湊合吃吧,等你跪完了回去,咱們再做點兒好的補補。」何瑜說。
聽他這麼說,我再也忍不住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吃著吃著,身體就隨之暖和起來,我邊吃邊看路阿爻從包里掏出睡袋和保溫毯,他先在地上鋪一層保溫毯,再把睡袋鋪上去,這樣睡著會更暖和一些。
「不是我說,你媽也太狠了,選這個時間,你們甘家其他盤口的人也來了,這下你本來跪一天就能回去了,現在看來是不跪滿三天都不行了,三天,年都過了還吃個屁的年夜飯。」何瑜收拾嘟囔著。
我咬了一口燒餅,邊嚼邊說:「你沒聽小伍說嗎,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那黑蹄鐵被我燒了的消息肯定已經傳遍四哥的盤口了,黑蹄鐵的事情瞞不住,這頓罰我是肯定逃不掉的,這事不僅要罰我,而且還要重罰我,最好是選一個重要的時間,讓甘家所有的盤口都知道我因為燒黑蹄鐵被罰跪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幹?」何瑜問。
我一口燒餅還沒咽下去,路阿爻就接著我的話給他解釋:「因為黑蹄鐵並不是重要在它本身,而是重要在它的功能,簡而言之,誰拿黑蹄鐵,帳目就交給誰,所以黑蹄鐵沒了的消息要讓甘家所有盤口都知曉,意思是以後盤口不再以黑蹄鐵為基準,這樣可以防止日後許多不必要事情的發生。」
何瑜沒管過家,路阿爻一給他這麼解釋,他就恍然大悟:「合著這還成好事了?不過我還是生氣,怎麼罰不好,非讓我們小麼衝鋒陷陣,別最後咱們撈不著好,再給凍出毛病來。」
我旋風一樣喝完了整碗羊肉湯,何瑜給我收了碗,又端出一盒餃子給我吃,最後我吃得直打嗝,撐得靠著供桌腿動彈不得,何瑜這才不再繼續給我投餵。
天色晚了點兒,三個人紛紛鑽進各自的睡袋開始休息,我吃飽喝足,一覺睡得很舒服,清晨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拉起來坐到蒲團上,半夢半醒地邊睡邊跪,不多一會兒,那八個大哥就再次進來守著。
何瑜和路阿爻就這麼故技重施了三天,他們後面兩次掌握了時間,下午八位大哥換班,他們就掐著點兒來,還是那幾塊瓦片,掀了跳下來,等到第二天再把半夢半醒的我從睡袋裡薅出來。
何瑜每天給我端來的東西都不一樣,麵條饅頭大燒餅,羊肉牛肉大雞腿,時不時怕我吃膩了,還給我榨個果汁喝,這三天我罰跪的日子那是過得那叫一個相當舒坦,沒餓瘦就算了,可能還胖了幾斤。
這導致我回去的時候,夥計一個個都過來沖我噓寒問暖,我被他們搞得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過了年,我們三個就在鋪子裡開始著手調查「西北戶外」的事情,聽說之前我們從船上下來之後,那些黑箱子也都被一一運下了船,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被人查到。
我的初步打算是先往北方查,北方查不到再考慮西藏那種無人區的可能性。
可還沒等我們正式開始調查,就發現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我們三個人被同時監視了。
第208章 出走但沒完全走
這回並不是路阿爻先發現的,而是我們三個出門時同時發現的,監視的人遠遠地跟著,看著很像甘茸的人,他們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相反他們非常坦蕩,就好像我們就是應該被跟蹤一樣。
這樣持續了兩三天之後的一個早上,我沖何瑜使了個眼色,隨後三個人一起上了二樓,何瑜剛進門就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他伸了個懶腰:「這還查個屁啊,出去買個菜都得被跟一路,老路,你那邊怎麼樣?」
路阿爻搖搖頭:「從出門就有人在跟,雖然他們不敢跟得太近,但是從人數上說,我能甩掉他們的可能性很低。」
我站在書桌旁用暖瓶倒水一杯一杯地喝,喝完三杯水,我把杯子重重往桌面上一砸,嚇了何瑜一跳,我回過身,鄭重地說:「這樣不行,在這兒我們天天被人盯著,什麼都幹不了。」
何瑜反倒不急了,躺在床上說:「別急別急,咱們這不是在想對策嗎,而且那什麼,你一開始也說了,如果這真是個局,從那匣子開始就有人想拉你入局,那現在咱們這局面,他肯定不能坐視不理,說不定不用咱們查,一會兒線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少東家!少東家你在嗎?」
何瑜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外面有人找,於是放了杯子出去,見打掃的夥計在一樓叫我,他指著外頭:「少東家,外面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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