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飯嗎?徐志才點的都是辣菜,我吃不下去。」路阿爻突然說。
我笑了笑,走到車邊拉開門先坐進去:「來之前就叫人去買了,全是甜菜,還有城東的那家糖糕,今天膩不到你算我輸。」
路阿爻聽我說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我暗暗嘆了一口氣,但是又轉念一想,怎麼總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呢?
路阿爻之前暗地裡調查過很多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徐志才跟我結仇的事,那既然知道他還非要搞這麼一出,為了幹嘛,提高我在道上的地位嗎?
這下好了,說不定明天就被人傳說我已經收了陰婆子當小弟,路家地位那麼高都得聽我的。
操,我這是被人擺了一道啊?
想著我就轉頭去后座,大罵道:「我真服了,路阿爻,你是不是成心的?」
路阿爻閉眼靠在后座,他在笑,但是沒有理我。
視角是三十歲的甘霽
時間線是2012年左右,有劇透
第277章長命弄璋(一)
崔逢集走累了,隨便找個路邊的飯館吃飯,坐下招呼了老闆。
外面小雨下了一個星期直到今天也沒停下的徵兆,這龍王爺可能就是對某些地方比較鍾情。
不過這點兒雨算不上什麼,山村里跟城市裡的空氣還是不一樣的,比較清新,下了雨走在山間小道上就有一股枯敗的雜草和牛糞味兒,不過崔逢集不認為那是草和糞,他說那叫自然的氣息。
崔逢集點了兩盤炒菜,就著滿滿的米飯吃得滿足,他打了個飽嗝,坐了一會兒休息,然後打算進風景區里看看。
夏秋交際,這個時期宏村總是會聚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他們各個背著畫架往風景區里進。
崔逢集看到這些孩子們就老會想起自家媳婦,他媳婦兒跟他可不一樣,人家是接受過正規教育的,這麼些年又是開設計工作室又是被聘進大學教學。
不過最近他媳婦兒因為學校學生的事情很是頭疼,崔逢集也沒怎麼過問過這些,只是最近他媳婦兒總是嘮叨,說什麼這麼好的天賦結果死活要退學,幾個專業老師攔都攔不住之類的話,崔逢集才聽了一兩耳朵。
這可能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他有時候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基因出了問題,不然自家臭小子怎麼好像半點兒都沒有遺傳他親媽的藝術天賦?整天就喜歡遊山玩水的,還尤其喜歡往洞裡鑽,一天天的真叫人糟心。
崔逢集買了門票進景區,宏村的慢節奏生活讓他非常享受,他打算在這裡住個七八天,把周邊這些野山差不多探索一遍之後再前往下一個地點,他有著祖傳的基因,在野林子裡看到那種自然形成的深洞,他基本都克制不住自己下去一探究竟。
背著單反,一路走一路拍,剛開始跟著人流走,之後崔逢集越走越偏,直到逐漸遠離了人群,他才發現自己似乎迷路了,但他並不害怕,林子有家雞,他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於是就舉著單反拍那些遠處霧氣蒙蒙的山脈。
又拍了半個小時,崔逢集感覺有點累,就放下單反考慮要不要回去,然而他一扭頭,就看見五米開外的田埂邊坐著一個撐傘的年輕人。
這人坐在那種畫室專門寫生用的馬紮上,他一隻手撐著傘,畫架支在身前,顏料盒子平鋪在腳邊,小雨和柔風確保了它們不會幹裂,而叫崔逢集感到奇怪的是,這人旁邊還放著一隻空馬扎,但他在這兒呆了半小時,也沒見到有什麼人往這裡來。
崔逢集想著,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不遠不近地看著這人畫架上的畫布。
那幅畫已經快完成了,畫的是風景,鬱鬱蔥蔥的田埂和遠處被薄霧籠罩的山巒,顏色都用的很成熟,崔逢集沒學過美術,可最起碼的審美他是絕對有的。
他站得腿疼,上去輕拍拍那人的肩膀,就問:「你好,我走得久了,能借您馬扎坐一會兒嗎?」
那人揚揚手裡的筆,用小拇指勾馬扎過來,示意他坐下。
崔逢集連連道謝去馬紮上坐下,他看了對方一眼,對方長的比較年輕,但是有些肉眼可見的消瘦頹廢,他腳下趿拉著拖鞋,胡茬都長出來一節,頭髮半長微卷,服帖地垂在臉前,眼睛裡卻透著和他整體氣質完全不符的一種凌厲。
崔逢集順手接過那人胳膊里夾著的摺疊傘,幫人撐著,看他用筆尖給畫面進行最後的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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