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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想讓他晚上自己去吃,吃完正好還能給我帶回來點兒,這樣我就省了一頓兩個人的外賣錢,這以前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是能省一頓就省一頓,這個夏天穎甘堂的水電費讓我頭髮蹭蹭的掉,每次看著帳單我腦門都感覺涼颼颼的。

路阿爻不知道我跟姓徐的究竟有什麼過節,我又不肯說,他晚上明顯有點鬱悶,但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幫人遷墳,雙方連重新定穴的價格都準備在酒桌上談了,路家做生意定下就是定下了,一般不反悔。

到了晚上,路阿爻去赴約,我怕徐志才那廝會搞出什麼么蛾子,所以差了兩個機靈臉生的夥計跟著一起去。

結果才不到兩個小時,一個夥計就先打電話回來了,我還有點納悶,心說這組個飯局倒也不必這麼快就結束。

「當家的救命啊,徐家的人怎麼都這麼能喝?他們今天壓根沒打算吃飯,從坐下開始就一直勸酒,可能是想把路哥灌醉了再開始砍價,我跟阿豪已經給路哥擋了小一兩了!」

他說話聲音不大,應該是藏在廁所里偷偷打的。

路阿爻酒量還可以,但硬灌酒這擱誰誰也頂不住,路家開價很高,徐志才應該早有預料,所以找了很多人作陪,美其名曰是作陪,實際上一個個都是老酒簍子,就等把路阿爻灌醉了再瘋狂砍價。

我火氣有點上頭,掛了電話就帶了盤口的人去找茬。

正是飯點兒,外面又下雨,很多人就被困在飯店門口,所以我們這一大波人下車往飯店樓上走也沒人注意到,我上到二樓找到包間,門虛掩著,裡面的酒杯碰撞聲隔老遠都能聽得見。

我一把推開門,徐志才看見我,當時一口酒就噴了出來,一圈圍著路阿爻喝酒的也因為我鬧出的動靜慢慢散了開,我掃了一眼,桌子上菜沒點幾個,酒倒是紅的白的啤的,我心說整挺全,今天是真打算喝個酒飽。

阿豪見我像是見到了救星,路阿爻趁機從那群人里移出來,勸的酒都被我兩個夥計擋回去了,他應該沒喝多少。

「這才多久,就認不清這是誰的地方了?」我從兜里掏了根煙,點上。

徐志才特不服:「甘霽,你地盤大我認慫,但我尋思我現在也沒幹什麼吧,我這是跟路家做生意,跟你有個屁的關係,你他媽的帶那麼多人來,狗拿耗子多管什麼閒事兒?」

我壓了壓心裡的火,他應該慶幸他把飯店選在了這兒,人多,但凡人少一點,敢這麼跟我說話,腦袋早就被我削了。

我一隻手彈掉菸灰,懶得跟他掰:「別跟我扯犢子,人我帶走了,你們那坡墳愛往哪兒遷往哪兒遷,這活兒路家不接了。」

說著我就去喊路阿爻,沖他招手:「過來!走了!」

「這我們的事兒,你說話算數嗎你!誰給你的臉?」徐志才仗著我在這兒發作不了,罵道。

路阿爻從酒桌旁繞過來,一下就被徐志才攔在半道上,眼見他直接反手扭住徐志才的小臂,徐志才頓時被他反鎖頂在了牆上,我聽見清脆的骨骼聲伴隨著徐志才殺豬般的叫聲。

「操!不是,你什麼意思?!咱們明明都說好的!」

「既然價格你們不接受,那你還是另尋高人吧。」路阿爻說完就把他鬆開,徑直往我這邊來。

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就錯身走過我出門。

徐志才的手應該是脫臼了,疼得半天站不起來,徐家其餘的人大概率沒見過這陣仗,一個個端著酒杯的老酒簍子被我搞得一下子酒都醒了。

我環視了一圈,儘量把每一個人的臉都印在腦海里,這兩天路阿爻在我暫時不想理這些人,但以後可就保不准了,之前我放了徐志才一馬,沒有清理門戶,現在看來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我取下嘴裡叼著的煙走到酒桌前,把煙按滅在菸灰缸里:

「以後你們家的活兒,路家都不接了,我甘霽的生意,你們也別想做了,不信可以試試,看我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我全身的氣場都冷下來,包間內鴉雀無聲,我用手點點徐志才:「過兩天,也給我擺桌酒席,我們好好算算帳。」

說完,我就對阿豪使了個眼色,出去讓他來善後。

恐嚇完這群酒鬼我就揮揮手遣散了人下樓,這時雨已經停了,路阿爻正站在樓下等我。

我上去問他:「怎麼樣,沒喝多少吧?」

路阿爻搖搖頭:「還行,但如果他們再繼續這麼灌,我可能也會醉。」

我看他下意識揉了揉肚子,想來確實是喝多了,看徐志才摳搜的那樣,菜肯定一口沒吃,所以酒燒的胃裡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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