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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夢又是星星的,這老傢伙太會說了吧,要是始皇大大還不知道淼淼其實是兩千多年後的人,而且也跟現代連線過,淼淼一定會被疏遠的。】

【陛下沒有這麼糊塗吧。】

【陛下是不糊塗,但是迷信啊。】

扶蘇皺眉,嚴肅:「大巫,您這般說,便是空口無憑污衊人。您世代都供奉於秦,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糊塗而做錯事。」

趙高那些事,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博度沒想到公子會這麼說,芝蘭玉樹丰神秀雅的公子怎麼會用這種犀利的話來反駁人?

「公子,此人來歷不明啊。」博度痛心疾首,「他才進宮多長時間,就已經惹來諸多事端,先是令陛下疏遠方士,現在又鼓動公主走出後宮攬事,凡此種種,其心必異。」

【原諒我忍不住笑了,什麼叫其心必異。淼淼是正兒八經的華夏兒女,政哥後代,這位大巫你先搞清楚好不好。】

【不得不說,你的罪名找錯了。其心必異這個,老祖宗一定不會相信。】

嬴政笑了笑:「博度先生,你先在外面等一等吧。」

情真意切的博度先生,頓時哽住了。

陛下這是為了一個小野人,冷待他了嗎?

但是陛下都這麼說,博度對何淼有再多的不滿都只能咽下去,後退著出去的時候,眼神囧囧的看了何淼一眼。

網友們把這炯炯有神的一眼解釋為瞪。

【淼淼,他瞪你誒,這麼沒度量,不像是大人物。】

【這傢伙會不會跟趙高是一夥的,我在公主提醒的前提下很難不想多。】

【前面的別瞎猜,趙高一個太監,始皇大大活著的時候他敢幹啥?連解夢的大巫都是趙高的人,陛下還安全嗎?】

趙高的確什麼都不敢幹,身邊的人更不會全都看著趙高行事,嬴政深知這點,所以他從未防備趙高,甚至把玉璽讓趙高掌管,近年來許多聖旨的璽印都是趙高蓋下去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嬴政確信趙高什麼都不敢幹。

但他現在才發現,有時候並不需要某些人必須要歸順某些人才會幫其做事,只需有一點的傾向便可。

譬如史書記載中的李斯,他被趙高拿捏了嗎?沒有多少,甚至李斯的權力相比趙高更大更自由,他為什麼就什麼都不做呢,自然是趙高的建議對他更有利,樂得沉默。

而今的博度,跟未來的李斯有何不同?

他們跟趙高的關係,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生疏,利益相同時,可以站同一邊。

嬴政微微抬眼,外面的天光雲影似乎有一瞬間就在他的眼底翻湧起來。

如此想來,身邊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呢?

趙高能在他死後不久就在朝堂來一出指鹿為馬,自己這個始皇帝當真是個瞎子啊。

眼睛低垂,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面毫無波瀾的靜湖了。

博度退到了殿外。

嬴政說道:「淼淼,春陽說的,你可認?」

「父皇,」春陽公主想說話,但是被父皇一個眼神嚇得趕緊閉嘴了,小心地扭頭看向長兄,明亮的眼睛裡盛滿祈求。

長兄你快幫何司丞說說話啊。

春陽公主之所以會直接把給出建議的何司丞抬出來,是已經在路上仔細想過的結果。一則絲織從來都是女子之業,她帶人做這個沒問題。二則何司丞這個人非常有想法,父皇根本不會因為這點事而生氣。

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博度,竟然指責何司丞來歷不明圖謀不軌。

好吧,來歷不明的確是個大問題,但是他也不看看何司丞是誰帶到皇宮的,自家皇兄啊。

扶蘇什麼都不能說,畢竟父皇是不會處罰淼淼的。

春陽公主唯恐這兩件事合在一起,本不會生氣的父皇反而生氣了。

何淼有種上課的時候被提問到超級大難題的感覺,吭吭哧哧的說道:「我,微臣認。」

倒是想不認,但正確答案就在旁邊跪著呢。

【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淼淼你是怎麼把這麼嚴肅的朝廷應對弄成是課堂回答的。】

【淼淼,請你原地出道說相聲。】

嬴政都想笑,說道:「既然認了,那你說說,為什麼要讓春陽種棉花?」

何淼按照總分總的方式回答的:「棉花屬於紡織業,公主是女子,紡織的各個程序都是女工完成的,公主為長官更有利於把棉紡織推廣擴大。天下很多事都是只有男子能做的,但自古以來天地分陰陽,也應該有一些事是只有女子能做而男子做不成的。之所以是春陽公主,只是湊巧了前幾天才遇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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