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回到了家!
辰甲和辰丙毛骨悚然:「……」
6個時辰就是十二小時。
教室和牢房有什麼區別?
造出監獄的簡町原驕傲地挺著胸脯,雄赳赳氣揚揚地展示自己的成果。
三間教室並排做一個走廊,再加上不遠處的茅廁,三點一線,大好青春,正是奮鬥的年紀,你值得擁有!
「神經病。」辰乙看向教室,如是說。
簡町原離開後。
空蕩的教室,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許是瞪著眼睛互相圍觀實在過於滑稽,辰丙切一聲就要離開。
趙明台伸出自己畏畏縮縮的手指頭指著辰丙的背影,袖子還蓋著半個手掌,囁嚅道:「那他就這樣直接走……走了?」
辰甲的表情好像在說少見多怪,解釋道:「他是最受寵的弟子嘛。」
辰乙不動聲色,也慢悠悠地踱步,直到走出教室,頭也不回一下。
趙明台剛剛舉起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就轉了一個方向,眼睛懵懵懂懂:「那,那他呢?」
趙明台:「他也是受寵的弟子?」
「他是師尊最討厭的弟子,師尊管不了他的。」說著辰甲也整整衣襟,大搖大擺地伸腿出去。
趙明台:「那……你?」
辰甲:「沒事,師尊基本不記得我這號人。」
趙明台畏畏縮縮地伸出一條腿,好像也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那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嗎?我也能走嗎?」
辰乙還未走遠,聞言刻薄也笑了一身,他不懷好意的聲音被東風撕扯,傳到趙明台的耳邊時,平白多了一種滲人的味道:「你敢嗎?」
趙明台一瞬間老實了。
他不敢。
他是蜉蝣撼樹,在清冷塵世之間禹禹獨行,不敢拒絕,不能拒絕,他本來就沒有權利安置自己。
周圍變得清冷孤寂,陰冷孤寂的空氣把他包裹了起來,趙明台的目光短暫地在面前的劍譜上停留了一會兒,接著就暗淡了起來,他看不懂一點。
也是,他這樣的人,廢物一個。
怎麼配學習這所謂的仙法呢?
想到這裡,趙明台的腳並在一起,明明是端坐著,卻莫名給人一種蜷縮著的感覺。
他要讓簡町原失望了,自己只會是一個讓人丟了臉面的累贅,能有什麼大作用?
廢物,廢物……
過去的夢魘纏繞著他:在他還小的時候,過目不忘,他們都說自己或許是寒門墳墓裡面千百年才能冒出來的一縷青煙,可能是天才,是天之驕子,連他自己也相信了老天這拙劣的欺騙手段。
直到,五歲那年……
測出來的廢材靈根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他就是一個記憶力和觀察力好一點的廢物點心罷了。
學習仙法的花銷是巨大的,或許金山銀山也堆砌不出一個好的修士。
測出靈根的那一天,他就放棄了所有的幼稚的炮灰能逆天改命的想法,老老實實的成為了一個端茶送水的雜役弟子。
趙明台明明就在教室裡面,卻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配不上這些功法,秘籍,配不上待在縹緲峰,他無心學習,渾渾噩噩就像是走肉行屍。
這周圍死一般的寧靜,叫人陷入灰色的回憶,思緒被包裹,腦子變成了空白的一團亂麻。
或許他這樣的廢物,合該無聲無息的死去。
好安靜。
趙明台兀自垂下腦袋,頭往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
他這樣的廢物,再怎麼瞪大眼睛去看,去讀,也是浪費時間。
下一秒,昏昏沉沉的腦袋突然一痛,趙明台一個激靈,顫顫巍巍抬頭過去:「誰?」
是誰打了自己?
屋外瑟索秋風掃落葉,陰沉沉的天色,飄搖的樹葉莎莎作響,幽深恐怖,叫人膽戰心驚。
常常聽說內門各峰暗藏玄機,不僅到處都是危險罕見的事物,還可能有魔修妖人尋仇上門!
那自己不就是……
他定睛一看,差點脫口而出:救命啊!
窗戶的旁邊,一條手臂在招搖,陰沉沉的。
那清瘦勁臂微微一挑,投擲。
又有什麼東西直直地飛到趙明台的額心上。
趙明台咽了咽唾沫,心想自己不會被鬼纏上了吧。
他吃痛,飛快地一瞟,窗外那人拿著幾根小拇指粗細大小的東西彈了他幾個腦瓜崩!
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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