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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燭向來重義氣,答應朋友的事自然要做到。

他不見外地在沈翾對面坐下,把葉川遙今日同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

說完兀自道:「世子一片赤誠之心,著實令人感動!」

見沈翾面無波瀾,明燭眨了眨眼,繼續壯著膽子問:「將軍,世子生得這樣好看,又如此深情待您,您就真的……一點兒也不動心?」

四下安靜。

沈翾端坐在桌前,纖長手指漫不經心轉著茶杯,沉思不語。

須臾後,忽地嗤笑一聲。

第7章

皎白月色傾灑大地,風盈一室清涼。

花影搖曳間蟲鳴漸歇,唯余幾滴甘露氳澤芳華。

明燭一臉興味地看向沈翾,默默等著對方的回答。

沈翾望向窗外朗朗夜色,須臾後幽聲開口:「動心?」

「我與他連面都未曾見過,又何來的情深幾許?」

「這……」明燭愣了愣,思忖著道,「京中誰人不知將軍風采,您雖沒見過世子,興許世子見過您呢!」

「仰慕將軍的人那麼多,世子對您動心也不足為奇。」

沈翾懶得同他爭辯,明燭卻越說越起勁。

「聽說這兩日,世子頻頻被人上門煩擾。不光六皇子,還有城東首富家的劉公子,兵部尚書家的韓公子。」

「就連望春樓的少東家都去了,還大言不慚說要把世子娶回去做偏房!」

「天殺的,他怎麼敢的!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越說越覺得義憤填膺,唏噓不已。

「可憐世子還不到弱冠之年,以前那麼金尊玉貴的,如今卻要被人侮辱至此,實在可憐。」

沈翾聽他絮絮叨叨地說完,才不緊不慢地抬了抬眼皮,冷聲道:「怎麼,你也想去?」

「既如此放心不下,那便派你去護著他,如何啊?」

明燭忽地打了個寒顫。

這冰冷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他說錯什麼了?

見自家將軍面色不虞,明燭反省片刻,昂首挺胸地高聲道:「屬下不敢,屬下的職責是保護將軍,自當時刻留在將軍身側!」

話音剛落,門外自遠而近傳來一聲輕笑:「你又怎麼惹到將軍了?」

明燭循聲看向門口,雙目一亮。

太好了,救星來了!

來人一身青色長袍,手中拎著把摺扇,半截面具扣在臉上,露出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看上去年歲不大,身形瀟灑,周身卻透著股陰鷙之氣。

明燭見人進來立馬迎上去,聲音里不自覺地添了幾分喜悅。

「南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方才。」

南桑摘下面具,笑著朝沈翾頷首:「將軍。」

沈翾隨手指了指:「坐吧。」

三人相對而坐。

南桑道:「同衛國公一同前去賑災的戶部侍郎孟括,自先前上奏彈劾衛國公貪贓後便告老還鄉。」

「我們的人一直沿路尋找,卻一無所獲。直到昨日,才在丹州地帶發現他的行蹤。」

明燭皺了皺眉,思索著道:「我記得這個孟括的老家是在閩州,他辭官不回鄉,去丹州做什麼?」

「不知,」南桑搖頭:「此人一到丹州便住進了客棧,之後便閉門不出,也不曾見過什麼人,尚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舉。」

沈翾聽完,吩咐道:「把人看緊,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近日在和什麼人來往。」

「是。」南桑應道。

沈翾看向明燭:「大理寺那邊進展如何,可查到什麼了?」

明燭道:「大理寺這兩日把參與賑災的官員審了個遍,並未審出什麼。」

「孟括當日指證時雖言之鑿鑿,卻並未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不足以給衛國公定罪。」

南桑聞言有些擔憂道:「此事絕不簡單。」

「若無有力證據,孟括不會自毀前程站出來誣告,一定還有什麼別的陰謀。」

「可若幕後之人真的想置衛國公於死地,又為何不早早將證據拿出來?」

明燭和南桑對視一眼,同時蹙眉沉思,一時想不通關竅。

須臾後,聽見對面的人開口道:「他們在等。」

二人同時看向沈翾:「等什麼?」

沈翾從嘴角擠出一抹輕蔑淺笑,眸色中暗潮湧動。

「在等我。」

「原來竟是衝著沈某來的。」

南桑當即明白過來:「他們不拿出最關鍵的證據,是故意留出時間,等將軍出手相救衛國公,進而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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