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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蓋的掌心粗糙有力。

葉川遙不禁想,就是這雙執劍之手,護得大盛海晏河清,邊境太平。

也是這雙手,救他於危難,讓他免受欺凌。

「想什麼呢?」

飄遠的思緒被冷聲打斷,耳邊傳來沈翾凜冽的嗓音:「戰場上,哪怕一瞬間的分神也無異於送死。」

手背的熱度愈發明顯,葉川遙緊抿著唇,呼吸凌亂。

說得容易……

貼這麼近,他倒想專心,專心得了嗎?

他不過一介凡夫俗子,意志單薄,比不了清風霽月的大將軍,美人當前還能坐懷不亂。

葉川遙思緒回籠,心跳卻依然震如雷鳴。

好在身後的人很快鬆開手,淡然地立於一旁,一如既往的面無波瀾。

「世子贏了。」沈翾淡笑道。

葉川遙收回手中長劍,呼吸起伏間略有些惱羞成怒:「將軍未免也讓得太明顯了!」

沈翾低聲笑笑,語氣坦然:「世子近日來武藝確實精進許多,獎賞一二也是應當。」

「只要世子勤勉,來日勝過沈某也並非難事。」

「……」

葉川遙扯了扯嘴角,這餅畫得未免有些過了。

不過白給的獎賞,不要白不要。

「那便多謝將軍了。」葉川遙愉快道。

沈翾於廊下落座,斟滿茶盞置於對面,又兀自倒了一杯淺酌著,清聲問:「不知世子此前師承何人?」

葉川遙在他對面坐下,端起茶杯一口飲盡,清冽甘甜於口中瀰漫,身上疲乏一掃而空。

他看向沈翾,嘴角彎起一抹淺笑:「未曾拜師,少時都是母親教我。後來母親不在,我又病了一場,便……漸漸荒廢了。」

沈翾略一頓,溫聲道:「多年前,我與國公夫人曾有過一面之緣。令慈巾幗英姿,令人欽佩。」

說起母親,葉川遙的眉眼漫上層層笑意,整個人看上去乖順又柔軟。

「大盛重文輕武,父親又是文官,自小便只讓我讀書,想我有朝一日能成為一朝文臣,為陛下治國分憂。」

「但母親卻堅持教我武藝。她說大丈夫,應先護住自己、保住家人,再去談治國安邦。」

沈翾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晦暗不明地緩緩道:「令慈說得不錯。」

「若護得一國太平,卻護不了自己身邊之人,何其可悲。」

葉川遙輕嘆一口氣:「阿娘她不懂朝廷之事,只是希望我能稱心如意地過一輩子。」

「從前阿娘常同我說,君子立於世,當知心中所向。」

「可直到如今我始終不知,自己心中所向,究竟為何。」

讀書人的志向無非封侯拜相,位極人臣。

可這些卻並非他所願。

他不喜歡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也不想成為皇室爭權的棋子。

葉川遙看向對面之人,視線落在那雙傷痕錯落卻骨相清俊的手上,忽地笑了笑。

低聲道:「不過如今,我大抵突然明白了。」

沈翾看向他:「世子想要什麼?」

「沒什麼,以後再告訴將軍。」

葉川遙釋然地笑笑,「將軍說得對,習武並非一朝一夕能有所成,合該更勤勉些才是。」

沈翾注視著他,眸光微微一動,沒有再追問。

只轉而道:「世子的武功底子並不弱,可見從前定也用心練過。」只是有些地方不得章法,若能有人指點一二,定可突飛猛進。」

葉川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將軍可別笑話我了,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

他說著說著突然心中一亮,瞪著眼睛道:「將軍既如此說,那不如我拜將軍為師,可好?」

「我保證,往後一定刻苦練功,絕不給將軍丟臉!」

沈翾抬眼看他,淡聲道:「不好。」

葉川遙:「嗯?」

沈翾低下頭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世子去拜明燭為師吧,他定然願意。」

「……」

葉川遙垂下眼,嗓音落寞道:「為何?將軍莫不是嫌棄我愚笨?」

沈翾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無動於衷道:「沈某近日公務繁忙,恐無暇分身,明燭教你也是一樣。」

「哦。」葉川遙嘟著嘴應了聲,不高興全寫在了臉上。

他又不是馬上就要成為絕世高手,就算近日沒空,以後慢慢教他不就好了?

不想收他這個徒弟就直說嘛,找什麼藉口!

沈翾不知葉川遙心中所想,但見他一臉失望,忽覺於心不忍,鬼使神差道:「我若得空,自也會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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