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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露台照射而來的陽光令他看不清來人的臉,只在恍惚一眼中看見了那人微微揚起的下頜之下,脖頸處有一點紅痣。

他心裡犯酸,對這人完美的身材比例感到嫉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

「大哥愛我護我,是我的幸運。林肯先生願意資助我,也是我的榮幸。而有的人,背地裡說人壞話,卻被正主聽見,當真是糟糕,看來你們是被上帝拋棄的不幸兒,嗯?」

「但也不一定。或許從根本上你們就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心虛,畢竟你們做盡壞事只需要回到教堂虔誠禱告,請求主饒恕你,並讓耶穌替你贖罪,而耶穌也的確寬恕了。」

「不然你們的上帝怎麼會一直在十字架上?」

Omega臉色乍青乍白。原來這個人就是他們談論的桑也。

雖然他心底同樣唾棄,先前也默認桑一定是爬床的騷貨,但被這樣一通指摘,他竟然橫生了畏縮之意,甚至想丟盔棄甲地告訴他,是另外兩個Omega嫉妒他才這樣說,他是無辜的。

他咽了咽口水,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人從他身前走過,身姿挺拔,連頭髮絲似乎都嘲笑著他們的懦弱,而他們在熾亮的燈光下,不得不佝僂了腰身來遮掩骯髒的內心。

從身姿、神色和氣勢上看,真叫人分不清誰是施害者,誰是受害者。

……

桑也說完,沒有再施捨給這幾個Omega任何一個眼神,神色淡定地在他們灼灼目光中穿過,走出船艙,來到開闊的二層甲板。

不知道是因為年紀上來了,還是應酬太多勞累了,他現在對以前熱衷的宴會感到疲乏,比起熱鬧非凡的舞池,他更喜歡寧謐的房間。

這兩年他很少參加各種宴會和派對,今天的遊輪宴會本來也是拒絕的,但林肯先生知道他要回國,三令五申要他必須到場,算是他的餞別宴。

桑也知道其實就是個藉口,現代社會又不是過去,飛機十幾個小時就能到,更何況他又不是回國就一去不返了;但林肯先生盛情難卻,又找不到合適的推辭,只好來了。

他倚靠在舷牆上,目光自然垂落在冷藍色的海面,左手拿著的手機中傳來友人凌星的聲音:「我外語不好,不知道那幾個人嘰里呱啦是在說些什麼,但我聽你的語氣,他們在說你壞話?」

凌星從酒吧駐唱一路走到正式歌手,嗓音條件必然是極為優越的,即使因為信號差而夾雜上電流聲,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聲音讓人一聽就感到愉悅。

「嗯。」

桑也平靜回應。

他那用凌星的話說來是「鬼斧神工」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雜質,剛才說話時還有些凌冽之色,現在放鬆下來,肌膚宛如白瓷,線條流暢柔和,簡直稱得上女媧畢設。

方才他在上甲板接到凌星的電話,考慮到人多不方便交談,他便想著下到二層甲板來,結果好巧不巧聽到了有人講他的酸話。

這類話他聽得不少,冷言諷刺他家裡情況,或者惡意揣測他和林肯先生的關係,都只能算是老調重彈了。

剛到M國時,他還忍氣吞聲,怕影響到業務,自己暗自咬著牙,結果卻是讓看不慣他的人蹬鼻子上臉,甚至嘲他:「還是一樣的懦弱,怎麼出國兩年你是一點長進也沒有?桑守安在獄裡都要被你氣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被信息素規訓了四年後他終於再次明白,一味的忍讓不會讓人感到乏味而調換話題,只會越來越品出滋味,於是他開始接話,開始不再退讓。

看到看不慣他的人臉色發黑如炭,就知道自己說的話直擊人心,說到人心口子上去了,初見人吃癟,讓他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積鬱轟然而散。

此後他受氣了決不再忍受。

那些語言貧瘠的M國人連罵人都只會用「蠢豬」「婊子」「白痴」這類無聊的詞,和桑也有接觸的,又往往是些自詡高貴的少爺,能用的詞更是寥寥無幾,毫無攻擊力,只能聽著桑也暗諷明笑,最後揚長而去。

比起毫無波瀾的桑也,凌星顯得激動許多。

「他們敢罵你?他們哪來的勇氣?等守安哥出來把他們揍得媽都不認識!」

「我哥可沒那麼粗魯。」

桑也淺笑了下,凌星總能逗他開心,又問:「怎麼不是你幫我揍他們?」

「呃,這個,那什麼……」

又是一聲輕笑。

電話裡面,大洋彼岸的凌星知道桑也在磋磨他,也不繼續糾結,換了個話題。

「說到守安哥,他過幾日就該出獄了吧?到時候我一定拉著橫幅放著禮花去S市監獄接他,再買幾個大屏輪番播放,夠有面吧?」

「那我估計我哥會挖個地洞連夜跑。」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守安哥那案子早就找到了翻案的證據,他怎麼還在監獄裡呆滿了刑期?」

桑也隱約知道實情。

雖然大哥入獄,但以他桑家的財力物力和人脈,想要一直保持聯繫並非難事。剛到M國時,桑守安和他周周通信,指導他該如何行動,大概半年時間,公司有了起色,通信便減少了些。

但一年前,信件又莫名其妙多了起來,信中的話總讓他摸不著頭腦,不是告訴他怎麼經營公司,也不是指點他怎麼結交大佬,再加上大哥留在外面的人明明已經搜集到了證據卻遲遲沒有提起重審,他把信件全部翻出來看,一琢磨,果然發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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