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什麼?」
桑也立馬道:「求你留下……」
然而相召南微眯了眼眸,倒映著一絲寒冷的白熾光。
「說謊。」
桑也呼吸一滯,一動不敢動,不停地抿唇,手指尖碾著相召南的西褲布料。
「求我什麼?」
他該說什麼?
地上的黑髮青年大腦一片空白,神經如同一根繃緊的弦,聲音艱澀,「求您,艹我……」
說完他深深閉上了眼。就算他在相召南面前早已拋棄尊嚴,他也從未說過如此低微和自輕自賤的話。
直到說出口,才知道即使折損自己的驕傲,也換不來一個想走的人留下。
房門關上的聲音傳入耳中,顱內繃緊的那根琴弦遽然斷裂!
仿佛化為刑鞭,抽得他難以動彈。
喉嚨干硬得他吞咽口水甚至呼吸都難受,嗓子裡發出沙沙的乾笑聲。
他雙手捂住臉。
為什麼他都如此低卑了,還是得不到一個留步。明明他以前也是光輝燦爛的天之驕子,現在卻要被折磨得不人不鬼。
連一絲信息素都得不到。
信息素……
空氣里滿是香甜的柑橘香,但如果仔細嗅來,還是能品出一點少得可憐的冰霜氣息。
是西服外套上殘留的信息素。
像是沙漠裡的旅人發現綠洲,他迫不及待撿起西服,把它抱在懷裡,但又感覺圈抱壓制了信息素的流動,他重新把西服展開,蓋在自己身上。
鼻翼翕動,品嘗頂級一樣細細嗅聞。
時針滴答滴答,慢慢地,西服上殘留的信息素差不多被他吸食殆盡。
他急得想哭,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終於,他又想起了那令人羞恥的在外人口中能讓人慾罷不能的事情。
房門關了。相召南走了。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
夜風搖動大樹,樹葉嘩啦啦響,他又動搖起來。
最後,他屈從了。
西服蓋在他的胸口,剛好在他的鼻息之前。下身傳來陣陣熱浪,生殖腔腫脹得嚇人。柑橘信息素再次迸發,纏繞著淺淡的冰霜信息素,水乳融合,沁進他的肌膚,從每一個毛孔中鑽進他的身體,撫慰他。
他不自覺發出一聲細細的喘息聲。
似乎是嚇到了,他連忙捂住嘴。
緩了好一會,才顫顫巍巍地繼續。
房門大開,光亮照進臥室,照在他身上每一寸。
伴隨著房門打開的聲音,似乎還有什麼玻璃物件掉在地上碎掉了。
相召南回來了。
相召南看見了。
桑也的大腦瞬間被這兩句話撞暈,一時慌了神,無措,甚至無度,右腿顫了一下抻直了。
「桑也,你就這麼欠艹嗎?」
剎那間天旋地轉,他被丟到床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欺身而上,落下的陰影將他完全覆蓋。
有隻手握住了他,粗糙的指腹颳得還在不應期的他連連顫抖。
「不……」
「現在說不,」相召南的聲音盤旋在他的頭頂,「晚了。」
「轉過去。」
第3章
鉛色的金屬框架內白色吊燈時明時暗,時而模糊成一片,時而縮小成螞蟻大小的一個點。
桑也努力睜大眼睛想要聚焦,淺棕色的眼眸像一汪方始形成的琥珀泉眼,緩緩流動。
好痛。
渾身上下,尤其是腰部以下,如同被裝滿砂土的大貨車當面碾壓而過,骨頭都碎掉一樣的疼痛。
相召南在床上一向都很暴力甚至獨斷,不准他說一個不字,只能像個破布娃娃一樣任其擺布。
而且,相召南不僅身材健碩,天賦異稟,長期的鍛鍊讓他在體力上也格外突出,總是一連好幾個小時,桑也根本招架不住,每次事後都要好幾天才能勉強恢復過來。
但是……
痛是真的,舒服也是真的。
桑也很難解釋自己這個詭異的、複雜的感受,就像拔掉手上倒刺之後淺痛不已而忍不住用指甲去掐指甲邊緣激起更劇烈的酸痛,既痛而酸爽,讓人心悸之後長舒一口氣。
他已經被那疾症規訓得不像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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