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守安不知為何突然笑了一下,神秘莫測道:「種草莓呢,裡面有個草莓基地。」
「那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這個。」桑也抬了抬手上的蟹腿,至少在大哥進去之前,他從沒吃過大哥做的海鮮。
桑守安沒明說,「自學成才,還可以吧?」
「可以,很可以。」
正聊著,趴在窗口的老大突然吠叫了兩聲,桑也回頭看去,發現是煙花換了新的花樣。
桑守安說這煙花放了快兩個小時了。
桑也不介意,有點年味也好。只是奇怪為什麼老大對煙花這麼興奮,按理說寵物不應該很怕這種砰砰叫的東西嗎?
桑守安解釋:「可能是早些時候姥姥帶著它,養得膽子比較大。」
說到姥姥,桑守安又說:「明天有安排嗎?沒安排的話,回春城掃墓。」
桑也點頭。
第二天早上八點,桑也被鬧鐘吵醒。
他身上怨氣深重,站在洗漱台前,仿佛渾身透著惡氣。
昨天大哥說到煙花的時候,他心想放煙花也好,他都好幾年沒見過這麼多煙花了,結果那煙花竟然一直放到凌晨三點!
海風府物業這麼富裕?
他用力絞著毛巾,似乎要把一身怨氣發泄在上面。
等他洗漱完,便下樓。
阿姨不在家,早飯只能自己解決。
剛好家裡有些藕粉,他便沖泡了兩杯,自己吃了一杯之後,沒見大哥下樓,又上樓去叫他。
這時他還以為大哥跟他一樣深受煙花折磨,一宿沒睡著才沒起得來。
結果等他上樓,從大哥半掩的房門往進去,竟然看見大哥擋在一個人面前,突然吻了上去!
桑也被嚇了一跳,但顯然他驚嚇得太早了。
因為下一刻,桑也就看見被大哥強吻的那個人,一巴掌甩在大哥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硬生生把大哥的臉都扇歪了。
剛好和桑也對視上。
目睹一切的桑也抿唇,咽口水。
扇耳光的人見桑守安目不轉睛地看著門外,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發現門外的桑也,微微皺了皺眉,把自己手上的文件拍在桑守安胸口。
「既然是重要文件,就自己好好隨身攜帶著,別又落下了,知道嗎?」
那人聲音擲地有聲,到最後三個字仿佛帶著警告的意味。
渾身散發著一股審訊犯人的氣質。
桑也略一思索,又偏頭從門縫裡窺伺了一下那人的長相。
楚方明?
那個出現在大哥寫的信件當中讓桑也誤以為是嫂子結果大哥出獄後又沒見著二人有什麼聯繫的獄警楚方明?
難怪桑也見了剛才那個場景,總覺得他手上該有點東西。
警棍。
桑也自覺地鑽回房間,待了十幾分鐘,才聽見桑守安來敲門。
他下樓,「桌上有杯藕粉,你看見了嗎?」
「嗯,我讓他吃了。」
桑也愣了一下,愣完又笑了。
「那你吃點什麼?」
桑守安隨手從一樓的冰箱拿了瓶牛奶出來,對著桑也搖了搖,「這個。」
上車的時候,老大很興奮。
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回家了。
桑守安開車,桑也在后座和老大挨著坐。主要是怕老大不老實在車上跳來跳去,鬧出事來。
結果老大上車沒多久就萎靡不振,暈車了。
老大一暈,本來沒這麼快暈車的桑也也跟著犯噁心了。
他靠在椅背上,跟大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最後還是沒忍住,聊到了楚方明身上。
「你們是怎麼回事?我當初回國,以為你倆會在一起,結果你還是一個人。」
「怎麼鬧掰了?」
桑守安握住方向盤的手收緊了一下,深深嘆了口氣,似乎在感慨還是讓桑也發現了,才回答他:「出獄前,他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我一時口快,說不用,都準備好了,就暴露了。」
「暴露?」桑也不解,「暴露什麼?暴露你本來可以早早出獄卻在裡面待滿了三年?」他打趣,自以為這沒什麼讓人生氣的。
結果桑守安竟然點頭。
還真是因為這個事。
「啊?」
「他覺得我是為了他傷害自己,不能接受。我跟他說是因為你跟相召南要分居三年才能拿到離婚證,他又不信。」桑守安無奈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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