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召南難得說這麼多話,像是真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還拿桑也當夢中人,被易感期打開了話匣子,密匝匝的話跟不要錢一樣。
「在我辦公的時候,復健的時候,晚上躺在床上失眠的時候,你的身影,你身上甜滋滋的柑橘香氣,無處不在,難以忽視,可當我睜開眼——你又不在。」
失落的感覺如同從高空中墜落,讓他從頭到腳都陷入難過的情緒。
「桑也,我快要瘋了……」
「那你瘋好了。」
桑也強行鎮定下來,但話音末尾已經透露出他在偽裝。
和表面的鎮靜不同的是,桑也內心同樣波濤翻湧。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被愛時無動於衷,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不給人喘息般地表達自己晚來的愛意。
相召南不說話,死寂一般的臥室里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像流動的水,靜靜的,溶溶的,卻把桑也逼到了極點。
「相召南,你怎麼不去死。」
「討厭你,我恨死你了……」
相召南含住桑也眼角滾落下來的淚珠,再也說不出恨我吧這種話,他根本沒有那麼大度,根本不想桑也恨他,他要桑也愛他。
「可我死了你也不會得到解脫,桑也,承認吧。」
兩個人的淚液相融,像過去水乳相容一樣密不可分。
桑也當然清楚,那毫無理由的愛與恨,如同麵粉兌水一樣揉成一團,堵住他的口,他的喉嚨,他的胸腔,讓他痛苦不堪,又難以抽身。
他再清楚不過!
急促的呼吸和囁嚅的唇瓣無一不彰顯著這一點。
最後,他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眼球遲鈍地轉了一轉。
「你頂到我了。」他突然說了句,在凝重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隨後伸手握住了相召南。
相召南赫然看向桑也的雙目,那雙棕色的眸子裡布滿了天真無邪的疑問,和惡劣的玩弄。
與那個雨夜一樣。
「你,我……」相召南的話堵在喉口,他感受到有隻手像擺弄玩具一樣擺弄著它。
……
相召南禁慾了四年,連自己動手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在桑也手下根本撐不過半個小時。
二人的姿勢從原本的相召南壓著桑也,變成桑也跨坐在相召南身上,正好方便了他使壞。
快到的時候被桑也的大拇指用力堵住,相召南頓時感到不上不下,喘著粗氣,硬生生把那股衝動憋了回去。
五分鐘後,相召南喉頭滾動,發出沉悶的喘息聲,大掌圈住桑也的腰,正欲攬回主動權。
結果桑也又故技重施,細軟的手刮過,堵住,讓相召南仿佛在雲端被人拽下來。
第三次桑也再次伸手的時候,相召南終於是忍不住,囚住討嫌的手,厲聲喊了句:「桑也!」
立馬低聲求饒:「桑也,你行行好……」
渾身血液燒得滾燙,愛欲翻湧,連聲音都低啞得仿佛被火燒過喉嚨。
桑也悶悶地笑了兩聲,胸腔震動,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微顫著,密密麻麻的戰慄傳送到相召南身上。
「好啊。」
沒等相召南反應過來,他迅速使壞,片刻後聽到相召南一聲嘆息。
被相召南整個人攬入懷裡,桑也抽出手來,在他腹肌上抹了一下,指甲在肌膚上劃出一道紅痕,「你的髒東西,還給你。」
相召南看進那雙棕眸,不見半點情慾,只有滿腔戲耍和得意。又垂眸,看著桑也胯間,平坦毫無異樣。
他剛從極端的快樂中得到釋放,現在卻又仿佛被人掐著喉嚨難以呼吸。
比起桑也嘴上說著恨他討厭他,桑也身體的平靜更讓相召南痛難自抑。
相召南試探地探手。
「我幫你。」
桑也從床上下來,衣衫整潔,連一點褶皺都沒有。
「不必了。要感謝我,就把這房子賣給我。」
相召南腰腹用力,坐起身來。
「你要房子的話隨時可以過戶。」
他不動聲色地握了握拳,如果房子被桑也要回去,他就再也找不到有如此濃郁的桑也的生活氣息的住所了,也找不到易感期的蝸居之地了。
但桑也想要,他拒絕不了。
桑也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明天我讓助理去相氏簽合同,市場價。」
「現在清醒了?」
相召南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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