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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

倒也不必如此做賊心虛。

若房間裡的確有其他諸侯派來的細作,那特遣團這麼玩刺激的囚徒困境,也算有原因,不只針對中州侯。中州侯不可能想和南朝打好關係,但也不會想殺了南朝特使,給對方送上把柄,其它諸侯就不一定了,他們巴不得中州和南朝打起來,捅開這層窗戶紙,他們好揭竿而起,占盡大義。

呂興看上去倒也沒胡說。

祝卿安:「副使這是信我二人?」

「倒也不是,」呂興視線滑過他們,「非說像的話,你們更有可能是中州侯的人,可能希望我們死,但不希望我們現在死。不過我看差了也沒關係,你們只要查起來,就會露馬腳。」

合著一石數鳥,怎麼著你都不吃虧唄?

白子垣雙手抱臂,冷嗤出聲:「信不信你爹現在就殺了你?」

「我這雙招子,」呂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還算沒白長。」

「行吧,你爹成全你——」

白子垣陡然暴起,左手按住呂興肩膀,右手抓住他剛剛提過的燈籠柄,直直戳向他的眼睛!

這凶性,這力度,這燈籠晃動的劇烈程度,完全可以想像稍後血濺現場的畫面,一點也不摻假。

「等等——」

祝卿安拉住白子垣:「副使大人心深似淵,你真當他沒準備來的?」

他眼神微動,示意白子垣看看四周——

或許現下,此刻,特遣團一多半的人手都在這盯著。

白子垣怎會不知?祝卿安是人聰明,猜的,他五感超強,早就感知到了,但他也篤定——祝卿安一定會拉住他。

「行吧,給我們安安個面子,」他把燈籠隨意扔在石桌,大馬金刀往後一坐,警告呂興,「機會不容易,沒下一回,呂大人可要好好把握。」

呂興整了整衣襟,臉色仍然煞白,卻已經能說出話:「我以為方才給出的消息,已經足夠誠意。」

「呂大人的誠意,就這麼點?」祝卿安微笑,「您這麼厲害,我二人實在仰望啊。」

呂興眼角一跳:「你想要什麼?」

「對啊,要點什麼東西呢——」祝卿安慢條斯理說著話,瘋狂眼色示意白子垣。

白子垣瞬間了悟,然後理直氣壯道:「我們現在還想不到,但想到時,你必須給!」

祝卿安:……

你在說什麼屁話?

跟這種人談條件,當下沒拿到手的,事後都有可能不算,給了你機會,你就這麼浪費?你們組織都這麼沒腦子的?連想換什麼利益都想不到?

「這個自然!」呂興倒是話接的非常快,唯恐他們反悔。

祝卿安也懶得計較了,直接問:「呂大人方才言,有人要殺你和王大人,既已知曉,還這般高調招搖——是篤定對方不會成功?」

是不是也有點釣魚的意思?以身為餌?

呂興淡定極了:「這不是在中州地盤?中州侯不會這麼看著的。」

祝卿安下意識看了眼白子垣:「你是認為,中州侯會派人保護你?」

白子垣:「你做盆夢呢!你是什麼了不得的玩意,中州侯還得保你?」

話回的太快,還有點炸毛……

祝卿安心嘆,還真是啊?

再看看四周——

呂興這一手,夠厲害啊。

眾目睽睽之下,利用單獨提調他們,製造己身忙碌時間的證據,在王良才那裡證明清白;利用出賣特遣團的一點點線索,取信於他們,達成部分的合作默契;同時讓局面變得更加微妙,原本的細作,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的中州侯,都得隨勢而變,做出相應的調整變化。

若讓中州侯認為某人不夠用……或許會親自來。

或者,今夜過後,把某個不夠用的人豎成靶子,讓他的處境越來越險——中州侯不得不來。

呂興見他想到了,唇角微微一勾:「是會辛苦一點,但中州侯最擅長途奔襲,日夜兼程,他會趕來的。」

不管是為了保特遣團正副使,還是護自己人。

卑鄙!

白子垣眸底險些衝出火來:「怎麼著,你爹還滿足不了你了是吧!」

他坐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談,他看得出這人就是在蠱惑人心,乾脆拎了呂興起來,怒眸威脅:「走,帶我們去你房間!」

祝卿安:……

也行。

都說呂興誠意不夠了,白子垣交換什麼還得想,不如開個新地圖,副使的房間,哪怕簡單文書,也是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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