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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束:……

他有些不甘心,又問:「銀鉤冊是只殺麼?若我想悄無聲息把一個人帶到某處……」

蒲澤:「你想綁誰?」

齊束壓低聲音:「是這樣,中周侯有一個命師……」

……

「愁什麼呢?」白子垣看向祝卿安,催他墊兩口吃的,「這馬上逍遙宴就要開了,怕是得忙一整宿,你不吃兩口,待會喝兩杯就醉了。」

祝卿安只是沒悟出,為什麼蘭公子是入卦之人,有點走神。

面相上看他早年過得很苦,父母緣淺,年少時運也不好,成長艱辛,全臉骨相中唯夫妻宮最漂亮,飽滿潤澤,沒一點不好紋路,感情生活必然幸福美滿,能同愛人相伴到老的……所以難道同他的愛人相關?跟他成親的男人是什麼人?

他和蘭公子說,蘭公子有事情瞞著愛人,面相上看,他的愛人似乎也瞞了他一些事,雙方似乎都在為此煩惱。

至親至疏夫妻,誰沒有點小隱私,羞恥的不想讓伴侶知道的事?他理解人會有自己的小秘密,但這兩個人的婚姻,起始的似乎並不完美,這樣也能沒有波折,幸福到老?

當然,他說的波折,是很大的那種,日常拌嘴吵架不算。

他都有點想去萬花閣問問消息,葭茀不是說,這裡消息最靈通的就是她那裡?可惜馬上宴開,大家都在忙,根本沒時間,連蕭無咎,都空不出時間等他,吩咐白子垣帶他去現場。

「或許今天晚上,很多事都能有答案?」

祝卿安沉吟,蘭公子會去,那他的愛人呢,會不會去?只要讓他看一眼,有些事就能有答案!

「那你還不吃點?」白子垣剝了個桔子,一半塞到他手裡,一半高高拋起,自己頭移過去,拿嘴去接,精準叼住,「主公傳話回來,那個逍遙香拍品確定,韋天鵬志在必得,咱們今夜得順藤摸瓜,必須找到它到底藏哪了!」

祝卿安這次接住了桔子:「萬花閣沒消息?」

「那邊不歸我管,」白子垣挑剔,「也不知老翟這次怎麼回事,拖拖拉拉拖泥帶水,事都辦不好,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

他突然湊近,低聲:「好兄弟,你說這萬花閣,該不會是什麼盤絲洞吧,手段高竿的那種,連老翟這樣的老麻雀都著了道,給人網到窩裡了?」

祝卿安:……

你說的還真沒錯,就,陷進去了。

可沒一點消息,他不信,或許是蕭無咎沒告訴白子垣。

「葭茀姑娘真就一點動靜沒有?」這麼大場合都不搞事?

「怎麼可能,」白子垣又剝開一顆新桔子,酸的一激靈,「老翟只是正經消息沒傳回來,亂七八糟的倒是一堆,咱們這位葭茀姑娘,萬花閣閣主,好像正在挑衣裳整妝呢,據說要艷壓當場,讓所有人流口水!」

祝卿安:……

不愧是你,厲害姐姐。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黑透,但逍遙宴尚未開始,這裡的時間觀念與外界不同,要越夜,越美麗,越晚,越折騰。

心中總是安靜不下來,還有點時間,他乾脆卜了個卦。

「山水蒙……」

上卦艮為山,下卦坎為水,山下有險,仍然要不停前進,把握時機,行動合宜……而山下出泉,一瀉而下,又昭示啟蒙通達。

白子垣一看祝卿安架勢,就知道他在幹什麼,眼睛蹭的放光:「怎麼樣怎麼樣,卦象可順利?」

祝卿安看著卦象,神情突然沉默的有些詭異。

「祖宗!你倒是說話啊!」白子垣著急,「今晚那群人糟不糟心?會不會為難你!」

這關係著他是不是得時刻拴在好兄弟身邊,不能隨便浪!

祝卿安唔了一聲:「他們……好像想在我身上學到點什麼?」

白子垣:……

什麼玩意兒?

「意思是,我得好好執師者鞭,教他們做事……」

祝卿安說著說著,眼底亮了起來,還慢條斯理理了理衣襟:「唉,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我最討厭給別人當老師了,這屆學生一看就不好帶。」

白子垣:……

你要不要先把你翹起的唇角抹平了再說?

「讓我看看,從哪開始呢?」祝卿安看卦象爻辭,笑開了花,「初六,發蒙,利用刑人……我們得約束,誘導他們,不聽話的,必須懲戒,使其銘記於心,嘖嘖,還能體罰?我好不忍心呀。」

你好興奮是吧!

白子垣看透了祝卿安,不過自己也挺興奮的,這種事必須得摻一腳,砰砰拍胸脯:「你放心,今夜我定將你護的嚴嚴實實——」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廢話,快點走啊,去逍遙宴,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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