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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都知曉,我無話可說。」

竟是如此!

一牆之隔,祝卿安握緊了茶盞。原來他的事,蕭無咎一直在關注,一直在幫他查,就算二師兄不找過來,早早晚晚,那些過往,還是會被找到。

原來紙條的事……蕭無咎那麼早就知道了,那時分明還不熟,他也不疑他,願意信他。

蕭無咎冷笑:「你可知今日刺客,為何而來?」

蔡管突然雙手顫抖,頭垂的更深。

「看來是明白,」蕭無咎聲音透著殘忍,「這些刺客,目標不是本侯,而是你——你為西平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卻想殺你滅口。」

良久,蔡管低低笑了:「我怎會不知道……我最懂他,他也最懂我,以性命為祭,我願意的,只要他想。」

蕭無咎:「所以你想求的東西,西平侯能給你?士為知己者死?」

最後這幾個字,深深刺痛了蔡管,他聲音突然變得尖利:「蕭侯與其在這裡審我,不若出去問問前線戰況,南朝形勢?我家主公,現在該已進了麗都!只要他行事得當,謀局鋪開,南朝國都玉璽,必會拿到,你將再無機會!」

蕭無咎:「遂你來此處,只是為西平侯爭取更多時間,根本沒打探到中州任何情報,傳於西平侯?」

蔡管:「你少把自己當盤菜!你如何,我家主公根本不感興趣!若能弄死祝卿安,是我大功,弄不死,拖你們在這裡,哪怕我死了,亦是大功! 」

「可你不會,不甘心麼?」

祝卿安不知何時,站在了門邊:「你覺得士為知己者死。西平侯信任你,尊重你,每每你在他面前出現,他都表現的像眼裡只有你一個人,你最重要,是也不是?」

蔡管眼底閃動著瘋狂:「世間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你縱是天命命師又如何,蕭無咎也並沒有給你多特殊的禮遇,美玉貂裘,言聽計從,他從未給你,錢怎麼花,仗怎麼打,全是他一個人做決定,他甚至把你扔到了戰場,讓你為他打勝仗,可西平侯不同!他身邊所有的貴重東西都可以給我,所有計劃謀局,都要聽取我的意見,在他心中我就是最重要的,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祝卿安忍不住笑了:「所以你覺得,西平侯乾的所有事,都是你指點?」

蔡管:「當然!」

蕭無咎:「你當知曉,西平侯是怎麼當上西平侯的?」

蔡管愣住了。

他當然知道,所有諸侯里,段叔洵是最特殊的一個,他並非名正言順承襲爵位,上一代西平侯,也並不姓段,西平侯無子,膝下只有一女,招婿段叔洵,西平侯死後,爵位落到了獨女身上,因地處南部邊陲,男女性別沒那麼講究,這獨女便掌了西平局勢,只是同段叔洵生下一子後,身體漸漸虛弱,後撒手人寰。

兩個人的兒子年紀尚小,段叔洵卻展現出了領導天賦,遂這西平侯爵位,才短暫讓他頂了,只待世子成人,就要立刻移交權柄的。

一個野心勃勃,騙過老西平侯,耗死,或者設計害死髮妻的贅婿,會有怎樣的手段,可想而知。

段叔洵必然心足夠狠,手足夠辣,嘴足夠會哄人,經年曆練下來,只要他想,隨口小小話術,就能讓蔡管相信,所有計劃,都是出於蔡管指點……段叔洵知道蔡管心裡想要什麼,追求什麼,便編織了一套謊言網住他,讓他給他賣命。

祝卿安:「西平侯此人,睚眥必報,心比天高,城府深沉……最討厭別人落他面子。」

段叔洵贅婿出身,多少底氣不足,要面子,也想得到他人的認可,蔡管心思狹隘,要的也差不多,兩個人走在一起,誰更敏銳,誰段位更高,另外一個人便會被驅使,成為心甘情願的祭品。

「——別人只是演個戲,你卻當了真啊。」

「不……不可能!」蔡管喉頭髮顫,「這不可能,你騙我的!」

可真的不可能麼?

那這些年來的小心翼翼,本本分分,是因為什麼?為什麼蕭無咎一說,他就默認,西平侯會殺他滅口?那些君臣相得,促膝長談,為什麼沒給他帶來更多的溫暖慰藉,安全感,之後反而更注意言行舉止,更小心了?

他想要一個答案,蕭無咎卻已經出門,拉著祝卿安離開。

他們最想知道的,已經知道,其他細節,自有人去審,蕭無咎不想祝卿安看到那些血腥。

祝卿安猜到了,並不多問,只是思考接下來:「看樣子你抓住了一條線,前方情報,應該也知道了不少?」

蕭無咎頜首:「我欲兩日後啟程,前往南朝。」

說他慢,他是真不著急,想快時,立刻就行動了。

「卿卿呢?可與我同去?」

「當然!」祝卿安現在就想回去準備,但是不行,「我得先去看看元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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