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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研究了電擊、上吊和毒藥相加的死法」

他實在不理解蒼年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研究一萬種死法的書。他剛進入靈調處時,每天都被蒼年稀奇古怪的意外搞得心臟驟停。

後來知道他活了上萬年,不老不死,活夠了也沒有辦法求死時他好像就明白蒼年為什麼那麼執著研究各種死法。

有時候死亡才是最好的選擇。

「老大,滿白說你找我」蒼年這人每次見到都是笑呵呵,很像慈祥的老人,也只有這點才符合他年紀了,要不是他知道這人年紀,第一次見都會以為這是一個稍微老成的二十幾歲年輕人。

「你是醫師,當時厲台死後後續是不是你處理的」

「是,厲處長的後事都是我一手操辦的,只是可惜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入土為安。」蒼年惋惜道。

童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握著桌角,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什麼意思?不是你一手操辦的後事嗎?我在木塔下也看到了厲台的牌位了的。」

「我們的木塔下只是個衣冠冢而已。當時靈閣來人說要把屍體帶走,調查厲處真正死因。那段時間老大你也正在接受調查,還沒有任職,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的。」

每個靈調處地下有一個倒立的木塔,上面掛著無數鈴鐺,那是屬於靈師的祠堂,每死一位靈師就會在木塔檐角掛一枚鈴鐺。童懷在任職第一天就已經去祭奠過厲台,只是沒想到那只是一個衣冠冢。

「我不知道。」童懷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感到自己被蒙在鼓裡,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人告訴他。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那厲台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我去問過,他們說已經安葬在靈閣的木塔下,我也去看過,棺槨好好的葬在木塔下。老大,是出什麼事了嗎?」

童懷眉頭緊鎖,他感到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但他現在因為畫廊的事暫時走不開,也只能等滿白消息在看具體下一步要怎麼走。

他需要儘快查清畫廊案子才有時間想起他的,心中既希望能夠再次遇到厲台,也希望不要在遇上。

童懷搖搖頭:「你屍檢結果如何了?」

「我已經檢完了,眼睛周圍有水能量的痕跡,確實是鬼族人的手筆。」

靈調處屍檢與其他屍檢完全不同,他們除了檢查死法痕跡等等還需要測定是否有其他能量的痕跡。鬼族人人皆有異能,每個人都不同,但他們能量屬性屬於水能量,而妖族屬於木能量,人類也有少部分人擁有異能,人族則屬於火能量。

而金系能量和土系能量是至今都沒發現的。

——

童懷整晚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也無法入睡。心中焦急地等待著李仁跟蹤報案人的線索。他決定到後花園去,那裡種滿了玫瑰,他可以躺在椅子上,享受陽光的撫慰,暫時放鬆緊繃的神經。

當他走進花園,意外地發現李仁的寵物老鼠「丟丟」留在那裡,李仁居然沒把它帶走。童懷輕輕地撿起這隻扒著他褲腳的白色小生靈,溫柔地問道:「丟丟,你主人怎麼沒帶你一起去調查呢?」

李仁作為泥怪,經常帶著丟丟執行任務,他能在關鍵時刻化作大地泥土,無聲無息地跟蹤和探查。然而,當遇到棘手的情況時,他就會派丟丟去引路,尋找線索。

「丟丟」李仁突然迅速凝聚,應該是剛完成任務回來,站在潮濕的泥巴上背對著童懷喊。

「他在這兒。」童懷不舍的將手中毛茸茸遞過去,直截了當地問:「我讓你跟蹤那個畫家麥宵,有什麼發現嗎?」

李仁轉過身,接過丟丟,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侷促和不安:「老大,我跟蹤了麥宵一整天,沒發現他是鬼族人的跡象。但是……他身邊有個小孩子,他經常對那個孩子發脾氣。」

童懷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孩子?」

李仁整理了一下思緒,表情極為憤怒,連口吃都好了很多:「我觀察了一整天,發現麥宵情緒非常不穩定,經常無緣無故地對那個小孩子發火,看起來有暴力傾向。」

童懷的童懷的眉頭皺得更緊:「暴力傾向?李仁,警戒線已經撤了,今天下午的畫展是不是會正常舉辦?」

「嗯,我今天跟麥宵到畫廊才回來的,他已經去了。」李仁緊緊抱著丟丟,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些許安全感。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童懷輕聲說,然後抖了抖外套,辦公廳走去,那裡只有不能走出靈調處的齊雨和忙著打遊戲的老年人烏庸。

「滿白呢?讓他跟我出任務。」童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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