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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媽在她面前沒了,阿爸瘋了,戰渺只有茫然。

戰渺面部肌肉顫抖著,表情幾變,最終說道:「阿爸,我幫不了你。」

流珈跪著爬向戰渺,在地上留下幾道血痕,和黃土融為腥臭味:「可以的,可以的,你身為戰族祭司,為了族人甘願犧牲自己,你身上功德能夠幫我,幫我重新製作一個無字牌好不好?阿爸跪下來求你了,你也不想阿爸永遠都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對吧?」眼裡滿是期待和誘導。

「阿爸,你真的愛過阿媽嗎?你來這裡是為了我們一家三口團聚還是為了無字牌?」

流珈為了想要的東西真的什麼違心話都敢說,還要扯出難看的笑:「當然愛,當然愛,我們現在不是團聚了嗎?」

戰渺道:「可是阿媽沒了。」

湯盪在一邊突然嘲笑出聲,說道:「流珈,愛這個字你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戰渺,你知道千年前為什麼會出現戰族這個部落嗎?那是因為你們不過都是我的主人創造出來的,只為了尋找功德圓滿的人製作無字牌啊!你們不過都是一群勞動力,你問問你阿爸,他為什麼會遇上風姬,他一個普通人進得了鬼域嗎?」

童懷終於想明白為何一個凡人會與鬼相識,冷道:「他是你們帶進鬼域的而他和風姬的認識也是你們一手策劃的!」

在旁邊一言不發,只看著這場鬧劇的笑面佛男人微微點頭,道:「童懷,你確實足夠聰明。你們都知道世間有四大法器,可卻不知道法器不是萬年千年前流傳下來的,而是要用人命一點點堆上去的!你知道麥宵和麥傑為什麼要死,因為獻祭環需要人甘願獻祭自己才會出現,只有他們死了,真正的獻祭環才能說是最終製作而成。」

「所以你就設計害得他們兩個死不瞑目。」童懷手中干令已經出現,上面閃爍著奇異的紅光,如閃電般滋滋的發出警告的聲音。

「成為獻祭環的養料,那是他們的榮幸。」面具男崇拜地說。

童懷氣極反笑:「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湯盪接話說:「你們知道世間哪些人的功德最高嗎?除了五主那可就是為了鬼域發展不計代價成為生育機器的鬼母。可惜我們不能親自動手,所以才有了戰族這樣的人,讓他們來動手。而無字牌為什麼需要風姬,因為她是現今存在的功德最高的鬼母,他們都必須死,法器才能製成啊!哈哈哈哈!你們靈師只會想要法器封印三域,可你們從來不知道法器的製作要犧牲多少人!」

童懷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駭。一直以來,他只清楚四大法器能夠封印三域,卻從未有人告知他四大法器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先是獻祭環的出現,緊接著是無字牌,而後又是谷南欲主。他們苦苦找尋許久的東西和人,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接二連三地現身,仿佛運氣爆棚到無法阻擋。

正當他為自己任務的完成進度又向前邁進而感到些許欣喜時,在他眼中的這些反派,卻向他揭示了法器竟是用無數人命堆砌而成的殘酷真相。他始終銘記著,身為靈師的那份沉甸甸的責任——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去守護三域。可最後卻告訴他,這些表象都是用你守護的人的血肉堆砌起來的。

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兜頭澆下,將他從思緒中猛然驚醒。畫廊里的那些死者,麥宵和麥傑,再到獻祭環。所有的這一切,好似乎都是天道為他精心規劃好的路線。他沒有回頭的機會,無法更改方向,只能順著他人的意願,逼迫著自己不斷向前邁進。退無可退,進無可進。

他不禁深深懷疑,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他和流珈一樣,僅僅只是一枚隨時可以被捨棄的棋子罷了。

童懷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額頭上已然消失不見的第三隻眼,仿佛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他產生的錯覺。

他的表情愈發嚴肅起來,說:「你們從千年前就開始策劃無字牌的製作,而戰族人不過是你們用來尋找功德圓滿之人的棋子。我想風姬就是你們所找到的那個人。湯盪,那你又為何還要親自前來從中作梗,甚至將戰族人滅族?」

湯盪隨意地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本來一切都計劃得妥妥噹噹,可惜誰叫流珈擅作主張。他為了獲得無字牌,居然妄圖再生一個孩子,打算自己在暗地裡製作。可惜啊,他根本不知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成為那個人選的。風姬找不到了,那不就得讓她的女兒來替代嗎?背叛主人的東西,一個也不能放過,更何況是主人創造出來的一群而已,那就只能讓他們發揮最後一點作用,成為把戰渺培養成下一個犧牲者的祭品。」

戰渺淚如泉湧,不斷地連連後退,沙啞著聲音道:「原來如此,原來……原來我的一生,從一開始就早已被註定好了,一生都活在一場戲裡面。」她邊哭邊笑,不知是知道真相後的悲還是慶幸自己還能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跌跌撞撞的轉身站在那裡,然後笑出了聲,說,「族人沒了,阿媽沒了,家沒了。我還真不知道哪裡能容得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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