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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冥一隻手向前伸,幾乎就要觸碰到他,卻最終堪堪錯過。

剎那間,眼前就只剩下一片令人絕望的黑暗。

童懷感覺身邊全是洶湧而來的沙石,它們就像一群貪婪殘忍的惡獸,瘋狂地想要立馬占據他鼻尖那唯一的空隙,似乎不將他置於死地誓不罷休。壓迫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起來。

他清晰地感受到那條令人噁心作嘔的濕潤長舌頭沿著他的腰步步往上攀爬。

目的正是他的腦子。

剛剛房冥的話他聽得明明白白。食腦鬼,一種專門以吃人腦子為樂的貪吃惡鬼。沒想到居然就隱藏在這流亡河裡。

一想到自己的腦袋被人粗暴地敲開,流出紅白相間的腦漿,被那如食蟻獸一樣的長舌肆意舔舐著,伸進自己的腦袋裡,那種令人毛骨悚然、難以接受的畫面讓他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

人可以死,但至少不能死得如此慘不忍睹、沒法見人。

他咬著牙,一把用力捏住還要繼續纏繞著他腰身往他腦子去的長舌,毫不猶豫地抽出干令,狠狠地扎在上面。

正中舌心,「啊啊啊啊啊!」

流動的沙子讓他每呼吸一次,都感覺自己胸前可供呼吸的範圍在急劇減小。悶熱無比的窒息感和令人無法掙脫的束縛感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本以為就要命喪此地。

他卻聽到了有人在聲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是房冥。

童懷此時動彈不得,只能感覺到自己正在一點點地往下陷進去,耳邊是食腦鬼向他靠近時摩擦沙礫發出的令人膽寒的聲響。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拇指轉動著房冥給他戴上的兩枚骨戒。他之前在蓮池找到的那枚還沒有給房冥看,也沒有機會問問他骨戒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窒息到要昏厥時,他感覺到了腰間一點點傳來濕潤的感覺,那是水的觸覺。不是舌頭。

而那個位置放著的東西正是銀鼎。

他身邊的沙子正在以驚人的速度一點點地化成水,剛剛沙子給他帶來的那種令人幾乎要被壓扁的窒息感瞬間轉為了如水般柔軟卻依舊要命的窒息。

撲通一聲,一個黑影代替食腦鬼的長舌頭環上他的腰。可他早就沒了掙扎的力氣,更別提要對付著水中的怪異生物游出去。

水不停地嗆進他的肺里,眼神開始迷離恍惚時。

房冥吻住了他,一個本不需要呼吸,肺里嘴裡沒有氧氣的死人,居然正在努力給他渡氧氣。

氧氣瘋狂地衝進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從死亡的邊緣活了過來,甚至讓他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房冥接吻技術真差!

他明明和房冥接吻過那麼多次,為什麼這人的技術還是那麼糟糕,總是要把他的嘴唇舌頭咬破才行。

連救他,給他渡氣的技術都那麼差勁。

嘴唇好疼,有一股甜腥的味道瀰漫開來。

還有對面吻著他的人的低低笑聲傳來。

第60章 金弓

童懷被房冥帶出水面時, 整個人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他渾身濕漉漉的,身上沾滿了噁心的黏液, 尤其是腰間的衣服, 那黏糊糊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房冥看著他這副模樣, 二話不說上手就脫下了他的外套, 嘴裡嘟囔著:「髒, 扔了。」

他用手輕輕擦去童懷臉上那金黃色的液體, 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絲急切。

流亡河已不再是之前那令人絕望的沙, 而是變成了水。

童懷取下銀鼎,回想起剛剛那濕潤的感覺就是從放銀鼎的地方傳來的。

他不禁問道:「果然是能救命的東西,不過這是個什麼原理,怎麼觸碰到沙,沙就化成了水?」

房冥一邊用能量替他烘乾身上的水漬, 一邊解釋道:「銀鼎又叫金水鼎, 遇沙生水。」

童懷若有所思:「流亡河從銀鼎里而來?」

房冥不在意地繼續替他擦著臉上水漬:「或許吧。反正也是要消失的河了, 沒必要糾結。」

童懷正疑惑「消失」是什麼意思, 房冥動作更快一步,只見他拿過銀鼎,盛了一部分流亡河水遞到童懷面前說:「阿懷, 趁現在乾淨, 喝一口。」

童懷滿臉不解:「流亡河水可以喝?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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