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冥點點頭:「可以。」
他聽到後,也不再多問, 捧著銀鼎喝了一口, 卻發現什麼味道也沒有。
房冥也喝了一口後,就把銀鼎丟給滿白:「每個人喝一口,別等一下中毒了。」
說完隨即轉身面向河水, 臉色極為難看,大聲喊道:「連理!」
連理接到命令,瞬間行動起來,一秒也不敢耽擱,抓起那幾個木偶人就往流亡河扔下去。木偶人在河中掙扎了一下,就被河裡食腦鬼的長舌捲住,緊接著被生生勒成了碎塊。
木偶被攪碎後,連理潛入河中,河水頓時翻騰起來,發出一陣陣咕嚕咕嚕的響動。
童懷問:「你要做什麼?」
房冥冷冷地說:「區區障眼法,本來還想著給他留個面子,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擋路的東西,毀了就好。」
河水瘋狂地翻滾著,裡面的食腦鬼上又上不了岸,只能在河裡驚恐地掙扎躲避。有的食腦鬼看到他們站在岸上,還不死心地伸長了舌頭,妄圖把幾人卷下去。
那舌頭堪堪伸到幾人面前,就瞬間爆破為血霧,被風一吹,消散得無影無蹤。
失去舌頭的食腦鬼惱怒不已,竟妄圖爬上岸報仇。只見它們的身體猶如被充入氣體一般,迅速膨脹起來,緊接著「砰」的一聲爆炸開來。
房冥就站在童懷身前,他什麼動作也沒有,一道透明的結界悄然蔓延開來,替童懷擋去了所有的血污,他分毫未沾,身上乾乾淨淨。
連理在河中不斷攪動,讓流亡河裡不得安寧,食腦鬼們紛紛尖叫著逃竄,卻被連理一一攔住了去路。
房冥緩緩走近河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幾顆金球,他輕輕一拋,金球落入河中。剎那間,河流接連發生爆炸,河水像是被快速抽乾一樣,急速往下流去。
童懷擰緊眉毛道:「你下次做決定的時候能不能商量一下,突然來這麼一下,真怕油出變故。」
房冥笑道:「下次一定。」
沒過多久,河流徹底乾涸,湖底赫然出現一個地下宮殿。宮殿裡洞窟無數,滾燙的岩漿冒著熱氣,騰騰翻滾著。奇怪的是,水並沒有將熔岩澆滅,反而與之融為一體,如同添柴加火般,讓岩漿更加沸騰了。
幾人一時不察,意識渙散的烏庸不等他們探查安全性,便如著了魔一般徑直跳了下去。
童懷心中一驚,趕忙跟了上去。烏庸好似有明確目的一般,腳步匆匆,巧妙地繞過腳下那一個個散發著滾滾熱浪的熔岩坑,一路不停地往前走。
童懷緊緊跟在他後面,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生怕他再出什麼意外。房冥則靜靜地走在童懷身邊,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若有所思。
童懷想了許久,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湧,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剛剛讓我們喝流亡河的是有什麼緣故」
房冥微微側頭,看向童懷,輕聲說道:「解毒。阿懷,你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童懷聞言,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確實有味道:「很淡的刺鼻味。」
房冥點了點頭,解釋道:「這裡因為長時間處於燃燒狀態,產生了不少毒氣。正所謂五步之內必有解藥,流亡河河水恰好可以解毒。」
童懷道:「有什麼副作用之類的嗎?畢竟……裡面可一直生活著食腦鬼。」
他越想越噁心,感覺就像是喝了無數人的洗澡水一樣。
房冥眼神里的情緒翻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看得童懷一陣莫名其妙,問:「怎麼了?」
房冥道:「副作用沒有,但是喝了銀鼎里的水和一樣東西相衝。」
童懷好奇道:「什麼東西?相剋的嗎?」
房冥:「喝了銀鼎裡面的水不能聞香」
童懷:「香聞到會怎麼樣?需要其他東西解毒嗎?我們可以提前準備。」
房冥看著他微微一笑,手上拉著他的手力大了一些,他湊近童懷耳邊說:「不需要其他東西。如果真的遇上了,你只需要我就好。」
童懷疑惑道:「你能解」
房冥嘴角勾起:「只有我能解。」
童懷繼續問道:「前面的市集、紅街這些你都不清楚,這裡你卻很熟悉。房冥,你來過」
房冥正思索著該如何解釋,童懷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問道:「難道是你說的那個婁火告訴你的?」
房冥聽到這話,一下沒忍住,對著童懷笑了起來,眼中滿是笑意:「是,他告訴我的。」
既然他們中有人知曉情況,童懷心中稍感寬慰,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那麼棘手了。他接著問道:「那接下來就由你帶路,如何」
房冥不再掩飾,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緩緩伸出手,牽住了童懷的手。童懷下意識地想要甩開,卻被房冥穩穩地拉住了。房冥挑了挑眉,調侃道:「親都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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