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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他快步走近,童懷感受到房冥拉住了他的手,那手心一片濕濡。他下意識握緊,才驚覺自己握住了滿手的血。

剛剛還溫和講話的房冥,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竟和當時親手殺他的房冥重合在了一起。

房冥狠厲地掐著他的手腕,厲聲喝道:「你休想!我就是不放過你又怎麼樣?你明明答應過我會陪著我的,憑什麼你說放過就放過!」

童懷緊接著說道:「還記得當初你也答應過司魁會陪著他的,可你做了什麼?房冥,我看到了。在交崖澤,我親眼看到你欺騙了司魁,和撒亭一起抽了他的筋脈,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那樣絕情地離去。你知道他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哈哈哈!」

童懷瘋狂地笑了許久,而後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他被砍去四肢做成人彘,最後被活生生燒死了!司魁被活活燒死了,我被活活燒死了。你知道有多疼嗎!」

房冥掐著他手腕的手卻突然鬆開,童懷聽到他愣愣地道:「交崖澤?什麼交崖澤?不是在葬花林嗎?」

童懷笑著笑著,遮住眼睛的布條漸漸被淚水浸濕,他只是無比平靜地說道:「房冥,我不想再死一次了,你就放過我吧。」

房冥仿若聽不見童懷的話一般,自顧自地自言自語道:「你剛醒,肯定餓了,我去給你煮點粥。你要吃甜的還是鹹的?我給你做鹹的吧。」

童懷絲毫沒有回答的意願,只是一動不動地癱在床上,閉眼發呆。

停頓了片刻,房冥又接著自言自語道:「算了,你剛醒,吃點清淡的好,那就白粥就行。」

房冥邊說著邊往門外走去,童懷只覺得才過了一小會兒,房冥便又走了進來。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塊濕帕子,輕柔地替他擦乾淨手上那黏糊糊的血。

房間裡的血腥味已經淡了許多,想來房冥也給自己做了清理。擦完手,房冥並沒有離開,反而是上了床,緩緩躺在了他的身邊,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挪向他,那模樣像是生怕驚到童懷,充滿了謹慎與小心,想要將他抱入懷中。

童懷忍不住問道:「你不煮粥了嗎?」

房冥的動作頓時停頓了一下,臉上滿是疑惑,道:「煮什麼粥?阿懷,你餓了嗎?」

童懷原本平靜的心,突然之間泛起了驚濤駭浪。上一秒還信誓旦旦說要去煮粥的人,怎麼轉眼間就忘記了?

房冥似乎是看出童懷沒有回答的想法,又輕輕挪過去靠著他,將人緊緊扣進懷裡,快速地吻了童懷的額頭一下,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深情地道:「阿懷,我好喜歡你。你離不開我了。」

第81章 失控

童懷被囚禁著, 已經不知時日幾何。若不是房冥每日按時送來飯食,又在夜裡緊緊擁他入眠,他恐怕真要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失去對時間的感知。

他常常這樣長久地躺著, 有時入睡艱難, 便在半夢半醒間熬過一個個漫長的日夜。偶爾醒來, 身旁的房冥看似氣息平穩地睡著, 可仔細聽去, 那呼吸卻又混亂而急促, 仿佛正被什麼無形的夢魘緊緊糾纏。

童懷才知道房冥其實一直睡不著, 如同自己一般,精神狀態越來越差。

剛開始童懷還會請求房冥解開束縛,可每一次都被無情拒絕。漸漸地,他連開口的欲望都消失殆盡,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深潭, 不再掙扎。

房冥也始終保持著沉默, 兩人就這般無言地共處著, 時光仿佛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凝固。

白天, 房冥會默默餵他吃飯,而後便悄然離去,不留一絲痕跡。晚上又會準時歸來, 將他緊緊摟入懷中, 卻依舊不發一言。童懷曾多次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可如今, 他已懶得去問。

他心裡明白, 即便問了,房冥也定會顧左右而言他,絕不會吐露半句實情。況且, 經過這些日子的仔細觀察,他察覺到房冥的狀態愈發不對勁。早在葬花林時,房冥就已有失控的跡象,如今結合自己新想起的部分記憶,他苦苦思索了許久。

童懷猜測大概是房冥身為痴主的緣故,造成精神狀態本就極不穩定,時常失控。

回憶之前,司魁與房冥之間的感情真摯濃烈,絕非虛假。房冥的異樣似乎正是從撒亭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的。

這讓童懷不禁心生疑竇,房冥與撒亭之間,究竟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奇怪的是,在葬花林時,並未見到撒亭的身影,房冥卻依舊再次失控,這實在令人費解。

思緒如亂麻般糾結纏繞,他試圖理出一個頭緒,卻總是在關鍵之處陷入僵局。

不知過了多久,童懷的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嚕嚕的叫聲,將他從沉思中拉回現實。他這才驚覺,房冥今日竟遲遲沒有回來。往常這個時候,房冥早已送來食物,為他擦拭身體,然後抱著他一整夜不睡。

雙眼被蒙,其他感官卻變得格外敏銳。童懷清晰地聽到大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房冥回來了,可腳步卻徑直邁向了另一個房間,並未如往常般朝他走來。

昏昏欲睡之際,另一個房間傳來一陣壓抑的痛苦嘶喊聲。那聲音猶如夜梟的悲啼,直直刺入童懷的大腦,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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