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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懷道:「不知道,但他說重生機會是欠我的,欠我的人我想不出來是誰?」

樊來道:「不管是誰,只要不是敵對關係就好。而且有能力讓人重來一世的人,只有一個,我或許能夠猜得出來。」

童懷一臉詫異,問道:「是誰?」

樊來道:「你會知道的,既然他不想讓你知道,我就不方便開口了。你和房冥就相遇兩次或許他也沒想到,不過房冥記憶受到影響應該和撒亭控制他有關,想要控制一個人那就要先把會影響這個人最頑強的記憶剔除。」

姒仙插話道:「那想要讓房冥恢復就得先要制服撒亭才行。撒亭怎麼回事兒本來好好的,怎麼給就要弄出那麼多事來,還一個勁的想要連通三域,這不是讓生靈塗炭嗎?」

樊來道:「沒人願意生來就是一個容納垃圾的容器 ,我們沒有選擇,只能忍耐。我消磨貪念的代價是鰥寡孤獨,你消磨嗔念代價是形體變化,房冥消磨痴念的代價是多重人格失去自我。我們三個要承受的傷害都是最小的,可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谷南和撒亭要付出的代價是多重。沒人願意替他人承擔痛苦,他們兩個會想要覆滅三域,結束一切情有可原。」

童懷好奇地問道:「他們兩個要付出什麼代價」

姒仙哀傷地說道:「你別看谷南現在活蹦亂跳,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他,但其實是仰慈替他承受了痛苦。他現在不會受傷,可過去他只要輕輕一碰,都會皮膚破裂受傷,就算不動,身上血肉也會潰爛甚至碎裂。在仰慈替他承受痛苦之前,我其實都沒有見過他真正樣子只見過他渾身沒一塊好肉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等死,臉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至於撒亭……他……」

樊來接話道:「在過去我一直以為撒亭不是人,而是怪物。」

童懷問:「什麼意思?」

樊來解釋道:「因為他從來沒有以人形出現過。他要付出的代價比我們更為殘忍,因為惡是無止境,最毒的慾念。他像人一樣有四肢,有軀幹。可你永遠想不到他的四肢和軀幹會以哪一種形式組合在一起。說他是人,不過是一團人體組織隨意組合在一起的肉團罷了,完全沒有人樣。想要保持人形只能吸取他人的壽命,他不會死,但是沒尊嚴的活著。為了保持人形,取人皮來撐出個人形。」

一個人的一生從出生的那刻就已經決定好了。就算是他們認為很厲害的死地五主,想要活著也全是無奈。

誰都沒有選擇,誰都沒有錯,不過都是想要活著而已。

可當犧牲少數人就能拯救大部分人時,很多人都會選擇犧牲那少部分人,卻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們願不願意,從沒有人想過這對被犧牲的那群人來說公不公平。

上天何其不公。

童懷聽完只問道:「撒亭取皮,那他原本的樣子是不是會根本改變成被取皮的人模樣」

樊來道:「不會。取皮不是要把人皮剝出來自己套上,不過是借生,就像交崖澤中你們所見的妖貴借人壽,不過是借用他幫助消磨惡念的人幾天壽命而已。」

童懷垂下眼眸,嗤笑一聲道:「原來真的是他,我還想著要幫他找個藉口。」

樊來道:「你見過撒亭」

童懷悲傷道:「在回憶中,我看到了他的長相。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他。不應該是他,怎麼可能呢?」

姒仙道:「撒亭是我們都見過的人」

童懷悶悶地道:「是我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樊來道:「或許房冥猜的不錯,他來找我時就說他好像對撒亭的身份有了猜測,怕會出事才提前把金弦給我。」

姒仙著急道:「到底是誰?」

樊來只鋪紙擺筆,道:「或許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來猜猜看吧。」

說完和童懷執筆一齊在紙上寫出一模一樣的兩個字。

房冥跟在童懷身後,看著紙上的字,愣愣地讀出來道:「厲台。」

第90章 失蹤

姒仙的目光觸及到那熟悉的兩個字時, 整個人瞬間陷入極度的震驚之中,不禁驚呼出聲:「怎麼可能!不可能!」

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來來回回急促地轉了好幾圈, 隨後又極其肯定地連連搖頭否定道:「根本不可能。唉, 童懷, 你不是和他最熟悉嗎?你和他之間的事我也聽說了, 一個要殺你的人為什麼又要救你?這根本說不通。」

童懷同樣也不願去相信這所謂的真相, 如果是任何一個人告訴他撒亭的真實身份就是厲台, 哪怕這個人是房冥, 他或許都不會相信。

可這一切是他親眼所見,那雙死前驚恐的雙眼仿佛永遠定格在他的腦海,怎麼也閉不上。而面具下厲台的面容就那樣毫無遮掩地、真真切切地展示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他確信自己不會看錯。

童懷試圖出聲回應, 卻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 只能強撐著說道:「我也不想相信會是厲台, 更想不明白他明明要殺了我, 為什麼當初還要選擇死路救我一命。可……這是我親眼所見,我再一次看到的記憶是在葬花林,也就是在那裡, 我死前撒亭親自摘下了他的面具, 那一幕我永遠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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