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慈連忙解釋道:「你別著急,他沒有出事,只是回到鏡中了而已。往生鏡較為特殊,分為陰陽兩面,和陰陽章有相似之處。但器靈只有一個,齊雨的能量目前只能撐住一面往生鏡,想要再次化形只能修煉到足夠強大才行。」
烏庸聽後,臉上擠出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道:「所以說只能等了,等到他自己慢慢修煉。」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童懷欲言又止,滿心焦急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一個器靈想要化形,並非一朝一夕就能修煉而成的。等到他自己修煉成形,我們這群人恐怕都沒幾個能撐到那個時候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滿心都是對當前狀況的擔憂。
仰慈緩緩搖頭,他也心急如焚,很想幫上忙,可實在是毫無辦法。
倒是烏庸,此刻反而顯得豁達了些,他轉過頭來安慰道:「沒事的,只要他沒事就好,不就是等嗎?那我就等,等到有一天他神采奕奕地站到我面前。只是怎麼就消失得這麼突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來,走得這樣徹底,毫無預兆。」
童懷伸手扶住烏庸,如果不是他將金弦和金弓融合,齊雨也不會因此受到影響,不會消失得這般突然。
他望著烏庸,滿臉歉意道:「抱歉,如果我沒有……」
烏庸連忙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大聲說道:「老大,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道歉,要怪就怪齊雨他太弱,連撐住一面鏡子的能量都沒有。不過沒事,他等了我這麼久,大不了我也等他就行了,誰叫我是他主人呢。」
說完他抱緊了往生鏡,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再有任何動作,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懷中的鏡子。
——
權青大概也是心急如焚,沒過多久便風風火火地匆匆趕了過來。他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沒來得及整理好,全然沒了往昔的那份從容和得體。在他身後,跟著姜季和姜今兩兄弟,也是一臉的急切。
權青剛一到來,就火急火燎地大聲問道:「小風呢?童懷,小風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童懷趕忙將人攙扶住,試圖安撫道:「厲台借你找李仁的藉口將他帶走了。」
權青滿臉疑惑,眼神在在場的幾人之間快速地轉來轉去,難以置信地問道:「厲台我並沒有讓他來找小風,到底怎麼回事兒他為什麼要撒謊」
這時,仰慈站了出來,替童懷解答道:「權青,厲台就是撒亭。」
權青聞言,身體猛地一下踉蹌,怎麼也站不穩了,他的眼睛急切地掃射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當再看向童懷時,童懷輕輕地點了點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怎麼可能,厲台怎麼可能是撒亭」權青驚得幾乎要跳起來。
仰慈一臉嚴肅,鄭重地道:「李仁是從我這裡被帶走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權青艱難地喘息著,整個人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怒吼道:「你怎麼去交代我讓他留在你這裡,你就是這樣看顧他的?撒亭手裡有鈴錘,小風落在他手裡只有被當作法器處理的下場,你要讓我連小風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嗎?我明明已經同意了,明明同意了……我要去找小風,我要去找他。」
權青失控地指責著,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去找人,姜季姜今跟在後面焦急地喊到:「師父!」
童懷幾步上前,用力地把人控制住,斬釘截鐵道:「你冷靜一點!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怎麼找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只會耽擱時間。」
權青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沒了力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童懷 ,聲音低沉地道:「你讓我怎麼冷靜,現在有危險的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家人。」
童懷嘴巴張了又張,卻再也講不出勸解的話。李仁的命運似乎是註定的,死是早晚的事,可對於家人來說,能晚一天是一天,更何況連道別都沒有,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只會無情地擊碎本就脆弱的家人的心。
換位想,如果是房冥遇到這樣的事,他或許也沒有辦法冷靜。
童懷低下頭,靜靜地聽著權青的話,一臉認真地道:「要怪你就怪我吧,李仁明明可以作為一個正常人活著,是我的錯。」
權青沉默了一瞬,問道:「你什麼意思?」
童懷滿懷愧疚地道:「我這次去交崖澤,不僅僅看到我和房冥之間的過去,也看到了李仁和我的過往。」
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那時他叫綠風,也是一個小妖,我和他在葬花林相遇。他本可以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是我,都是認識我之後才給他招來了禍患,害得他被殺死。我當時為了留住他,搶了撒亭法空鈴的鈴心和他融為一體,雖是有了來世,可我沒想到他會直接成了鈴心本體。是我害了他,我想讓他活著,可也只是作為鈴心體而活。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權青神情錯愕地看著他,隨後蹣跚走近,極其認真地問道:「是你殺了綠風嗎?」
童懷剛想點頭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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