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
房冥查看著童懷的傷勢,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擔憂看著厲台,難以置信道:「不對,上次封印你們不都只是昏睡過去而已嗎?」
厲台平靜陳述道:「房冥,你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比那更久之前,我們就都死過一次了。」
鬼面猿迎面而來,厲台卻站定不動,面上滿是釋然。
房冥焦急大聲喊道:「連理!」
剎那間,粗壯的綠色枝條從沙土中猛地冒了出來,帶起一片沙塵。那枝條粗壯有力,如同一條條狂舞的巨蟒,場面瞬間混亂成一團。好在此時鬼面猿出來的數量還不算多,連理的加入使得他們暫時不至於處於完全的下風。
可這也只是暫時的,封印碎裂的速度不斷加快。
童懷望著眼前的局勢,想要上去幫忙,卻被房冥一把扣進懷裡。房冥的雙臂緊緊地環繞著他,那力度仿佛要將他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厲台被救後,又緩緩回到谷南身邊並排坐著,兩人相互依偎著,那背影顯得無比淒涼,透著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樊來和姒仙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姒仙滿臉焦急,大聲喊道:「房冥,來不及了!」
房冥抱著童懷的手收緊了許多,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將童懷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使之合二為一。
「來不及了。」房冥幽幽嘆息道。
「你們先去。」
樊來快速躍至烏庸和蒼年身邊,毫不猶豫地撤掉了姒仙給他們下的保護結界。他的目光落在烏庸懷裡的往生鏡上,說道:「給我吧,我保證不會損壞他。」
烏庸抱得越來越緊,死死地摟住,那模樣就像是想要為齊雨遮蔽所有的風雨一般。
沒一會兒,他又無奈地看著樊來道:「你保證過的。」
樊來鄭重地點點頭,道:「我保證。我只是想要他來激活陰陽章而已,不會傷害他的。」
烏庸得到保證,這才戀戀不捨地將鏡子交了出去。
樊來輕輕地撫摸著往生鏡,忽然感慨道:「分別真是世間最折磨人的懲罰。事情了結後,你就回交崖澤去看看吧,你和齊雨都是從裡面出來的。我或許能給你留下一個驚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烏庸和樊來雖說都是從交崖澤出來的,可實際上也不是那麼熟悉。聽到樊來說有東西留給他,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不由得驚喜道:「什麼意思?」
樊來道:「你去看過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有一件事拜託你。」
「什麼事?」烏庸急切地問道。
樊來緩緩道:「把我帶回交崖澤,撒在荷花池中。還有,替我照顧好三幸,別讓他又被欺負了。該困在那裡應該是我,不該是他。」
烏庸毫不猶豫地道:「要回去你自己留著命回去,不管你留了什麼驚喜給我,這忙我不幫!」
蒼年也附和道:「我也不幫!」
二人正要衝出去與鬼面猿廝殺,樊來卻將二人推了回去,立馬給二人加上了結界。
姒仙一身傷,挺不住的彎下了腰,對著他們歡快擺手,笑著喊道:「還有我!我也要回交崖澤!」
五大法器融合了四個,只差無相琴。
——
房冥對著姒仙道:「給我點時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仿佛已經清晰地預見到了那即將到來的悲慘結局。
童懷不知作何反應,只是哽咽著喊道:「房冥~」
這一聲輕喊中滿是不舍和無聲的挽留。他不想對厲台說的另外一種方法做過多的腦補,可還是隱隱猜到了接下來可能的結局。
「別……」
房冥輕輕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輕到童懷懷疑這是不是錯覺。
「別生我氣了,我真不是故意借厲台身份接近你的,我不想騙你的。我只是……」房冥的聲音中帶著粗糲的沙啞聲,停頓了片刻,才完整地說道。
「我只是太想你了。」
童懷心頭猛地一顫,那留不住的恐慌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只想儘可能多地觸碰房冥,仿佛這樣就能將他留住。
姒仙替房冥攔住源源不斷湧向他們的鬼面猿,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流出黑紅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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