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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發燒的喬季同,躺在了這個不是好餅的黎少爺床上。這很難不讓他多想。

心想若是季同不小心犯了錯,他這個做哥哥的,萬不能坐視不理。

雪天路況不好,走走停停了半天,也沒看到醫院的影子。喬季同覺得自己燒得好像更厲害了,閉上了眼。

到了醫院。余遠洲急匆匆地去掛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沒跟黎建鳴說一句話。

喬季同在門診重新測了體溫,燒到了39度。又驗了一下血。白細胞,中性粒細胞,C反應蛋白偏高。余遠洲拿著化驗單子去找醫生,黎建鳴在大廳的座椅上擁著喬季同等。

低燒和高燒完全不一樣,來的路上喬季同還能撐著睜眼思考,現下燒到39度,滿眼都是五彩斑斕的黑。

他迷迷糊糊覺得自己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肩膀上是安慰的拍打。

他又往溫暖里鑽了鑽。

黎建鳴感受到喬季同的依賴,収了一下手臂,把他扣得更緊。灼熱的呼吸掃在他的脖頸上,讓他胸腔發麻。既擔心,又悸動。還有一點為剛才口不擇言的後悔。

回想今天這一天,他的情緒起伏太大了。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已經隱隱約約弄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卻又還是拼著一點自尊不願承認。

這時候從兩人面前走過一個男人,黎建鳴的拐杖沒來得及收回,那男人被絆了個趔趄。

男人回頭瞪向黎建鳴。

黎建鳴也掀起眼皮看那個男人。穿著短款的迷彩羽絨服,皮膚深黃。窄長臉盤,眼間距較近。長得還算可以,就是渾身一股窮酸氣。

不是土包子身上那種坦蕩蕩的窮酸氣,而是一種遮遮掩掩的窮酸氣。

黎建鳴沒有道歉的習慣。不管是不是他的錯,他都很少道歉。此刻也是,雖然他的拐杖絆了別人,他也只是挑了挑眉,一臉不耐煩的拽樣子。

那迷彩服被絆一跤,本來就生氣。再一看黎建鳴這欠揍的德行,蹭地一下火氣就上來了。

「你瘸還是瞎?」

黎建鳴冷哼一聲,手掌一翻捂住喬季同的耳朵。

「邊兒去。別礙眼。」

迷彩服眉毛一立,剛要發作,目光一下子釘到了依偎在黎建鳴懷裡的那個人。

他瞪大眼睛,顫抖著嘴唇,輕喚道:「···老婆?!」

第21章

黎建鳴聽到這聲老婆,瞬間火冒三丈。抄起身邊的拐杖,懟到譚海的大腿上:「艹,你他媽喊誰老婆呢?!」

譚海也火了,狠狠踢到黎建鳴拐杖上,把拐杖掃出去三四米,撞到椅子腿,發出一聲脆響。而後撲過來就要搶人:「你摟的是我對象!!」

喬季同被這麼一扯,稍稍清醒了點。睜開濛濛的眼睛,看著視線里模糊的人影。

「···阿海···?」

黎建鳴拽著譚海衣領的手一下子鬆了。

「你認識他?!」

喬季同簡直要懷疑這一切都是場夢了。

遇到余遠洲不算,居然還能在醫院遇到譚海。

但又想到譚海母親的病,在醫院遇到好似也不是那麼匪夷所思。

「你怎麼回事?」譚海掀開黎建鳴的手,掰著喬季同的肩膀,「你幹嘛拉黑我!」

喬季同用盡力氣搖頭:「我們分手了。」

「我說了我不同意!你說分手就分手?啊?我讓你幫我找個活,你倒好,活沒有,反倒給我找了個綠帽子戴?!」

這一聲石破天驚,迴蕩在空蕩蕩的大廳里,盪起一圈圈回音。

余遠洲剛拿著醫生開的處方單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喬季同看到滿臉震驚的余遠洲,又看了一眼身邊橫眉立目的黎建鳴。恨不得直接燒死算了。

黎建鳴最先反應過來,伸手去掰譚海的手:「撒手!」

譚海扭頭看向黎建鳴,眼裡燒著嫉妒的怒火。

眼前的男人頭髮理得有型,打著講究的髮膠。穿著巴寶莉的格子大衣,戴著蒂芙尼的圖章戒指,蹬著迪奧的黑色矮靴。

譚海沒錢,但虛榮。黎建鳴身上的牌子貨,他一眼就都能看出個七八。

長得倍兒帥,穿得頂好。

根本不是喬季同這種能攀得上的。

他的嫉妒轉化為了一種更加扭曲的怨恨。

他冷笑一聲,指著喬季同陰毒地道:「能傍上這種的,能耐了啊你。」說罷上下掃了喬季同一眼,穿的還是那套小月亮睡衣和破棉服。他心裡那種扭曲的怨恨又稍微好受了些,「看樣子人家也沒捨得給你花錢。拿來玩玩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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