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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季同住院之前買的那幾罐啤酒,都被徐青海消滅了。徐青海這人好酒,但量也就貓尿那麼多。

喝多了就開始絮叨,天南地北地扯。越說身子越栽,躺在枕頭上還在說,最後把自己給說睡著了。

喬季同正準備扯起被子給他蓋上,就見他眉頭緊蹙,胡亂地扒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裡直咕噥:「勒死我了···」

喬季同看他的襯衫和休閒褲,穿著睡覺確實不能好受。而且徐青海那小皮箱全都是特產,也沒有第二套衣服。

喬季同把煙一掐,用左手配合著右胳膊肘,連扯帶扒的幫他把衣服褲子脫下來,掛牆上了。就剩個褲衩的徐青海這回舒服了,滿足地喟嘆一聲,翻個身睡熟了。

這時候喬季同也覺得有點困,去刷了個牙,回來準備睡覺。

徐青海靠著床邊躺的,喬季同只好跨過他,面朝牆側躺成細細的一條。

清早七點半。

徐青海的生物鐘作祟,睜開了眼。

喬季同之前上班作息都是晚上三四點睡,早上九點多起。這會兒正睡得熟。

徐青海側過身,看著枕頭上喬季同側臉的弧度。從鼻子尖到嘴唇,再到下巴頦。

白淨,穩重,寡言,溫柔。

雖然因滄桑和瘦削,蓋著一層冷峻的殼。但曾經應當是溫柔可愛那一型的吧。適合過日子的類型。

人一過了三十,就會不自覺地想要安定。

徐青海是個雙,交往過男人,也交往過女人。實話說,在性上他更被男人吸引。那種原始的,熱烈的,帶著點野蠻的征服,實在是太帶勁了。而女人,在床上總是度數不夠高,無法帶給他那種炫目的快感。

可下了床,他又嫌棄男人粗糙野蠻。反而去貪戀女人的母性和細膩,想要一個生炊煙的,板板正正的家。

而喬季同的出現,就像一個天大的驚喜,哐當一聲砸他心坎兒上了。有男人的剛,也有女人的細。有身體上的吸引,也有心靈上的共鳴。

就他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跟這個人在一起,生活一定充滿滋味兒,一定會幸福。

可能是昨晚的酒精沒消化完,也可能是狹小房間的氣氛太過旖旎。徐青海忘記了兩人現在的關係,被蠱惑了似的撐著胳膊起身,低頭去親喬季同的嘴。一路從嘴角往下,把他的睡衣挑開,忘情地埋頭吃起來。

這不是一個鮮嫩漂亮的身體,卻很符合徐青海的審美。花瓶里盛開的嬌嫩切花固然美,荒郊落雪的枝椏更美。

真想狠狠搖晃這跟枝椏,看那霜雪撲簌簌地抖落。

他把手伸進了喬季同的睡褲,攏住了半站不站的小兄弟,拇指在上面繞了個圈。

睡多熟,命根子被握住都有感覺。喬季同眉毛皺了皺,有點要清醒的意思。

徐青海這才忽然間如夢方醒,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坐在床邊紅著臉,聽自己胸腔里擂鼓似的心跳。

魔障了。真是魔障了。

徐青海站起身,準備去洗手間。這時候門被敲響。

徐青海一下子有點心虛。可下一瞬間,他就冷靜了。

又不是和有婦之夫偷情,你虛個什麼呀。

徐青海穿上褲子,披上襯衫,十分自信地把門開了一條縫。

「季同還沒醒,有什麼事——」

話音未落,門就被大力地打開,哐當一聲巨響。

這時候喬季同也被吵醒,惺忪著眼睛坐起身。看到來人的瞬間,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黎建鳴一大早就拎著包子豆漿來了喬季同的家。昨天兩人又就著去不去S城的問題爭執,他一氣之下摔門走了,回到家裡一宿都沒睡著。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應該再和喬季同談一次。心平氣和的,不帶情緒地談一次。一味地逼迫只能把人越推越遠。

黎建鳴好不容易把自己給勸明白了,心裡計劃著先道歉,再愛的抱抱,最後好好聽喬季同說話。不管多生氣,都得憋到他講完。

來的路上,他設想了好幾種情況。

比如喬季同冷著臉不理他,或者是趕他走,甚至說更絕情的話等等。

可他萬萬沒想到,開門的不是喬季同,而是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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