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岱霍斯頓了頓,罕見地有點迷茫。
阿弗列念完,便收起通訊,小心地將光腦重新戴回手腕上,急切地仿佛是他結婚一樣,催促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上將,別愣著了,人家都給你搭好梯子了,快上啊!」
急著急著就口不擇言:「小心人家跑了,您再不上我就上……呃。」他驚慌地捂住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您可千萬別告訴我雄主!」
薩岱霍斯淡淡地、莫測地看了他一眼:「把今天的文件都批了。」
阿弗列更驚恐了,滿臉悔不當初,痛哭流涕道:「別啊,我錯了,上將!雄主還等著我回去教他呢!上將——您不能這麼對我啊上將——」
薩岱霍斯理都沒有理他,轉身就趕往特訓場。
到了下午,薩岱霍斯拿著幾份文件從特訓場出來,匆匆踏上飛行器。
坐定後,他出神地看著手腕上的光腦,心底的某一處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地悶悶的。
雄主,為什麼不直接找我呢……
……
「我跳什麼?」凌洲平靜地問道。
「……」薩岱霍斯頓時明白了,沉默了一會兒,小心道:「雌步。」
凌洲心裡的火藥桶噌地就被點燃了,他就知道那個黑心黑肝的不干人事,跳什麼雌步!還深入地思考,原來是在這給他挖坑呢!
凌洲帶著壓也壓不住的怒火,就要轉身去找那個黑心蟲決一死戰——
「也不是很難,我教您?」薩岱霍斯看了看凌洲一臉要殺蟲的表情,斟酌道。
「……」砰地一聲,火藥桶向上噴出一道光束,在心間炸開一朵朵絢爛的煙花。
「你的手……」凌洲掙扎著糾結道。
「不礙事的。」
「……嗯。」凌洲覺得自己可能魔怔了。
……
「對不起……」在第不知道幾次踩到薩岱霍斯時,凌洲滿心的躁意早已經被欲哭無淚的歉意澆了個一乾二淨。
「沒關係,雄主,您進步非常大。」薩岱霍斯面色始終不變,仿佛被踩一個多小時的人不是他一樣。
凌洲聽完,看著自己依舊不協調得仿佛在四舞並行的四肢,更愧疚了。
害人家耽誤了工作,浪費了一個多小時,還被踩得腳無完膚,凌洲滿心愧疚又心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名為後悔的情緒。
早知道,當初就算熬幾個通宵,也要學會交誼舞了……好吧,蟲族的交誼舞比當時學的難多了。
凌洲好想哭。
他蔫蔫地道:「上將,要不你回去處理工作吧。」
薩岱霍斯看著凌洲蔫巴巴的樣子,心臟微微發疼。
他輕輕拍了拍凌洲的腦袋,輕聲道:「沒關係的,雄主,雌步的難度很大,您這麼快就掌握了動作,已經很棒了,再練練就好了。」
「……」
凌洲莫名有點想笑,煩惱頓時一掃而空,連一絲渣都不剩。
他笑看著薩岱霍斯,調侃道:「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哦,上將。」
薩岱霍斯耳朵微微發紅,看著凌洲滿臉的調侃,眼底划過一絲逗弄,湊近在他耳旁輕道:「我帶您。」
「?」凌洲一愣。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薩岱霍斯牽著手輕輕一轉——
「欸——」
旋轉,邁步,繞圈,翻轉——
薩岱霍斯手上一個用力,凌洲便被勾著腰斜倒在薩岱霍斯手肘上。
歌停,舞畢,一動不動。
凌洲輕輕喘著氣,定了定有點眩暈的腦子,茫然地抬頭,直直對上上方薩岱霍斯的眼睛。
四目相接,凌洲的腦子霎時一片空白。
穩穩托在身後的手臂紋絲不動,虛虛扶在腰間的手掌微微發熱,凌洲茫然地看著薩岱霍斯,只覺清淺藍眸里流光瀲灩,似有無限深情深掩其中,眸光細細碎碎,再也無法偏轉一絲一毫,恍若漫天大雪,銀翼熠熠,心頭滾燙,一心相傾……
腰間的手漸漸發燙,灼人的溫度燙得凌洲渾身一顫,他趕忙回神慌亂起身。
薩岱霍斯扶著他站好便悄然放下了手,手指微曲,熱意縈縈環繞,揮之不散。
凌洲無措地眨了眨眼,看也不敢看薩岱霍斯,垂眸輕輕一點頭,轉身落荒而逃。
薩岱霍斯靜靜地站在原地,耳朵通紅欲滴,他輕輕摩挲了下指尖,燙人的體溫似乎還殘留手中……
他抬眼靜靜看著凌洲轉瞬間就消失的背影。
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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