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適願,還是……先親王?
縱然凌洲看了十二年的書,可書中講述的畢竟是過去的故事,而對於現在,他也猜不出約格澤昂的想法。
不過,凌洲抬眼望了望前面洋洋得意的布利華佩,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凌洲上前一步:「是雌父生氣了,還是祭司你,生氣了?」
布利華佩面色微微一變,重新看向凌洲:「哦?我生什麼氣?先親王已經戰死,二殿下這時候提這個,又有什麼用嗎?」
凌洲微笑:「這不是在回答祭司的問題麼,雄父是戰死了,但這不是還有我嗎?對吧?」
布利華佩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怎麼?殿下的意思是您的精神力已經高過我了?可以與蟲神對話了?你自己信嗎?」
凌洲面色不變,突然抬手,一股磅礴的精神力旋即就氣勢逼人地朝著布利華佩撲去。
布利華佩不屑一笑,隨意抬手阻擋——
「嚓——」
布利華佩的精神力瞬間被擊潰,他大驚失色,連忙振動翅翼飛了上去,磅礴的精神力直直地砸在了地上,生生將瞭望台砸出了一個裂痕斑斑的大坑。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齊齊轉頭看向凌洲。
凌洲面上無波無瀾,背上卻已是出了一層虛汗。
內心不由地吐槽道:哎呀媽呀,這手動的人都動虛了。
不過,凌洲眯著眼,看著空中毫髮無損的布利華佩,不愧是曼斯勒安的最強精神力,看來,直接動手是不太可行了,凌洲在心裡千迴百轉。
薩岱霍斯凝眉,沉沉的眸子牢牢地盯著凌洲。
凌洲被看得心裡發虛,借著扭頭悄悄地對他眨了眨眼。
薩岱霍斯不言不語,眼神連一絲絲的波動都沒有。
哦吼。
凌洲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回是惹大發了。
這邊凌洲滿心都是心虛,那邊布利華佩臉色大變,眼睛間儘是陰狠,差點控制不住就要當場不管不顧要了凌洲的命,最強精神力只能是他,只能是他……
他突然眼睛一亮,對,他還躲得開,凌洲的精神力還沒有超過他,對,對,對。
布利華佩陰狠一笑,他還是最強的,他依然是祭司,而且……布利華佩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二殿下不愧是先親王之子,果然強悍。不過,」布利華佩慢慢降落在大坑邊上,嗤笑著,「比起我,還是差了點兒吧。」
凌洲眼含深意:「那自然是比不過祭司的,」他輕輕地笑了,「但感知神意,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下面聽到這裡,已經是躁動不止了,有人按捺不住道:「什麼神意?」
「是啊,二殿下,到底是什麼?」
……
布利華佩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笑意漸收:「什麼意思?」
凌洲伸手扶上左肩:「神在,憤怒。」
「!」
底下徹底炸開了鍋。
「神在憤怒,神在憤怒,對啊,是神在憤怒。」
「神是在憤怒啊,血祭沒有完成。」
「什麼意思?二殿下!請說清楚一點!」
……
布利華佩眼裡飛快划過疑惑:「二殿下,神就是在憤怒,你是在謝罪嗎?」
「不,」凌洲輕拍了下薩岱霍斯的手,示意他待會兒別動,「我的意思是,你說了血祭後,神,憤怒了。」
在場所有人猛地盯向布利華佩。
布利華佩身體僵硬,指甲深深陷進肉里,強作鎮定道:「二殿下真是長了張搬弄是非的好嘴,你以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可笑。」
凌洲笑了:「哦?是嗎?」
凌洲抬腳,一步一步地朝著布利華佩走去,每走一步就說一句——
「那為什麼幾千年來神突然在今天說要血祭?」
嘈雜的人群反應過來,面露不解。
「為什麼你一說血祭,天上就立刻轟隆作響?」
有人抬頭望天。
「祭祀多年,哪一次不是算了風和日麗的日子?為什麼偏偏這次風雨雷電全都襲來了?」
老一輩的蟲族沉下臉色。
「為什麼你一下來阻止,閃電就劈你身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到布利華佩身上換了衣服也蓋不住的血跡。
「如果真是神意,為什麼不來劈我?」
目光又移向凌洲完好無損的身上。
「為什麼閃電一劈,烈焰就消失殆盡了?」
當時離得近的人陷入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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