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咬牙切齒:「亞維?」
薩岱霍斯眨了眨眼。
凌洲瞬間就炸了,火氣登時從心底冒出,一路轟轟烈烈地朝著頭頂進軍開炮,那個黑心蟲,他就知道他笑成那個猥瑣的樣子絕對沒有好事。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凌洲已經在腦子裡完成了一部名為《記亞維請罪的一百種方式》的長篇大作。
是可忍凌洲不可忍。
眼看著凌洲就要不管不顧地點開通訊大罵……和亞維深入交流一下,薩岱霍斯為避免人氣炸了,趕緊把凌洲摟到懷裡輕聲哄著:「好了好了,殿下,我知道那都是鬧著玩兒的。」
凌洲登時委屈了:「哪有鬧著玩兒,他這是企圖破壞我們幸福美滿和諧友愛的家庭生活。」
「……」薩岱霍斯一噎,差點沒聽懂,只能順著人哄,「沒有沒有,破壞不了。」
凌洲:「真的嗎?」
薩岱霍斯堅定地點頭:「真的。」
凌洲:「那你不能相信,我們什麼都沒有,真的。」
薩岱霍斯小心避開凌洲的傷處,輕拍著他的背:「我知道的,殿下。」
「嗯……」凌洲小聲哼著。
呵,黑心愛情蟲。
心裡的小人立馬高興起來,興高采烈敲鑼打鼓地慶祝這一次家庭保衛戰的壓倒性勝利。
打著敲著,凌洲的又一根神經就被敲醒了,緊隨其後地衝到工位上補工時……加班。
他抬頭看著薩岱霍斯:「上將,你怎麼隨身帶著止血貼啊?」
之前不都是只有一支簽字筆嗎?
第59章 坦白
薩岱霍斯聞言,摟著人低聲笑了笑:「因為家裡有只容易受傷的小蟲崽。」
凌洲:「……哪有。」
聲音有多小,心裡就有多虛。
不過是前幾天心血來潮去院子裡澆花的時候沒注意,被伸出來的樹枝劃了一下而已,再晚一點兒發現傷口就要癒合了的那種。
他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那是意外。」
「嗯,意外。」薩岱霍斯說。
凌洲:「……」
敷衍。
他氣鼓鼓地把頭埋進薩岱霍斯的頸窩,以此表達自己不滿不想看他的決心。
薩岱霍斯一邊笑著動了動脖子,讓他靠得更舒服些,一邊聽著耳麥里的匯報關注著下方的拍賣。
「上將,二十六份晶石都已經在我們手裡了。」
薩岱霍斯按開對話:「嗯,把最後一份拍下來。」
「是。」
「?」凌洲的兔子耳朵悄悄豎起來,沒有去打擾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下面拍賣官的聲音傳了上來——
「下面是今晚的最後一份晶石,它會花落誰家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最後一份,全場都死死盯著台上的墨綠,拍到的倒是氣定神閒,沒拍到的都雙目赤紅,無論如何都要拍得這份。
……
另一間包間。
灰發雄蟲閉著眼睛靠坐在躺椅上,時不時地轉動著拇指上的幽綠扳指,旁邊整齊地站著一排雄蟲,最前面的雄蟲手裡端著一根棕紅色實木圓頭直拐杖。
一名雄蟲匆匆走進來:「族長,消息傳過來了,我們的人一份都沒有拍到。」
「什麼?!」灰發雄蟲猛地睜開眼睛,眸子是和扳指如出一轍的幽綠,赫然是巴格理。
巴格理「砰」地把一旁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到雄蟲身上,四濺的碎片劃破了旁邊雄蟲們的臉,鮮血流下,卻沒有一個人有半點反應。
只有走進來的雄蟲倏地跪下:「族長息怒。」
黏稠的精神力突然大量湧出,整個包間裡都是嗜血的殺意,暴怒盤旋在每個人的上方。
巴格理閉了閉眼:「拍下來的都是誰?」
雄蟲努力忽視精神力掐著脖子所帶來的窒息感:「有雄蟲,有亞雌,有包間的,有一樓的,有的連拍了三四份,有的拼盡了大部分財產勉強拍下了一份。」
巴格理:「亞雌?」
雄蟲:「受他們雄主之命來的。」
巴格理:「一群廢物,包間的競爭不過,把價格提到一樓的拍不上不就行了?」
雄蟲:「族長,他們都是混在各個家族裡面的,有其他人看著,不好花太高價拍下來。」
巴格理又砸了一個杯子:「這些雄蟲是瘋了嗎?為了個晶石把所有東西都搭進去了!」
雄蟲聞著臉上的血腥味,表情絲毫不變:「族長,這也是好事,我看過了,拍下來的各個家族的都有。」
巴格理扭頭:「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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