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先親王殿下都害,難保不會轉頭捅他們一刀,或者說,連先親王那樣精神力強過布利華佩的人都被他害死,他們在布利華佩手裡豈不是更加不堪一擊。
而現在,布利華佩甚至連祭司這個身份都是假的,還要靠殺那麼多人來妄想偷天換日,看著場上布利華佩慘白著臉無可辯駁的可笑模樣,回想自己過去對他的尊崇,簡直是把他們作為貴族雄蟲的臉面狠狠踩在腳底。
軍雌們早已恨不得將布利華佩殺之而後快,後面的雄蟲們此刻更是顧不得想什麼是天命祭司,又為什麼天命祭司是亞雌,他們只知道布利華佩假扮祭司,騙了他們那麼多年,簡直是……
布利華佩感受到四周如針捅來恨不得直接將他咬死的眼神,只想轉身逃回祭司殿再從長計議。
不,不不,他手臂劇烈地抽搐著,這只是適願的一面之詞,還有轉機,事情還有轉機,他就是祭司,他就是精神力最強的祭司!
這麼想著,仿佛是突然有了底氣一般,布利華佩死死攥住身上的袍子:「大殿下真是伶牙俐齒,白的都能被你說成黑的,十二年不見,你就是這麼混淆視聽的嗎?!」
「混淆視聽?」凌洲嗤笑,「那閣下說說,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布利華佩冷笑:「真的就是我就是曼斯勒安精神力最強的祭司,而你說的,自然都是假的。」
凌洲好笑地看著他:「閣下,神諭在這,被你害死的人在這,你親手寫下的記錄單在這,你怕不是要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吧?」
布利華佩險些咬下自己的一塊腮幫肉,眯了眯眼,恨聲道:「東西是在這沒錯,可事實到底是什麼,還不是全憑你的一張嘴?」
「我看未必吧,」亞維側身擋住凌洲有些發顫的手,「既然你口口聲聲殿下在污衊你,那倒是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啊,只是張著張嘴在這叫,跟脫了殼去街上晃有什麼區別?」
凌洲:「……」
以前吵架還是愛情蟲保守了啊。
「噗嗤——」「噗——」
上面的尚且還忍著,下面的已然是控制不住,低頭悶笑出聲。
布利華佩聞言更是羞惱,綠眸怨毒地瞪了一圈笑出聲的人:「不過一個旁系的雜碎,也敢在這裡說三道四!」
基塔迪眸子一眯:「哦?我記得閣下的雄父也是科米加旁系的吧?你這麼罵,想必他一定非常高興。」
布利華佩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凌洲一愣,布利華佩的雄父?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都是頭一次聽說這件事。
而知情的埃度見狀,貼心地給大家做了解釋,他一臉驚訝地看著基塔迪:「什麼?布利華佩閣下的雄父是旁系的?」
基塔迪冷笑:「可不是嗎?要不是勾搭……和主家軍雌結婚,想必科米加族長也不會讓旁系來到主都。」
埃度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原來是靠勾搭上,哦,不是,是跟主家血脈結婚啊。」
他笑眯眯地轉向布利華佩:「哎呀,閣下,我能理解你對你雄父行為的不齒……不理解,但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罵吧?」
布利華佩仿佛被戳到了什麼痛處,拳頭握得死緊,卻是罕見地沒有暴怒動手,只是看著他們兩人的眼神愈發可怖。
凌洲:「……」
他算是知道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跟這兩人待在一起,愛情蟲能不變成黑心蟲嗎?
「嗡嗡。」
為了以防萬一,凌洲在進密室之前就將光腦調成了振動,此刻手腕微微振動,他下意識地點開——
上將:(圖片)
凌洲一怔。
薩岱霍斯發來的是一張照片,夜星高懸於天,暗林成片,是南境的夜景。
他微微側身,靠在桌子上借著力,右手抬起隔著屏幕摸了摸上面的點點星群。
上將……
沉了一天的眸子裡終於溢出了點點笑意,有隻蟲想他了。
嘖,一抹得意之色抹上眉梢,才一天呢真是。
真黏人。凌洲如此單方面評價著。
手指在上面碰了又碰,還是沒有點開聊天框,他珍惜地描摹著南境的夜色,隨即關了頁面,放下了手。
眸子從面前發著寒氣的冰棺掠過,笑意漸隱,冷寒重現:「布利華佩閣下,有什麼要狡辯的等你想好再說吧,現在,是第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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