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就在主都嗎為什麼找不到?』你們給了他們多少範圍去找,這不能進那不准去,您找一個來看看?」
衣物摩擦帶起了陣陣驚疼。
「『就因為他不是雄蟲嗎所以你們都不在意?』軍部這麼多年的庇護都被你吃進去了嗎?」
神經酸軟無力。
「『都是因為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他們?』閣下,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不會擔心午夜夢回良心難安嗎?」
體溫燙人。
「如果你們對軍部有那麼多的不滿,那為什麼從開始到現在都要找軍部?為什麼不去找議閣?是不敢還是知道沒用?」
腦中一片混沌,打著轉兒地發暈,頭痛欲裂。
「需要的時候百般懇求,結果不如意就肆意發泄,你以為,是他們欠你的嗎?」
他在雄蟲面前站定,語氣依然平和。
旁邊的軍雌都怔住了,愣愣地抬頭看著凌洲,捏得死緊的手也無知無覺地鬆了開來。
「閣下,家人離去已是痛苦萬分,何必胡扯蠻橫,平白讓人看戲,」凌洲側過頭,抬手甩出一縷精神力,倏地將外窗打開,「是吧?科米加閣下。」
……
南境。
「上將,流彈已經準備好了。」軍雌走到薩岱霍斯身邊,低聲道。
「嗯,」薩岱霍斯點頭,「阿弗列,你留在這裡投射流彈,試試能不能找到弱點。」
「……是,」阿弗列頓了頓,「上將,一切小心。」
「吼——」「咚咚噠噠噠。」
異獸的嘶鳴聲裹挾著震天響的腳步朝這邊猛撲過來,腳下的大地被震得顫了幾顫,碎石翻飛,滾向四周。
「知道了,」薩岱霍斯抽出腰間配槍,「走。」
「是。」一隊軍雌跟在後面,翅翼猛振,驀地沖向天際。
「嗷——」「嚕——」
軍雌剛一出來,已經奔到長河邊的異獸瞬間察覺,仰天發出幾聲長嘯,似警告也似挑釁。
「嘶……」
軍雌一躍至高空,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
怎麼,這麼大……
薩岱霍斯飛到長河上空,低頭看向底下的五頭右達符異獸。
異獸身形巨大,目測高五米,後有粗壯長尾,體長約十五米;通體赤紅,全身蓋滿片片血紅菱狀鱗片,鱗片邊緣鋒利,散著道道寒光;四肢腫粗,腳掌腫大,長有利爪;頭頂三角,略有弧度,角上覆有斑斑血跡殘肉。
此時它們齊刷刷地抬起了長形獸首,銅鈴般大的猩紅泛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面是人,獠牙凸起的大嘴嘶溜出一條條黏稠唾液,順著鱗片滴到地上。
「刺啦——」
唾液剛一落地,地上嬌小一點兒的草就像被火燒了一般,萎縮著枯成了一團。
「上將,」一名軍雌眉頭皺得死緊,「它們的唾液有毒。」
「嗯,」薩岱霍斯食指敲了敲腰間的光能槍,「小心避開,不要被沾到。」
「是。」
「吼——」
底下的異獸按捺不住,躁動地用四肢刨著地,弄出一個又一個的猙獰小坑,頭一低就要往前衝去。
薩岱霍斯拔槍,幾槍打在了異獸前面,光彈深深陷進地里,帶起一排塵煙,生生停住了它們的動作:「上。」
「是。」
……
皇宮大殿。
窗戶一掀,躲在外面偷聽著裡面動靜的灰發綠眸雄蟲霎時就暴露在眾人眼前。
「!」他被這一下嚇了一跳,一時始料不及,傻眼呆站在那。
凌洲側頭,態度堪稱溫和有禮地問道:「在那聽得清楚嗎?要不要過來聽?」
雄蟲這才反應過來,拔腿就要往外跑。
「砰——」「啊!」
奧列倫希借著高處的視野優勢一槍打在了他腿上,雄蟲哀嚎著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這……你們……他……」
凌洲面前的雄蟲呆住了,根本搞不清目前的狀況。
有人偷聽?
他們怎麼敢打雄蟲?
凌洲轉過頭來,眼神無波無瀾地掃了一眼大殿後面的人,隨即垂眸走了上去。
他靠在儀器旁,淡聲道:「兇手是布利華佩,已經判了死刑,不日就會執行。」
他目光瞥向雄蟲旁邊的亞雌,耳邊復現出剛剛那道聲嘶力竭的哀嚎,定了定,視線又轉回冰棺旁圍著的一層層人:「請放心,他一定逃不了。」
他看了一眼約格澤昂,見他點頭後才繼續道:「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裡,可以隨意翻看,布利華佩·科米加並不是什麼祭司,這些年來失蹤的人都是被他抓去殺害,其中緣由稍後會有人給你們一一說明。」
大殿登時陷入一片靜默,前面的依然沒有抬頭,後面的都或面面相覷或垂頭不語。
凌洲在這死寂沉默中走到冰棺正上方,隔著人群右手扶肩,俯身深深行禮。
後面的人見狀,紛紛攥緊了手指,無聲無息地站了過去,扶肩,俯身,行禮。
很抱歉,久等了。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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