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岱霍斯:「雄蟲為什麼會突然精神海震盪?」
「……」軍醫不明所以,但秉持著自己的專業精神……礙於上將大人的威勢,還是回答了,「這個,引起雄蟲精神海震盪的原因有很多,但如果是突然震盪的話,要麼是遭到了精神力攻擊,要麼是精神力瞬間耗空,但一般來說,精神海都有一定的自我保護機制,除非蟲體意願強烈,否則是動不了最後強制留存下來的精神力的。」
「所以,」他頓了頓,「如果不是蟲體意願的話,就有兩種可能。」
薩岱霍斯眸色一緊:「什麼?」
軍醫:「一是精神海里先天帶有震盪因子,這類精神海通常精神力強悍但承受能力很弱,不能短時間內大幅度動用精神力;二是……」
他伸手摘下戴在耳朵上的同監儀:「精神海里曾經被人動了手腳。」
薩岱霍斯眸底划過一抹暗沉:「什麼手腳?」
軍醫:「精神藤蔓,人造因子,禁藥等等,很多。」
呼吸到周身登時冷寒下來的空氣,與生俱來的強大求生欲和征戰……跟隨征戰多年鍛鍊出來的眼力見迫使他下意識頭也不抬標點符號也不打一個地補充道:「當然具體情況還是要等全面檢查後才知道一般來說也是可以恢復的。」
他深呼吸了口稍稍升溫的空氣,往後退了幾步,秉持著自己的專業素養二次補充:「但也有檢查不出來的案例所以還是要看具體情況好了上將注意事項貼在報告上了你……您自己多加注意我去別的醫帳里看看。」
說到一半就已經退到了門口,說完最後一個字就轉身跑……走了。
「呼——」
冷風順著敞開的大門灌進去,裹了一身寒冰後瑟瑟發抖地跑了出來,恰好撞上門外巡視的軍雌,冰得幾人蟲殼都在顫抖。
「……冬,冬天了?」
「沒,沒有吧。」
「快,快了吧。」
「好,好冷啊。」
「……」
……
軍事監獄。
「嗒、嗒、嗒。」
第105章 軍事監獄
黑暗中,黏稠水滴一滴一滴墜到地上,如死刑時鐘一般規律地記著時。
「啪嗒。」
開關按下,一直關著的頂燈突然亮起,刺得人眼睛發疼。
布利華佩適應了不少時間,終於睜開了眼——
逼仄的房間裡四面都是鏽蝕的黑鐵皮,他被粗壯鐵鏈拴住四肢,綁在正中央的十字木架上,對面是一張寬大的,整整占了半個房長的實木椅子。
他低頭看了看不斷傳來鈍痛的身上,大大小小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劃出來的劃痕遍布全身,順著往下滴著血,在腳下匯成了一灘又一灘的小血坑。
「咔嗒。」
門開了。
他抬頭望去,見到來人,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登時露出了譏諷:「喲,蟲皇陛下終於來了。」
約格澤昂邁步跨過門檻,徑直走到了椅子前,抬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服,慢條斯理地坐了下去。
身後跟進來兩名軍雌,關上門後就沉默地站到了約格澤昂身旁。
等靠在椅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約格澤昂才開口,全然不見平日的冷淡威嚴:「怎麼樣啊,布利華佩閣下?這幾個小時過得好嗎?」
布利華佩冷笑:「不如陛下來試試?私自囚禁,濫用私刑,不知道傳出去會是怎樣一種場面。」
約格澤昂點點頭:「看來是不太滿意。」
布利華佩聽出了點兒什麼,囂張的笑容頓時一僵:「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約格澤昂抬手,「當然是讓你,滿意啊。」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紫眸里滿是惡意與冰冷。
布利華佩笑容徹底消失,略微僵硬地看著走上來的軍雌:「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啊——」
……
「嘀嘀,嗒嗒,嗒,嗒嗒——」
綁在十字架上的雄蟲四肢無力地垂下,被綁上鎖鏈的身上到處是裸露出來的血骨,燙傷,鞭傷,鑽傷……找不出一塊沒有留下痕跡的地方。
腳底的血向四周蔓延,與殘渣一起染紅了整塊石地。
「陛下。」兩名軍雌重新回到約格澤昂身邊,身上乾爽整潔,沒有沾上一絲血污。
約格澤昂伸手支著頭:「這一次,怎麼樣?」
布利華佩昏昏沉沉地抬眼,深入骨髓的劇痛與抓心撓肝的癢意一起折磨著他,逼得人不住地發抖,每抖一下,特製的鐵鏈便會向里絞緊,勒得骨頭幾欲變形。
他啞著嗓子,從喉嚨里撕扯出聲音:「約格澤昂,你在報復?」
約格澤昂似是感到好笑,撥了撥拇指上的扳指:「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布利華佩突然大笑起來,震得鐵鏈更加鎖緊,壓迫到胸腔,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來猛咳,濺出來的血沫子粘了大半在臉上,更顯此時的狼狽不堪,「你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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