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爾咬了咬腮幫:「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納恆:「要命的東西。」
「……」阿拜爾表情一滯,瞪向納恆,「說正事呢。」
納恆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名為不理解的氣息:「我說的有什麼問題?」
「……」阿拜爾一噎,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
想到這兒,他更氣了,只能無聲地向上翻了個白眼。
這麼一打諢,凝滯僵硬的氣氛霎時松活下來。
阿拜爾杵了納恆一下:「欸,我怎麼發現你一來南境整個人都變了不少。」
納恆撩起眼皮:「哪變了?」
阿拜爾毫不遲疑:「變得像個懟懟機。」
納恆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麼東西?」
阿拜爾重複了一遍:「懟懟機。」
見納恆還是沒聽懂,他難得貼心地給出了解釋:「薩岱霍斯從大殿下那聽來的,就是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意思。」
納恆臉上頓時沒了表情。
阿拜爾兀自笑了半天,肚子都笑疼了才想起來問納恆:「你剛剛說發現了東西,什麼東西?」
說到這個,納恆正了神色,轉身走了幾步,伸腳撥開一叢枯草:「你過來。」
阿拜爾跟過去,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過去——
枯黃髮黑的稀疏雜草被撥開,露出了裡面被血染得黑紅的干土,土上擺著的是五塊幽綠色的不規則晶石。
阿拜爾一驚:「這不是科米加拿過來的那些嗎?」
納恆:「嗯,異獸突然消失,我們後來找的時候發現的。」
阿拜爾蹲下身,眼睛盯著這些晶石:「怎麼會在這裡?科米加來人了?」
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他們來了,拿著晶石幹什麼?」
納恆冷笑:「迫不及待想死了吧。」
「……」阿拜爾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表情微妙地挑了挑眉。
納恆沒注意到:「先帶回去,等薩岱霍斯來了再說。」
阿拜爾起身:「嗯,我去通知四隊過來,你先派人把檢測儀和攝像收回來。」
「嗯,等會兒。」納恆攔住了他。
阿拜爾疑惑:「怎麼?」
納恆抬起下頜點了一下草叢:「東西都不撿你就要走了?」
阿拜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又不回去,你就不能撿一下帶走嗎?」
納恆腳一收,枯草登時擺了回去,發出一陣摩擦聲響,晶石又被掩在了底下:「不能。」
說完就轉身走過去交代軍雌。
「……」阿拜爾被氣了個仰倒,忍氣吞聲地重新蹲回去撿起地上的晶石。
邊用紙擦著上面的髒污邊小聲嘀咕:「阿弗列說得沒錯,更年期的雌蟲果然脾氣很大。」
交代完的納恆轉身:「你在那嘀咕什麼呢?快點,別磨蹭。」
阿拜爾第一百八十次翻了個白眼:「來了來了。」
他將擦好的晶石遞過去:「我去通知,有事光腦聯繫。」
「嗯,知道。」納恆接過。
阿拜爾點開光腦:「我去了。」
「等等。」
阿拜爾木著眼轉頭,裡面盈滿了想不顧多年同僚情誼直接打蟲的情緒:「說。」
納恆無視了他的表情:「薩岱霍斯怎麼會跟你說這些?」
阿拜爾:「蛤?」
納恆:「……懟懟機。」
阿拜爾嘴角一抽:「哦,他們說的時候被阿弗列聽到了,開會的時候阿弗列順嘴就告訴我了。」
納恆:「……」
……
「砰——」
一團雪塊猛地衝來,徑直砸碎了本就搖搖欲裂的精神屏障。
先前被擋在外面的風雪驀地就朝適願直撲過來。
凌洲瞳孔一縮。
「呼——」
在適願被雪撲上的那一瞬間,一抹銀白徑直俯衝下來,一把帶走了適願。
「咚咚——嘩——」
雪牆轟然傾倒,小道徹底被淹沒,半人高的厚雪積了滿地,壓垮了勉力支撐著的一切。
凌洲毫無防備地就被暴風吹得散了步子,不得不跌跌撞撞地穩住身形飄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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