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邊。
一隊軍雌略有些許狼狽地自長河南跨河飛過來。
巡查的軍雌隊長早已等在那,見到他們的身影立馬跑上前去:「怎麼樣?」
軍雌抖了抖身上的枯枝殘雪,還有些氣喘:「放心吧,攝像和探測儀都重新弄進去了,雖然現在新式儀器數量不夠,但該插的也都插進去了,沒問題。」
軍雌隊長聞言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了辛苦了。」
軍雌笑了,調侃道:「最近忙得不行了吧?」
軍雌隊長:「可不是,儀器也沒有,全靠我們在這兒看著,壓力大的呀。」
軍雌樂了:「沒想到一隊隊長還有壓力大的時候?我看你每天那個氣定神閒的嘞。」
「滾蛋,」軍雌隊長笑罵了一句,「同是隊長,你不在下屬面前裝一裝?」
軍雌不走心地琢磨了下:「那倒是,不過我裝起來比你真多了。」
軍雌隊長:「快滾。」
軍雌:「那你們呢?還不歇一歇?」
軍雌隊長搖了搖頭:「不說上將還沒下令,就是從現在到確定儀器運行完全正常之前,我們都不能鬆懈。」
軍雌聞言正了神色:「確實,最近異獸動作越來越頻繁了。」
「行吧,」軍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帶隊回去稟報,注意安全。」
軍雌隊長:「知道。」
……
大帳內。
「!」道班魯呼吸一瞬屏住。
自信?他當然不自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巴格理……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薩岱霍斯,不自覺地咽下刺痛喉嚨的口水:「你……知道了?」
薩岱霍斯勾起唇角,笑意卻不盡眸子,一字一頓道:「閣下,是你說的,他要顛覆的,是整個,曼斯勒安。」
「嘀嘀嘀。」
一陣通訊聲突兀地自帳內響起。
道班魯腦子嗡嗡嗡地作響,一時沒有任何反應。
薩岱霍斯瞥了眼他手上的光腦,看清顯示後眸色一沉:「閣下,不接嗎?」
「?!」道班魯這才如夢初醒,看清名字後額上倏地冒出了冷汗,這會兒也顧不得出去,手忙腳亂地戴上耳麥點開通訊,他竭力穩住聲音:「族長?」
凌洲觸角一蜷,擔憂地看向薩岱霍斯。
薩岱霍斯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笑了笑,安撫地揉了揉翅膀:沒事。
凌洲點了點頭,轉而盯著那邊——
只見道班魯聽了片刻後,忽然看向薩岱霍斯。
薩岱霍斯注意到他的視線,眉梢微微挑起。
猶豫了幾瞬,道班魯還是伸手摘下了耳麥,調高了音量。
一時間,巴格理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大帳——
「你那邊怎麼樣?」
道班魯緊了緊拳頭:「一切正常,軍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今天也讓我接觸到軍報了。」
巴格理:「哦?他們這麼快就妥協了?」
道班魯:「是的,族長。」
巴格理嗤笑了一聲:「都是幹了那麼多年的人了,別太愚蠢,薩岱霍斯的陰險程度可不輸凌長雲,給你看的必然是假的,不必當真。」
凌洲:「……」
他頗為無語地向上翻了個白眼。
怎麼還好意思說別人陰險,蟲殼真厚。
薩岱霍斯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輕輕地摸摸小蝴蝶的腦袋。
道班魯表情霎時變得有些木,不尷不尬地垂下了眸子:「……是。」
巴格理:「好了,今天找你是有要事。」
道班魯:「是。」
巴格理:「這幾天主都出了點兒小意外,估計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你趁著這會兒注意力都在主家,抓緊與南境旁系取得聯繫,按我之前說的。」
薩岱霍斯和凌洲眸底驀地一冷。
道班魯:「是,族長。」
巴格理聲音陰桀,暗含警告:「抓緊,不要被發現。」
道班魯額上滑下一滴汗:「……是。」
「嘀。」通訊掛斷。
……
主都科米加主家。
偏廳里,鶴髮雄蟲跪在砸滿玻璃碎片的地上,整個人抖若篩糠,旁邊幾名雄蟲各個噤若寒蟬,頭恨不得低到地上去,生怕自己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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