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賀晟身體素質不錯,並沒有昏厥,靠在南陸懷裡拼命的呼吸,手心冰涼,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南陸抱著他安慰。
這幅場景映入沈鶴眠的眼底,不知道刺激到哪根神經,讓他焦躁難安,撿起皮帶居高臨下望著他們。
南陸覺得賀晟應該是應激了,在沈鶴眠動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猛地打了個激靈。
「別過來,退遠點。」南陸皺眉。
被呵斥的沈鶴眠一下子變得委屈,但還是很乖地退後一步,手背在後面,皮帶硌進手心。
「沒事了。」南陸安慰賀晟,抱住他的頭輕輕拍著。
事情好像鬧大了,她是不是應該及時脫身?如果賀晟報警怎麼辦?她不想沈鶴眠被除她之外的人送進監獄。
大約十幾分鐘後,賀晟終於緩了過來,捂著痙攣的胃,聲音嘶啞,目光警惕,「你們,認識?」
「他是我的上司。」
賀晟摸到了自己的手機,但是沈鶴眠就在眼前,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還不跑,不怕自己報警抓他嗎?
第30章 跟蹤狂 見義勇為
夜空下的沈鶴眠像荒野中的一棵樹, 沉寂無聲,裹著一身的露水,站在那裡不動不吭聲。
察覺賀晟在看他後,冷冰冰的視線挪了過來, 倨傲的不屑的嫉恨的目光如同毒液一般黏上他。
賀晟打了個寒顫, 手指掐進掌心,腎上腺素狂速飆升, 嗡鳴聲響徹耳畔讓他幾乎聽不見周圍其他任何動靜, 整個身體都緊繃著, 在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他。」沈鶴眠說了今晚的第一個字。
南陸和賀晟都頓了一下。
「不配。」這兩個字說得很輕,他們都沒聽清。戴著口罩,也看不到他的唇形。
沈鶴眠整理了下衣服,將皮帶輕輕捋了一下,隨手塞進兜里, 語氣如常,「原來你們也認識, 看來我們互相誤會了。」
賀晟懷疑地盯著他。
「這位先生不經你的允許觸碰你, 牽手, 摟抱, 帶你來這種四下無人的可怕地方,那麼我認為他圖謀不軌是非常合理的吧。」
他看著南陸, 輕飄飄地把故意傷人美化為見義勇為, 讓賀晟都有點反應不及, 坐在地上,半天之後才皺起眉反駁,「南陸叫停後,你並沒有鬆手。」
「情急之下沒有聽見, 實在抱歉。我想您應該沒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如果有的話,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全額賠償。我們都是南陸的朋友,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您應該能理解。」
沈鶴眠的視線轉過來,伸出手,深感愧疚的誠懇模樣,賀晟咬咬牙,沒有理會他遞過來的手,自己扶著牆站了起來,「那你為什麼要跟蹤南陸?」
「跟蹤?」沈鶴眠眉頭挑起,語氣帶著濃濃的不解和無辜,「我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你們而已。我和南陸是同事,又是鄰居,路線重合很正常。」
說得也對,但賀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仿佛被人挑釁了一樣。
「去水庫那次呢?怎麼解釋?」
「什麼水庫?我沒有去過。您應該是認錯人了。」
「……」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檢察官先生氣得快要昏厥,南陸及時出聲,「我們先離開這兒。」
這裡實在不是談話的地方,陰森森冷嗖嗖的。
通往外界的路被矮牆擋著,但兩個男人都不想讓對方靠近南陸,彼此僵持著。
沈鶴眠出聲:「我看您現在好像沒什麼力氣,我來抱她過去吧。」
賀晟護住南陸,「我看你的胳膊也在抖,萬一摔到她怎麼辦?」
南陸指著一百米外研究院半敞著的工地大門,「要不我們不爬牆了呢?」
沈鶴眠:……
賀晟:……
路上車輛如流水經過,繁雜的鳴笛聲在夜晚的城
市響起,微風吹拂,血液似乎重新恢復流動,賀晟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到了路燈底下,他再看向沈鶴眠,就沒有那麼可怕了,對方正在整理著袖口褶皺,身上有種淡淡的病弱感,眼皮雙得很深,好像大病初癒。
但殘留的瀕死感讓他仍然質疑沈鶴眠話里的可信性,揉著了揉脖子上的勒痕,啞著聲音問,「大晚上的還需要帶帽子和口罩?」
沈鶴眠沉靜地看他一眼,抬手摘下口罩,禮貌地彎了下嘴角,「這幾天感冒,早上燒到了39度,戴口罩是擔心傳染給其他人,戴帽子是因為擔心風太大會加重病情,有什麼問題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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