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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陸按了下太陽穴,「可能著涼了,頭有點痛。」

晚一點puffy單獨問她,「分手了?一副失戀的樣子。」

「或許是吧。」

「他甩的你,你甩的他?」

南陸想了想,想起元旦

那天自己的回答,她說,「沒我想像的好玩,沈鶴眠,我有點膩了。」

沈鶴眠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扭曲。

*

都說瑞雪兆豐年,明年應當是個豐收之年。可惜覃市寸土寸金,沒什麼農作物。南陸看到庭院外面的一片麥地時還覺得挺新奇的。

有錢人的想法總是那麼獨特。

綠油油的小麥在雪地里露出一個尖,像是青草蛋糕灑滿了糖霜。她覺得沈鶴眠的潛移默化做的很好,以至於這種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沈鶴眠如何吃下她吃不完的蛋糕奶油。

庭院的門打開,管家請她進去。

地上清掃出了一條小路,周圍依舊是乾淨柔軟的新雪,路旁的寒梅散發陣陣幽香。

「夫人正在忙,您需要先等等。」

「我想見的是沈鶴眠。」她說。

管家支支吾吾,「少爺他,暫時趕不過來。」

南陸低頭,可是定位顯示,他就在這裡。

離得不遠,隔著幾道牆。

雪花壓垮了樹梢,撲簌從枝葉上落下來,在旁邊跪著的男人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他衣著單薄,外層大衣上覆蓋著薄薄的雪,手指凍得發紫。

管家撐著傘過去,拂掉他肩上落的雪,悄聲說著什麼。

一分鐘後,沈鶴眠從雪地里站起身,跪了太久寒氣滲進血液,讓他踉蹌了兩步。

「夫人……唉。」

沈鶴眠垂眸咳了幾聲,肺部的涼氣咳出去才好了許多。原本準備向後走,停留片刻後帶著風雪進了書房。

屋裡的暖氣融化了他周身的雪水,屋子裡的空氣濕漉漉的,沈芸晴皺了皺眉,放下文件,讓秘書和管家先出去。

「誰讓你起來的?」

「您打算讓我跪到失溫或者殘疾?」沈鶴眠披上管家遞來的外套,語氣不疾不徐,「是我忘了,您收養了三個孩子,我的腿怎麼樣您當然不在乎。」

對於他的指責沈芸晴態度漠然,「那又怎麼樣?難不成要把家裡的擔子交到一個不成器的逆子身上嗎?你做的那些混帳事暴露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自己不清楚嗎?明知故犯又不知悔改,不想跪那就滾出沈家。」

沈鶴眠沒什麼反應,「無論南陸做出什麼事,不要動她。」

「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沈鶴眠抬頭,打量著對面的女人。長大之後他就搬了出去,兩個人見面不多。仔細看了幾眼,他心裡生出一種陌生感。

他們不像母子,像是恰巧待在一個屋裡的陌生人,一絲一毫的溫情都沒有。或許童年時期也是如此,只是他的記憶將其美化了。

沈芸晴對他此刻的眼神感到冒犯和不悅,還沒說出口,就見他輕快的笑了下,「媽媽,就算再怎麼厭惡一個人,你也不應該親自動手。」

「什麼意思?」

沈鶴眠冷靜地從懷裡掏出一枚戒指,那是父母結婚的婚戒,價值連城,後來不知所蹤。戒指背面是沉積的血跡。

戒指上鑲嵌著的寶石鮮艷翠綠,霎時間刺激到了沈芸晴的眼睛,語調陡然拔高,「你從哪裡弄來的?」

沈鶴眠沒有答話。

那個女人的死因後來被定義為自殺,因為試圖插足他人家庭被男方拒絕,羞愧萬分而「自殺」。

沈芸晴一直都是冷靜的,看起來對他爸爸毫無感情。在看到屍體緊握的戒指前,他也沒想到會是媽媽親自動的手。

看來她根本不像她表現的那般冷靜得體,她也會因為遭到背叛而感到羞恥,感到憤怒,想要殺人,想要發瘋。

第一次動手後就有第二次,第二次動手後又有第三次。她看不順眼的事好像只剩下這一種解決方法。有時候連他和外公講話時,都能感覺到冷酷的殺意凝在自己背後。

沈鶴眠猜她沒殺父親,純粹是要維持夫妻和諧的對外形象。其實他倒希望,某一天兩個人撕開臉皮彼此廝殺,讓所有人都看到,高高在上的沈家人,其實也不過是披著高貴皮囊的醜陋蛆蟲。

「外公不想把實權交到你手上,是覺得你和他一樣,會為了權勢不顧父母恩情。他害怕你,舅舅也是。」

沈芸晴的眼角微微抽搐,看自己孩子的眼神冰冷厭惡。這樣的眼神,只能對幼小的他造成傷害,他現在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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