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衷心地希望,自己有個糟糕的結局。
南陸的身子開始發抖,沈鶴眠的手臂被她咬的有點疼,心臟也隨之泛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他親吻南陸,「別在意,我知道自己早就腐爛了,如果把我連根拔起的是你,再好不過。」
夢裡,一隻蛇在大口大口的吃草,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爬過來,突然咬掉自己的尾巴獻給她。
南陸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場荒誕的夢就醒了。
第38章 跟蹤狂(完) 恭喜bt們內部消化……
這裡是沈鶴眠的臥室。
洗手間傳來水流沖刷的聲音, 沈鶴眠在洗澡。南陸打開手機,給妹妹打了個電話,一開口,聲音有點沙啞。
「我好像出問題了。」
南祁嚇了一跳, 「怎麼了?那個跟蹤狂做什麼了?」
南陸揉揉酸澀的眼睛, 「沒有,他沒做什麼, 但是我變得很奇怪。也不是很奇怪, 我……好像把他當做你們……不是, 我不知道。」
「你哭了嗎?」
「嗯。」
「是難過嗎?
「我不知道,應該是。」
南祁沉默了一會兒。
情緒對於有些人來說是意義不明的,南陸知道難過是什麼,它是什麼意思,會導致什麼後果。但她沒有體驗過, 所以他們在試圖教育她設身處地感受別人痛苦時總是失敗。南祁冷靜下來,安撫著她, 「沒關係, 慢慢說。」
水流聲停了, 南陸抿抿唇, 「下次說吧。」
如果世界上最了解她的是沈鶴眠,那她不如直接問他自己怎麼了。沈鶴眠腰間圍著浴巾出來, 水流順著肌肉線條下滑, 悄無聲息浸入浴巾之中。
正常人不會沒擦乾就出來, 沈鶴眠是故意的,但他表現出一副錯愕神情,「你醒了?」
他拉過浴袍隨手披在身上,「屋裡有洗漱用品。」
南陸抱著自己, 側著頭看他,過會兒起身去洗澡,洗完後和他一樣也沒有換衣服,斜斜披了一層浴巾,裹著自己,鎖骨處汪著一灣水,肩膀上的水珠順著瑩白細膩肌膚滑落下去。
沈鶴眠震驚地喝了口水,又喝了一口。
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聲笑起來,「好吧,我承認我是在勾引你。至少,在把我送進監獄之前,給我一個念想。」
南陸將自己縮在沙發里,「你最近很愛笑。」
沈鶴眠的笑收斂下去,「情難自禁,我最近,總是很容易感覺到幸福。」
可能是他的情感閾值比較低吧。
試了試吹風機的溫度,沈鶴眠走到南陸身後,南陸坐在沙發上,抬著頭看他,眼神里湧出來一點從未出現過的情緒。
「你很可憐。」
沈鶴眠心底有什麼東西跳了一下,那點隱晦的情緒被他捕捉到,等吹乾頭髮,他捧著南陸的臉,輕輕說,「我怎麼會可憐呢,我有出色的家世和學歷,有別人一輩子得不到的財富和機會。」
今天她問他怎麼總是受傷,原本以為只是隨口問問,現在想來不同尋常。
「南陸,你不是在可憐我,你在心疼我。」
南陸望著他,懵懵懂懂,「那我愛上你了嗎?」
沈鶴眠抑制住想要脫口而出的答案,他猶豫了,也不太確定。雖然可以藉此機會矇騙她,她會認真考慮乃至相信。可他又覺得欺騙來的答案會讓他的幸福蒙上灰塵。
「這需要你自己來確定。」
「如果我還是覺得膩了,覺得這段關係不夠正常,想要分開,不想再和你扯上關係……」
「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那你會怎麼樣?」
沈鶴眠被問住了,他沒想過。
如果南陸決定不追究,就此放過他,然後呢?然後他會怎麼辦。
南陸沒有被他取悅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並且還會永遠失去在背後看著她的資格。
她會轉而對其他的東西感興趣,與其他的男人擁抱親吻,她的手指撫摸別人的胸膛,唇瓣吻過另一個人的嘴角……
聽上去,這比判他死刑更可怕。
真那樣的話,他可能會瘋掉。
他果然應該死在那個夜晚,或者死在和她交纏的床上,死在聖誕夜裡,死在新年之前。
沈鶴眠神色依舊溫和,「我不會怎麼樣。」
南陸點點頭。
他這樣就好像在說,你可以隨便對我,但不用負責。讓人難以把持。
這裡沒有什麼可以用得上的道具,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南陸望著浴室燈周邊串聯著的幾顆碧綠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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