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腳步虛浮,隨時都要摔在地上,下意識跟了過去想要扶住他,卻被猛地甩開,眼底寫滿了厭惡和抗拒,「別碰我!」
「離我……遠點。」聲音嘶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溫瑜的手僵在半空中,很久沒有動作。過了幾秒張姐聽到聲音推門出來,詫異地想要走過來幫忙。
溫瑜轉過目光,將食指豎在唇前,搖了搖頭。
對方於是重新回房,合上了門。
霍庭深拖著灌鉛的身體回房,將房門從裡面鎖住,難捱地跌倒在地,洶湧的熱意在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折磨的他渾身都燥動難安,恨不得撕開皮膚去止住血液里的癢。
蒸騰的汗水模糊雙眼,他攥緊手心,疼痛感傳進大腦,才勉強得到一絲清明,他聽見溫瑜在外面問他需要點什麼。
「水……」他說。
身體宛如乾涸的土壤,他需要一點涼意的刺激,或者別的。他起身,喘息著跪在床前,隔靴搔癢般的刺激青澀生疏,那裡悄無聲息,得不到任何回應。
摸索了很久皮帶才被解開,他扯下變得糾纏麻煩的布料,動作越發暴躁。腦海里昏昏沉沉,他想起溫瑜臉上的梨渦,羊脂玉般潔白的仿佛等著他啃噬的脖頸和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
……
身體越來越燙,汗水浸濕床單,他的努力沒有絲毫回報,手背處被咬出七八個牙印,底下卻宛如正午寂靜的叢林。
細微的嘲笑聲從牆壁滲進房間。
平靜的面具被那些黑影撕扯,煩躁感和無力感像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儘管只有一牆之隔,溫瑜對他的態度也十分可親,但他仍然什麼都做不了,他無法得到快樂,也無法帶給別人快樂。他像案板上的魚除了張口喘息什麼都做不到!
如果溫瑜現在推開門獻身,也只會驚訝地捂住嘴,然後對他感到失望。她心目中完美的霍先生會變成一灘雨後讓人避之不及的髒水,靠近就會沾染上下水道的惡臭氣息。
她會驚慌失措地逃離。
她會向自己的朋友哭訴這場離奇遭遇。
她會為別人的竊笑私語感到委屈無辜。
如果她心腸好一些,她還會可憐自己。
霍庭深停下動作,咬肌緊繃,手指深深陷入床單留下顯眼的指痕,他將枕頭砸向牆壁,緊接著是杯子、手錶、檯燈……一切完整的東西,全部摔碎摔裂。
他要殺了……
屋裡哐當作響,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消停。溫瑜打開冰箱,將礦泉水擰開瓶口擺在霍庭深房門之前,小黑狗試圖舔一口,被溫瑜撈住。
「寶寶,你不能喝冰水哦。」
小黑狗哼哼唧唧跟在她身後,溫瑜溫聲道,「別著急呀。」
「等會兒再餵你。」
她去小狗的房間洗淨水碗,在裡面倒入常溫的清水,摸了摸它的頭,「乖,喝這個吧。」
次日,本該去公司的霍先生患上了重感冒,直到中午才起床,渾身萎靡地打開門,眼底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即便如此,依舊很帥。
「這是?」
他的聲音帶著濃重鼻音,像是昨晚淋了一夜的雨。
溫瑜見了起身,「昨天你說要水。」
霍庭深眉頭輕輕皺了下,撫著犯噁心的胃部。為了儘早代謝出那些藥物,他灌了滿肚子的生水。
「丟掉吧。」他叫張姐收拾一下臥室。
溫瑜還是有些擔憂,「昨晚是喝醉了嗎?您沒事了吧?」
霍庭深微不可察地頓了下,嗯了一聲。
「要喝點粥嗎?」
「好。」
工作室的裝修如火如荼,溫瑜擔心吵到霍先生睡覺,囑咐了工人動作輕一點。房間裡換了遮光性更強的窗簾,重新做了隔音,又添置了直播設備。
工程量不大,應該要不了幾天就能重新上班。
她向老闆報備了一下,老闆問她,「確定繼續做這份工作嗎?」
「嗯,我先生不介意。」
「好,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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