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繞到前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睫毛彎著,撒嬌似的與他十指緊扣。霍庭深被她一步步逼到床上,他斟酌著措辭,還沒想好,手腕就被床頭的鐐銬鎖住了。
「您要穿著這樣的褲子出去嗎?」
她用著敬語,卻沒有絲毫恭敬,平靜地把他另一隻手也被拷了上去。
圍觀現場的鑰匙扣晃著尾巴,跟著溫瑜走來走去,然後被她塞進小紙箱裡摸摸頭,「少兒不宜,乖乖睡覺。」
她哼著歌,把剪刀放在一邊。手銬原本不在床頭,霍庭深進來和陸野起爭執的那會兒,她閒著沒事安上去的。
溫瑜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和霍先生赤。裸相對,原本是準備慢慢來,再等上三四個月。可是霍先生自己闖了進來,盛情難卻,她只好提前嘗一嘗啦。
剪開他褲。襠的做法看起來真的冒犯到他了,反應過來後,霍庭深的臉陰沉的要滴水。溫瑜不是很在意地趴在他身前,對上那雙含著慍怒的雙眼。
「你還要……幹什麼?」
聽起來要殺了她一樣。
但霍先生是紙老虎。
溫瑜沒回答,將他的馬甲扣子一顆顆解開,拿起剪刀剪斷扔在一邊。然後在襯衫上掏出了兩個小洞。
「……」
霍庭深難以言喻地和她對上視線。
年少時,霍庭深跟著霍啟安他們看過一些小電影,裡面的演員都沒有此刻的自己那麼浪蕩。他的耳尖變得紅彤彤,目光掃過顯示屏里自己的褲子,咬肌緊繃,手銬震顫,克制著想把這裡夷為平地的欲望。
腦海里關於溫瑜的印象一再刷新,這個女人不是他想像的溫香軟玉,也不像直播間那樣冷靜溫和,她簡直……她才是變態。
溫瑜捧著臉欣賞了一會兒他逃避的眼神,狐骨面具輕輕觸碰,咚的響了一下,是個沒有落到實處的吻。
霍庭深安靜了一下,眼底的怒氣看上去平息了不少。
她離開床邊,在產品櫃旁停留了一會兒,不緊不慢地從第三排取出一個粉色的方方正正的盒子,她扭過頭問,「您還記得這個嗎?」
霍庭深抬眼,那是他買過的第一個床上用品。本來是送給她的,現在明顯是要用在他身上。
溫瑜見他沉默,也沒有逼他開口,「雖然是您買的,但我猜你並不會使用,我教您?」
盒子打開,一個橢圓形的東西落了下來,緊接著是四個小一點的同類型的東西,被線牽扯著,蹦來蹦去。霍庭深覺得自己的褲子好像更涼了。
他現在看溫瑜,像在看一個劊子手,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和恐慌從心底泛上來。
他嗓子乾澀,「我們,我們先談一談……」
「直播時間有限,改天再談。」溫瑜半跪在他兩腿之間,如同以往,認真地對器具做著消毒處理。每個動作霍庭深都在直播里看見過,但此刻清晰而漫長。
他不知道現在彈幕里在說什麼,會不會也有【好嗑】或者【把他超哭】。他更擔心十分鐘過後,他們在彈幕肆意嘲笑他。
他盯著溫瑜認真的臉,從面具之間的孔洞看過去,她現在沒有笑,嚴肅嚴謹,黑白分明的瞳孔甚至顯得冷漠。
察覺到視線,她忽然抬眼,睫毛彎彎。
「很期待嗎?」
她故意曲解他的眼神。霍庭深扭頭不再看她。
(此處刪除一些字,大意是女主妙手神醫,男主神奇起立)
溫瑜似乎笑了一聲,很低,「原來他們真的騙我。」
喝完藥後,偶爾受到一點刺激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霍庭深無從辯解,他也寧願溫瑜把那些當做謊言。他慶幸臉上的面具遮擋住了自己的表情,又試圖放鬆手指,避免像那些人一樣泄露自己的真實感受。
溫瑜的手指在最高點落下,「給您特別福利。」
手銬上的鎖鏈響了一下後被霍庭深緊緊扯住。
她隔著厚厚的衣料觸碰他,手指上的溫度並不明顯,但可能是坐姿的問題,他親眼看著,所以顯得格外刺激。微弱的細小的摩擦被感官放大,房裡溫度很低,他卻像被架在火爐上,汗珠一顆一顆向下低,口腔內炙熱乾燥,無法呼吸。
不足一分鐘,溫瑜甚至還沒開始,只是隨意地觸碰幾下,那裡忽然偃旗息鼓,靜悄悄地平了下去。
衣料被洇濕了一小片,他沒動靜了。
溫瑜怔然收回手。
霍庭深的身體緊繃後又鬆弛下來,急促的氣流從狐骨面具的小口裡流動。他輕喘著抬眼去看溫瑜,敏銳地察覺到她眼底的錯愕,修剪平整的指甲掐進掌心。
「……」
像她那樣的眼神,直播間裡還有成百上千。
面具後的唇被咬住,滲出一絲破皮的甜腥味。過了會兒,霍庭深將挨著鏡頭的一隻腿蜷起,滾字發出了半個音,改為,「出去,你出去……」
他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也許他應該再忍忍,忍到他病好了以後,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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