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眼下看客們都想看你大殺四方,越是這樣,越是偏不要讓他們立刻看到。吊一吊他們的胃口,讓他們心裡像小貓爪子在撓,才是最好。」
「方才我在人群中聽了些八卦,這風息穀與玉陵渡交情差,見風息穀的首徒折在你的手裡,他們藉機發難,說是風息穀的首徒沒什麼本事,無形中也殺了點你的銳氣,叫別人覺得你能贏都是占了這江言琅本領不濟的便宜。嘿,不急,說不定他們的弟子也要折在你的手裡。」塗山玄葉說完,自己先是輕聲笑了笑,「正好,我也趁著他們誤會,在外面放些個假消息,火上澆油一把,先讓他們誤解更深一些,日後一個個打過去,定要叫他們大吃一驚。」
「另有一則八卦,可能沒什麼用處,聽聽就好。」
「據說,風息穀少谷主自小在他天賦極高的妹妹襯托下長大,心眼不過芝麻點大,首徒折在你手裡,一整個風息穀的弟子都看你不爽,再加上承劍門與他們交好。這兩個宗門的人一定都很關注你後面會摘誰的名碟,想知道你會贏過誰,又會輸給誰。偏是這樣,你越是要讓他們的期待完完全全落空,你誰的名碟都不摘,叫他們吃癟去。」塗山玄葉說著,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眯著鳳目一臉愉悅。
玉蟬衣聽完,將塗山玄葉的意思完全消化了後,她點了點頭。
倒還有一點不解:「師父打算放什麼假消息?」
「待我放出去,你就知道了。」
塗山玄葉一臉高深莫測,笑著賣了個關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忽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茶杯一下被他放到桌上,一縷白煙遁走,隔音的禁制也隨著他的消失解開。
玉蟬衣往窗外看去,見是瀾應雪左看右看,找著什麼。她朝瀾應雪揮了揮手,瀾應雪拿著塊傳音石進到茶寮來,臉上的表情由焦急轉為了鬆一口氣。
她落座,先對玉蟬衣說道:「恭喜啊,今日你一鳴驚人,贏了風息穀的首徒。」
玉蟬衣微微笑了一笑,算是禮貌應答,說道:「你方才東張西望,在找什麼?」
瀾應雪道:「丟丟唄,可能是到了蓬萊,心野了吧。它這陣子總是行蹤無定,宮主也不著急,說它肯定會跑回來,每次只有我最心急。不過它已經回去了,哎,總是這樣。」
玉蟬衣蹙了蹙眉,有種輕微的怪異感,卻又一時想不明白這怪異感是打哪來的。
「丟丟經常走丟嗎?」玉蟬衣問。
「也不算經常,畢竟宮中每個人都認得它。它到哪裡都會被人注意到。不過……」瀾應雪道,「丟丟每次走丟,都會弄丟一些東西,宮主是不在意,畢竟星羅宮的寶貝多了去了,給了丟丟就是它的了。可是那些靈石啊、法器啊、星幣啊,都很漂亮,既然是丟丟的玩具,弄丟了它肯定也傷心,一傷心毛都禿了。我就想著多看著丟丟,是不是就不容易讓它弄丟自己的玩具了。」
「不說這個了。」瀾應雪忽然緊張地看向玉蟬衣,「三日之後,下一場比試,你打算摘誰的名碟?」
「不會是我吧、不要啊……」瀾應雪的聲線弱下去幾分,神色也變得可憐巴巴起來,「好衣衣,你放我一馬,再讓我多苟一些時日。這江言琅……本來都說他有可能拿論劍大會第一的,這下可好,蓬萊一日遊了。」
「大家都在笑話他,笑話風息穀。我不想被笑話,更不想星羅宮被我連累。」
「其實,觀雲台的投票箱那,星羅宮的弟子們都投了你的名字,可我們人太少了,最後也沒把你投到花落榜上去。」
喝著茶的微生溟這時開口說道:「求人不如求己,本領不濟,那就多練。」
「……」玉蟬衣恨不得用點心將這張出口即扎心的嘴給塞上,堵成啞巴才好。
瀾應雪卻看了微生溟一眼,問玉蟬衣:「他就是你的師兄?」
玉蟬衣點點頭。
瀾應雪還記得玉蟬衣說,她的劍是師兄師姐指點的,不由得高看了微生溟幾分,問玉蟬衣:「那他豈不是用劍也很厲害?」
微生溟一聲帶著輕蔑意思的輕笑,玉蟬衣卻再次點了點頭。
「真是佩服。」瀾應雪說著,好奇看向微生溟,問他道,「那這位師兄,你可曾參加論劍大會?拿了怎樣的名次?」
又注意到微生溟蒼白的臉色和染霜的頭髮,瀾應雪皺了皺眉頭:「怎麼病得這樣厲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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