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玄葉道:「等離開蓬萊,我又要有一陣子寄信不方便,正好這段日子找你方便,有什麼想帶給你師姐的,就要托你帶回去了。」
塗山玄葉忽然有些戰戰兢兢,問玉蟬衣,「這我親自交到你手裡,總不能……不收吧?」
玉蟬衣低頭看了幾眼,手裡這塊靈石實在漂亮,但玉蟬衣想不到它的用處,就將它收入法袋,暫時安置了下來,打算等論劍大會結束後,帶回去給巫溪蘭。
正好拿出了法袋,玉蟬衣順手拿了塊傳音石來,給巫溪蘭傳音道:「第一場勝。」
見玉蟬衣這次好好將靈石收下,塗山玄葉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舒服了。
又聽玉蟬衣給巫溪蘭傳音的內容如此簡略,塗山玄葉哭笑不得:「就說這點?要是換作我,定然要將剛才自己在台上的英姿描繪成千字美文,好好讓人拜讀拜讀。你這樣說,你師姐哪裡知道你贏了一號厲害人物?」
玉蟬衣:「只是一場比試,沒什麼值得誇耀的。」
「這哪有什麼不值得誇耀的?厲害就是厲害。走了,抓緊時間,請你們喝茶去。」眼瞧著圍著論劍台的人群都要往這邊看過來,塗山玄葉將她與微生溟二人帶到茶館,點了三壺茶,痛飲了一大口。
「暢快。」溫溫熱熱的茶飲下肚,塗山玄葉臉上浮現出像喝了酒一般的緋紅,他對玉蟬衣說道,「小徒弟,伸出你的胳膊出來。」
玉蟬衣依言將手伸過去,塗山玄葉的手指在她脈上一搭,眉心直跳。
「真是三十寸。」
塗山玄葉剛要收回手來,卻又在她腕上多停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麼,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抬眼看向玉蟬衣:「聚靈丹和剜心丹……小蟬衣吃了很多苦吧?」
玉蟬衣只垂下眼,並未回答什麼。
塗山玄葉道:「方才你與江言琅在台上比試完,聽到周圍人說你靈脈只通到三十寸,我著實驚了一驚。我想著你既然敢揭花落榜,至少也得有七十二寸靈脈,從沒留意過此處——畢竟榜上哪位不是靈脈盡通?哪曾想,你還真的就只仗著自己三十寸靈脈,揭了榜不說,還叫江言琅吃了敗仗。」
「別人說他空有皮囊,徒有虛名,我卻覺得不是。」
玉蟬衣聞言抬了抬眼,沒想到她這師父不修劍道,對劍修實力卻有幾分判斷力。
這江言琅能是風息穀首徒,雖敗於她,被流言非議,實際卻真有幾分本事,不然也不可能在她臉上添一道傷口。這時,玉蟬衣才發覺自己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塗山玄葉:「師父有何高見?」
卻聽塗山玄葉道:「我瞧著他生得平平無奇,空有皮囊實在算不上,頂多也就只是徒有虛名。」
玉蟬衣:「……」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見解。
塗山玄葉又道:「想配得上空有皮囊這個詞,別說長成我這樣,至少也要像你師兄一樣吧?」
玉蟬衣:「……」
此刻,她、師父、師兄,三人同坐一張桌邊,玉蟬衣卻覺得,她好像是個局外人。
難道說話氣人是什麼奇怪的門規嗎?這一刻,玉蟬衣格外想念師姐。
「好了,不說江言琅了。說一說接下來的安排。」塗山玄葉抬手為三人設下隔音的禁制,對玉蟬衣說道,「你今日這場比試結束,下一場比試要在三日之後才能進行。花落榜上你可以摘的名碟有:李旭、沈笙笙、陸韶英、陸墨寧。但我覺得,不要再摘花落榜上的名碟了。」
「為什麼?」玉蟬衣問。
「很簡單,你要的不止是論劍大會的頭籌,你要的是名聲大噪。」塗山玄葉道,「之後這十五日,你就照常比試,隨機匹配到哪個對手,就去找哪個對手。要是碰上能力普通的對手,你就用最不起眼的招式將其打敗,這一次,我們不求驚人,只求低調。」
玉蟬衣垂眼想了一想,隱約有些明白了塗山玄葉的意思。
「這樣的話,他們就會覺得,那江言琅之所以敗給我,只是僥倖。為了看到我輸,會一直關注著我是嗎?」
塗山玄葉露出滿意的神情:「真是一點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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