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搖著搖盅法器的動作一停。
他問:「你們都覺得,假以時日,這玉蟬衣就會是劍道第一?」
一陣議論紛紛,有人說會,也有人道:「剛拿下論劍大會頭籌,正好是玉蟬衣風頭最勝的時候,但仔細想想,想贏過陸聞樞,可比拿下論劍大會頭籌難多了。」
「那你們說,正道魁首當年,可有她這樣的本事?假以時日,她來做正道魁首也說不定。」
「一時驚才絕艷只是一時,最後泯若眾人的,也不是沒有過,日後的事日後再看,說太早只是捧殺!」
隱隱見著要吵起來,攤主道:「那各位,敢不敢再來賭一把?」
他重新搖起法器「投瓊」,並念念有詞,念起法咒。
舊的賭局結算,新的賭局又起。
攤主道:「百年為約,這一場新的賭局,賭的,就是下一次論劍大會召開之前,這劍道第一依舊是陸聞樞,還是玉蟬衣。」
眾人意見不一的地方,就有他設下的賭局。他日揭見分曉,不論賭輸賭贏,滋味實在是妙極了。
攤主笑著將賭局設起,就有人只猶豫片刻後,率先付了靈幣,押注給玉蟬衣。
之後,接二連三的靈幣,大多是押注給她的。
人群中,只有一位白衣公子身形紋絲不動。
他站在賭局攤子最前面,在人群議論得最激烈時,一直都只是靜靜傾聽,未發一言。
他的面容雖是無比普通,看一眼很難被人記住,但在這人群熱鬧討論的時分,他安靜的氣質便有些格格不入,靜水流深的一雙眼睛與眾不同,變得特別了許多。
他聲線謙柔,詢問攤主:「不知能否打聽一下,那位卓有遠見、最早押玉蟬衣能得頭籌的那位道友是何方高人?」
攤主正忙著收攏靈幣,頭也不抬說道:「是誰,你一定想不到。」
「李旭。太微宗首徒李旭。」攤主道,「除他之外,後來也有不少太微宗的弟子陸續來下注給玉蟬衣。」
他感嘆:「這自古以來的第一大宗確實厲害,哪怕如今屈居第二,眼光實在是好,有底蘊。這次論劍大會太微宗弟子雖說仍是沒有拿到頭籌,在我這小攤子上可賺了不少。」
沒聽見預料中的驚訝聲音,攤主抬了抬頭,看到這白衣公子臉色有些冷,剛有些意外,忽然想起這一身白衣不正是承劍門外門弟子的服飾!
原本還想再夸幾句李旭的話吞回去,攤主道:「這位道友方才聽得那麼入迷,不過來下上一注,賭上一把?」
白衣公子抬袖落下一注。
靈幣輕輕落在陸聞樞的名字底下。
瞥一眼他投注的結果,攤主並不意外。
這白衣公子一身白衣正是承劍門的宗門服,承劍門的弟子,當然會下注給他們自己的掌門。
再正常不過。
他沒多想,轉頭就去招呼其他下注的修士,白衣公子在人群中停留片刻,不知何時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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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宮的飛舟上,玉蟬衣正被瀾應雪等一眾人等圍著,本來就嘰嘰喳喳很能說話的姑娘們今日更是爭先恐後地想和她說上話來,吵鬧不休,一個個被瀾應雪敲過去才安靜了。
「都穩重一點!」瀾應雪道。
結果等瀾應雪自己面對著玉蟬衣,一開口,她卻比任何人都更激動,抓著玉蟬衣的手不住輕搖:「衣衣,你太厲害了,昨天那隻白鳳凰好漂亮,要不是我現在還使不出這麼厲害的招式,真想讓你教我用這個。」
玉蟬衣正在瞥看星羅宮宮主懷裡的那一團雪球。
星羅宮宮主抱著丟丟笑吟吟站在一旁,而丟丟正在她懷中輕輕扭動它的身體,每一個伸爪子的動作都有種恰到好處的可愛,還時不時做出將腦袋深深埋在星羅宮宮主脖頸間撒嬌的黏人情態,再想想塗山玄葉為人時那副總高高將他下巴仰著、誰也看不上的高貴樣子……玉蟬衣就有些沒眼看。
知道塗山玄葉這所謂雲遊四方、功成名就,是跑到星羅宮裡做了一隻靈寵……玉蟬衣……無話可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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