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穿女子服飾的男修士也並非沒有,像是合歡宗的修士不論男女,都酷愛打扮自己,衣服向來是什麼漂亮穿什麼。但李旭實在沒想到,微生溟不修邊幅兩百年,難得打理了他自己一回,竟是換了身粉色的天女羅裳。
哪怕監視微生溟的任務依舊在身,李旭這一刻還是只將視線投向玉蟬衣,說道:「算是玉道友幫我的忙。」
飛舟的速度還是比玉蟬衣御劍而行的速度要快上一些,若是玉蟬衣不上來,那他就只能慢吞吞地跟在他們後面了。
半個月後,他們回到炎州。
空寂的山谷卻比往日熱鬧。
微生溟和玉蟬衣不約而同地發現,不盡宗的禁制除了比往日往外擴大了幾分之外,甚至還有了阻擋修士的作用。
上面還貼著一張紙:
「玉蟬衣尚未回到不盡宗,還請各位想要來會一會她的道友暫且移步東南方向,兩里開外,有集市客棧,可供各位落腳歇息——不盡宗,巫溪蘭。」
玉蟬衣揭了這張紙,巫溪蘭煩躁的聲音從不盡宗里傳了出來:「又是哪個不識字的揭了我好不容易寫的字條!說了小師妹還沒回來就是沒有回來!」
一出來,見到是玉蟬衣,巫溪蘭簡直兩眼汪汪:「小師妹!」
巫溪蘭拉住了玉蟬衣的手,她是醫者,望聞問切,打量間確認了這一場論劍大會下來玉蟬衣沒傷沒殘,一顆心終於吞回到肚子裡。
「收到師父的傳信,說你拿到論劍大會頭籌之後,我可高興了,到處找人顯擺。結果,集市上賣法器的那個張老頭說承劍門和太微宗都派了很厲害的弟子過去,說你贏是贏了,可別贏得缺胳膊斷腿的,嚇死我了。」
玉蟬衣揚了揚手裡那張寫著字的紙,問:「師姐,這是怎麼一回事?」
巫溪蘭說:「別提了,都怪我到處顯擺,叫這附近的人知道了你拿了論劍大會頭籌,一傳十十傳百的,炎州附近的劍修都知道了,不少人想來找你切磋,不盡宗的門檻都快被他們踏破了。」
玉蟬衣:「原來如此。」她就說蓬萊那些沒來得及找到她切磋的,想跟到不盡宗來,恐怕沒那麼快。
「師父呢?」巫溪蘭問,「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有了點師父樣子,陪你去了蓬萊。不過怎麼沒同你一道回來?」
「他……接著雲遊四方去了。」玉蟬衣不敢直視巫溪蘭的眼睛。
她從法袋中取出塗山玄葉讓她幫忙轉交的那些寶石和法器,一樣不差地交給巫溪蘭:「這些是師父讓我轉交給師姐的,說是換成靈幣,省吃儉用,能供不盡宗幾百年的開銷了。」
說完,又將那份記著人名的欠帳名單變作兩份,給了巫溪蘭一份:「還有這個,如果實在缺錢,可以去找他們要帳。」
「哇!」巫溪蘭驚道,「師父這些年雲遊四方,收穫頗豐嘛。」
「還有這個。」玉蟬衣從法袋中取出星羅宮宮主專為巫溪蘭做的那件天女羅裳,「是星羅宮宮主送我的,專門為你做的,上面有幾千個法陣,都是儲物的法陣,當作儲藥的空間。」
她將天女羅裳遞給巫溪蘭。
淡紫色的羅裳在陽光下閃著瑩瑩細閃的光芒,巫溪蘭的手一觸碰上去,登時連呼吸都忘了。
「這就是有個爭氣的小師妹的滋味是嗎?」巫溪蘭心道,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可能就是在初見玉蟬衣時將掩神丹送給玉蟬衣了。
「你怎麼還帶了個人回來?」
巫溪蘭這才意識到玉蟬衣身邊還站著一個人,目光瞥過去,看清臉後。
巫溪蘭:「……」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師弟。
「星羅宮宮主也送了你一件羅裳?」巫溪蘭上上下下看了他十幾遍後問到。
微生溟道:「是送給小師妹的,小師妹好心讓我穿上,以抵禦我身上的寒氣。我兩手空空,倒是沒什麼能送給師姐的。」
巫溪蘭:「你這回沒把自己折騰得奄奄一息,讓我拿丹藥救你,就算是給我幫忙了。」
微生溟道:「依舊是奄奄一息,只是,這回有小師妹了。」
巫溪蘭:「……」忽然有一種她的丹藥又要不保的不祥預感。
「你是去蓬萊看論劍大會了?」巫溪蘭這才意識到,自玉蟬衣離開那日,也一併消失,又在玉蟬衣回來這一日同時回來的微生溟,興許也是去了蓬萊。
微生溟點頭。
「小師妹已經拿了頭籌,你答應小師妹的劍給她了?」巫溪蘭問。
微生溟搖頭。
巫溪蘭立馬對玉蟬衣說道:「你看你看,我早說了,他就是騙一騙你的,果然言而無信了吧?」
「倒也並非言而無信。」玉蟬衣下意識替微生溟說了句話,「師兄有他的難言之隱。」
巫溪蘭一臉震驚:「小師妹,你怎麼開始幫他說話了?是因為他去了論劍大會陪你,你和他的關係比和師姐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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