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知為何又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玉蟬衣道:「遲早有一天,我會去往弱水之畔,到那塊相思石碑邊上看看的。」
第54章 子非魚 你又不是創造它出來的人,又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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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笙笙是個用繩子都拴不住的人。
她說是在不盡宗住下了,但人卻成日往外跑,很少能看見她的蹤影。
等她回不盡宗時,總會把她在外所見所聞說與玉蟬衣聽,坊間八卦,宗門秘聞,什麼都有。
今日回來不盡宗後,沈笙笙又一次同玉蟬衣和江言琅說起在外頭打聽到的事情。
「飛雲宗的掌門仙逝了,飛雲宗起了內亂,群龍無首,弟子不得已求到承劍門前,求陸掌門再次出手相助。陸掌門應他們所求,替他們平替了內亂,還將飛雲宗併入承劍門,給願意加入承劍門的弟子一個收容之所。」
一句陸掌門,說的自然是陸聞樞。
玉蟬衣面上聲色未動,繼續聽下去。
「這幾個飛雲宗弟子論本事根本入不了承劍門,但實在太可憐了,能趁此機會加入承劍門,沒一個留在飛雲宗,這飛雲宗,算是覆滅了。」
沈笙笙繼續道:「聽說這飛雲宗一千年前如日沖天,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門派。當時的飛雲宗掌門還曾經放言,說要將承劍門逐出五大派之列,將承劍門擠出炎洲呢。結果呢,一千年過去,飛雲宗落魄了,而承劍門屹立不倒。其實早在很久之前,陸掌門就救助過一次和他起過齟齬的飛雲宗。如今飛雲宗新一任掌門人死了,又替他人善後,兩次相助,以德報怨,此等寬廣心胸……換了我,絕對做不到。」
說這,沈笙笙面上一臉崇拜神往,「你們說這樣一個人,他的劍到底有多厲害?」
江言琅瞥她一眼:「你這話讓你們玉陵渡的長老聽到了,肯定要藉故罰你了。」
沈笙笙說:「這又不在玉陵渡,怕什麼?再者說,我們玉陵渡的長老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心胸狹隘,他們最看不上的是你們風息穀,可沒說過承劍門和陸掌門什麼壞話。」
玉蟬衣只是喝茶,看似沒有在認真聽。
實際上,沈笙笙說的,她已早先一步,全部打聽清楚了。
飛雲宗掌門姓氏來歷,飛雲宗那幾位被歸入承劍門的弟子的姓氏來歷,玉蟬衣都早就知道了。
流言八卦多有偏頗,飛雲宗如何由盛轉衰,終至消隕,具體內情不好探知,但這些被收入承劍門的弟子姓甚名誰,從何而來,又在飛雲宗待過多久,卻都好打聽。
至於陸聞樞以德報怨心胸寬大……玉蟬衣無半點認同,溫柔的報復也是報復,陸聞樞最精通如何做盡溫柔的表面功夫,改不了底下藏著的心思可能還是報復。
一千年前那位叫囂著要將承劍門擠出炎州的飛雲宗掌門若是知道自己的宗門最後竟是落魄到併入承劍門的下場,恐怕要心如刀絞,棺材板都要氣裂了。
那幾個能很快拋下飛雲宗加入承劍門的弟子,日後要是再叫他們拋下承劍門,應該也會很容易吧?
玉蟬衣倒是很想知道這件事的答案,喝著茶的同時像是回應正在說話的沈笙笙一般,朝沈笙笙笑了一笑,心裡卻將那幾個飛雲宗弟子的名字又暗暗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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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劍門內。
幾個承劍門的灑掃弟子原本在階前掃雪,見有人來,看清對方臉面後,立馬謙恭讓開路,稱呼道:「見過少谷主。」
薛錚遠點了點頭。
待他走遠,幾個灑掃弟子竊竊私語:「這位風息穀少谷主,樣貌可稱俊朗,臉色實在嚇人,仿佛別人欠了他什麼似的。」
「還不是風息穀谷主都這幅樣子,等日後成了谷主,豈不是要更目中無人了?哪有我們掌門親和,也不知道掌門為什麼要和這種人做朋友。」
「噓,小聲點。我們承劍門以前日子不好過,就連掌門小時候也常常受人白眼,少谷主與我們掌門少年相識,對掌門多有幫扶,掌門一向是個念舊情的人,連對得罪過他的飛雲宗都如此寬厚,對薛少谷主只會更好。」
身後的議論聲竊竊,薛錚遠腳步未停,大步向前行去。
來到主峰,薛錚遠見到了陸聞樞,陰沉的面色舒緩了些,開口便道:「上回在你我一起殺的妖怪,妖珠已經剔出,這妖物你我一起殺的,妖珠要怎麼分?」
「這妖物是死在你的劍下,我只是幫你將它引過來。你出力多,自然分的多。」陸聞樞道,「這妖珠你全拿去吧。」
「多謝。」薛錚遠沒有拒絕,將妖珠收進自己的法袋後,他問,「『鳳凰于飛』怎麼泄露出去的事,有眉目了?」
陸聞樞輕聲應道:「還在查。」
薛錚遠猶豫片刻,問道:「既然那玉蟬衣已經在人前用了這招,甚至還做了頗多改變,我們風息穀的弟子,是否也能學用這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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