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這一方窄窄的院落當中,除了樊小凡之外,沒一個是身份里沒藏著點什麼的。
第97章 狠棋 也許我是螳臂當車,但我總要試上……
如今不盡宗里人是多了些,樊小凡一個也不認識,是該給他介紹介紹。
玉蟬衣指了指沈笙笙所在的房間:「那間房間裡住著的,是我在玉陵渡的一位很厲害的劍修朋友,叫沈笙笙。她來炎洲是有要事要辦,我們不要給她添麻煩。」
樊小凡連忙點頭,應道:「那我去取師父了。」
他鑽進巫溪蘭的藥廬當中,將毛氈氈版塗山玄葉取出,正要再度翻牆離開,玉蟬衣道:「誒,你不走門嗎?」
「見鬼,忘了。」樊小凡一臉恍然,「見李旭他跳上牆頭,我也就跟著翻來翻去了。大師姐說李旭什麼都會,讓我多學學他。」
玉蟬衣道:「李旭……他那是想看看院子裡有什麼人,你別好的不學,只學壞的。」
樊小凡應道:「師姐教訓的是。」
垂頭等了一會兒,見玉蟬衣沒別的話要說了,樊小凡眼睛一轉,往石桌上放下了一把烤板栗,說了聲「師兄師姐多吃點」,手裡捧著白色毛氈氈走了。
薛錚遠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道:「你們不盡宗這個小徒弟,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玉蟬衣道:「師父收徒,自有他的一番道理,聽師父的就是。」
「你們師父是那個……白色的,毛氈氈?」薛錚遠問起這句來,語氣頗有些艱難晦澀。不盡宗里的這些事情,都有些超出他從小到大的認知了。正兒八經的風息前少谷主,從未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甚至算得上離經叛道的門派。
「法器法器,那是法器。」玉蟬衣勉力替塗山玄葉掩飾道,「師父他好自由,無拘束,一直在雲遊四方,很少在宗門裡待著。為了能聯繫上我們,便留了個這樣一個法器在宗門中,通過它就能找到他。」
薛錚遠大概明白了,他說:「我在蓬萊時見過你們師父。」
說完,薛錚遠問:「找風水好的地方,莫不是想要擴張宗門?」
他目光在這院落里轉了轉:「此處是窄小了一些,還沒我們風息穀內門弟子的院子大。是該擴張一下了。」
薛錚遠說:「擴建宗門茲事體大,不可草率。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意思是他要來幫他們蓋房子?
玉蟬衣:「等我問問師姐,再給你答覆。」
見薛錚遠沒對李旭的名字起疑,玉蟬衣也沒多嘴去解釋什麼。
微生溟從烤栗子堆里,撿了個還燙熱的烤板栗捏在手裡,搓了兩下後,他看著樊小凡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玉蟬衣則是對薛錚遠說道:「方才你既然施下禁制,應是有話,想要避開沈笙笙對我們說的。」
薛錚遠再度揮下禁制,他說:「倒也並非要特意避開沈笙笙,只是接下來的這些話,說了恐怕她也不信。」
禁制揮下後,薛錚遠道:「我之前一葉障目,忽視了很多事情,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機關術、陸嬋璣、一個在炎州的宗門,擁有著能大肆收購水梭花魚骨的財力……再加上樞機閣名字里那個樞字。」薛錚遠直言道,「我猜想,這個樞機閣,應當與陸聞樞有關。」
「以幻境所見,靈兒並非死在弱水,而是死在炎洲,一個叫做聆春閣的地方。」薛錚遠說,「說是靈兒以身獻陣,但她既然死在』熒惑』劍下,神魂已損,並不能鎮住結界異動。」
「而我當時在弱水之南看到陸聞樞時,他為了救下那個誤闖入結界的人類孩童,元氣大傷,只剩了一口氣,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命在旦夕。我曾經以為他真是下弱水救了那凡人孩童,被弱水死氣所傷,如今想來,那弱水結界的異動恐怕是由他損耗他的神魂來平定——這世間沒有一道咒法,能讓他遠在弱水之南,還能讓靈兒弱水之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以身獻陣,我怎麼也想不通。」
「不惜自損神魂鎮壓異動,就為了給我們風息穀一個無須翻案的交代,可真夠狠的。」薛錚遠攥緊拳頭,心頭憤懣非常。
父親對於靈兒之死雖然耿耿於懷,但對於她死後得到的美名卻極為滿意,常常主動與人提起。陸聞樞這一步狠棋,無疑是下對了地方。
薛錚遠道:「這陣子,我一直努力回想,陸聞樞這些年到底有沒有作過更多的惡事,我想找出他更多的污點,但我找不到,我一個都找不到。他殺了陸嬋璣,又為了掩蓋陸嬋璣的死因,殺了薛懷靈,如果能讓別人知道兇手是他,他一定會被正道唾棄。可這兩件事說出去,除了我們之外,恐怕沒有人會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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