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死了,他的嫌疑太大了。只要能引起別人對他的懷疑,我的死就不是全然沒有意義,早晚會有人能將他的面具粉碎的,不是嗎?」薛錚遠說著,暗含期冀的眼睛看向了玉蟬衣,「我找不到他殺死靈兒的證據,但可以製造出他殺我的鐵證。」
因為玉蟬衣和不盡宗的存在,他敢以命相抵,去面對陸聞樞。他相信,哪怕他死了,早晚有一天,玉蟬衣他們會幫他、幫靈兒報仇的。
沒料到薛錚遠竟然抱著這種要與陸聞樞同歸於盡的心思,玉蟬衣震撼看了薛錚遠一眼,但她道:「你等不到他的。」
「以我看,接下去,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來找你。」玉蟬衣冷聲道,「你能知道,你若正巧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別人會猜是承劍門蓄意報復,會懷疑到他的頭上,難道他自己會不知道?」
「他今夜不會來找你,而是什麼都不會做,頂多找個人留意著你的動向,免得你手裡還有別的證據,捅出更大的簍子。」
「等時間久了,等今日這樁醜聞被眾人淡忘,最好等到連你自己都不再防備警惕著他時,他才會有所行動。要是連這點氣都沉不住,他也做不成正道魁首了。」
薛錚遠愕然片刻,再度問道:「你怎麼知道?」
玉蟬衣一哂,想說什麼,又住了口。
她了解陸聞樞如此的面目和手段,都是用命換來的。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她更了解陸聞樞了。
「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玉蟬衣道,「有時候,貿然行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早而已,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策。」
她說著,試探了一下太微宗院落外的禁制,這禁制應該是由楚慈硯加固,比別的禁制堅固許多,這讓玉蟬衣感到放心,她對薛錚遠說道:「既然太微宗掌門讓你跟在他們身邊,那你就先在這裡吧,正好,也能多個人來保護著陸祁。」
薛錚遠抿了抿唇,仍在因為玉蟬衣方才關於陸聞樞的一番推斷,心頭髮沉。
如果陸聞樞的策略是按捺不動……好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薛錚遠心裡憋著一股難以宣洩出去的火氣,心裡悶得慌。
他道:「太微宗只是暫時收留我,雖然楚掌門沒說,但我能看出來他的意思,我在這裡,他不好和我爹交代。等五宗會試結束之後,我不會再留在這裡給他添麻煩。」
而這時,楚慈硯的房門打開,微生溟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玉蟬衣後,他喚道:「阿蟬。」
話音一落,玉蟬衣還沒來得及作些反應,楚慈硯的劍就朝著微生溟劈了過來,被微生溟稍稍偏了偏腦袋,輕易躲開。
楚慈硯甩著袖,大步流星從屋中走出,他氣得直吹鬍子,站到玉蟬衣面前擋著玉蟬衣朝微生溟叫道:「人家姑娘的芳名豈是你叫得的!我們太微宗怎麼會教出來你這種沒規矩的修士!」
玉蟬衣給了微生溟一個「你看看,我就說吧,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楚慈硯說罷,再度提起劍,又朝著微生溟刺來,微生溟只是閃躲,卻讓楚慈硯每一劍都落了空。
一時院子裡仿佛雞飛狗跳,待停下時,楚慈硯氣喘吁吁,臉色卻格外舒緩。
他收起了劍,對微生溟說道:「看你剛剛動到不少靈力,修羅印記卻沒有長出來的動靜。看來,你這心魔果真如李旭所說,是好轉了啊!」
楚慈硯長吁了一聲,聽者能感受到他的暢快。
這之後,楚慈硯看向玉蟬衣,眼底多了幾分認真,他朝玉蟬衣道謝:「小道友本事非凡,老身實在佩服。」
陡然收到楚慈硯客客氣氣的道謝,玉蟬衣有些意外,她溫聲回道:「楚掌門客氣了。」
薛錚遠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萬分驚訝,忽然想起什麼,他問微生溟:「當年你這心魔,可是在『熒惑』出世那天,敗在陸聞樞的手裡惹出來的?」
他之前聽外面都這麼說微生溟,一直也這麼覺得,可在不盡宗里接觸了微生溟一段時日,倒不覺得這人求勝心高到輸也輸不起。
明明是個曠達到甚至稱得上散漫的人,性情只是特別了些,沒什麼毛病。真要說哪裡有毛病,唯一的毛病就是跟他小師妹跟得緊。
微生溟道:「自然不是。我和他還從未交手過一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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